二、失意剿捻
当曾国藩及朝廷还沉浸在江南大定的喜悦之中时,北方的捻军起义却是如火如荼。太平军余部加入以后,其声势更为浩大。同治四年(1865)四月二十四日,捻军在曹州大败僧格林沁的蒙古骑兵,一时间,“兖豫之间贼势益张,远近人心,为之惶骇”[59]。
在这一危急的情况下,清政府又一次重用曾国藩,命其督师山东,节制直隶、山东、河南三省军务,全权负责“剿捻事务”。但捻军的活动是“有时疾驰狂奔,日行百余里,连数日不少停歇;有时盘于百余里之内,如蚁旋磨,忽左忽右”[60],毫无规律可循。这种“发如飘雨,集如骤雨”的游击战术,让曾国藩当年对付太平天国的手段全然失灵,这使其大伤脑筋,“办理一年有余,仍无成效。日夜筹思,忧愧何极”[61]。由于旷日持久的“剿捻”无功,曾国藩受尽了上谕的严责和同僚的讥弹。再加上这段时间曾国藩又身患疾病,故在“剿捻”期间,他的心情是十分忧郁、沉重的。最后于同治六年(1867)三月快快回任两江总督,由李鸿章接替他负责“剿捻”事务。(www.xing528.com)
曾国藩在剿捻活动上的失败,不可避免地要归于一些外部原因,如军事上各部不听节制导致指挥不灵,捻军灵活的游击战术,以及朝廷的重重压力等。然而最主要的原因应归于曾国藩自身的“谨守”心态,在他自身镇压太平天国运动后裁湘留淮而削弱湘军实力的影响下,在剿捻活动战略战术的保守运用上,再加上自身心态的委曲求全,终于使他由权力的顶峰开始逐渐下降。曾国藩煞费苦心的“善其末路”,诚然是他处于满汉矛盾、君臣矛盾中的韬晦之计,也确能使他历险而不危,但也正是他的这种心态和做法,使得清廷辉煌的光圈再也没有降临到他的头上,从而造成他不如意的晚年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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