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新,或者等死
这个标题似乎有点儿耸人听闻。它不是笔者想出来的,而是引自英国《泰晤士报》今年2月1日的署名文章,原标题是《创新,或者等死:创新经济带来的严峻挑战》。西方世界现正经历着1929年以来的最困难的时期。如何走出困境,除了政策调整外,最大的希望就寄托在科技创新上了。
作者卡米拉·卡文迪写道:“这就是创新经济:创新,或者等死。这一点如今更加迫切,原因在于,中国和印度不仅降低了西方基础商品生产的劳动力成本,由于旧的地理束缚被互联网打破,它们创造高价值服务的生产率也更高了。在上周达沃斯论坛的一次又一次讨论中,我发现西方人把创新称为我们唯一的希望。”
企业家内心的焦灼,可以以诺基亚公司为例。这家公司2003年在美国手机市场上占据最大份额。但是,它的塞班操作系统的销量早已被苹果的iPhone和谷歌的安卓手机超过甚远。难怪它的首席执行官最近对员工说,他们现在就像在一个着火的甲板上:要么跳到冰冷的海里,要么就被火烧死。
现在日子最好过的当然要数苹果公司了。当苹果还没长成的时候,你知道乔布斯最钦佩谁吗?是日本索尼公司的创始人盛田昭夫。他曾暗下决心,一定要把苹果公司建成“美国的索尼”。想当年,索尼何等荣耀,它的产品“随身听”风行全球,所向披靡。然而,苹果横空出世,用iPod把随身听打得落花流水。等到索尼醒过神来,好不容易拿出自己的iPod时,苹果的新产品一个又一个地捷足先登了。今天,索尼已传出亏损的消息,股价跌至最高值的十分之一。
再说说柯达公司吧。谈到它,美国人都有一种悲壮感。想当年,它的胶卷代表着一个美好的时代。虽然有日本的富士等几家公司追赶它,但永远也动摇不了它的霸主地位。于是,柯达的高管陷入了这样一个思维陷阱:既然在胶片方面谁也追不上我,我还有什么好怕的呢?没想到跑出一匹黑马,那就是数码相机。你胶卷再好,我根本不用你,你奈我何?说来难以置信,世界上第一台数码相机是柯达公司在1975年发明的。胜券本来就握在柯达手里,可是高管们误判形势。几经拖延,终于落到申请破产保护的惨境。
诺基亚、索尼和柯达这几个案例,不仅仅告诉我们创新的重要和竞争的惨烈,同时也告诉我们创新战略思维的重要。什么是代表潮流的东西?怎样去抓住它?千万不要安居在已有功业的舒舒服服的安乐窝中。世界上最难的是挣脱思维习惯的圆周向新的境地飞去。(www.xing528.com)
创新需要人才,这是不言而喻的。没有比尔·盖茨,就没有微软。据人回忆,盖茨当年像个邋遢的中学生,穿着套头衫和休闲裤,头发乱蓬蓬的。他给人的印象是:很聪明、很好胜、很固执。常常机房里人都走了,就剩下他和他后来的合伙人保罗·艾伦。他们忘了时间,忘了吃饭。他们退学了,在汽车库里瞎捣鼓,那个时候,谁能保证他们能成功?但是,父母和学校容忍了他们,也成全了他们。
盖茨的父母订阅了一份《财富》杂志。《财富》是比较专业的财经刊物,一般人是不读的。盖茨当学生时就拿来看,一天问艾伦:“你觉得经营一家五百强的公司会是什么样子?”艾伦说不知道。盖茨说:“也许有一天我们也会拥有自己的公司。”那时他才13岁。盖茨的父母会想到这份杂志将对儿子起什么作用吗?可能没想到,但他们提供了这样的环境。
天才是有的,但天才也需要成长的环境。美国认为自己的环境最有利于创新。他们奖励创新,同时也容忍失败。美国《时代周刊》曾有一篇文章这样写道:“当年苏联、日本及其他许多国家错就错在,它们想当然地认为,政府投入足够多资金,进行足够多规划,就可以培养出创造力。但创造力的精髓是自发性。一个社会的创造力大小,与人员及思想的流动速度成正比。”此话不一定全对,但可参考。一个人能不能成才,一个天才能不能大展宏图,因素很多,不是几句话就能说清楚的。有一点应引起我们的重视:凡是创新,都是对已有东西的否定,或部分否定。有时甚至看来是对神圣的亵渎。我们不但需要慧眼,更需要包容的心态,这里包括老师如何对待桀骜不驯的学生,千万不要用“标准答案”拴住他们想象的翅膀。
2009年9月30日,著名科学家丁肇中教授在人民大会堂演讲时说:“科学是多数服从少数的,专家评审制度并不是绝对有用的,因为专家评审依据的是现在的知识,而创新和发现是颠覆现在的知识。”他的讲话引起了强烈共鸣。
纵观世界,各国都在重视创新。21世纪可以说是创新的世纪。凡欲自立于世界民族之林者,都会奋发向上,不会等死。成功,虽要几分运气,但更需要人的志气、灵气和大气。
2012年4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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