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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大动荡:引导大变革

时间:2023-12-04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2011大动荡酝酿大变革2011年真不平静,很多事情触目惊心。今年8月30日,英国《金融时报》首席外交事务评论员吉迪恩·拉赫曼写了一篇文章,题目是《2011——全球愤怒年》。2011年是从2008年走过来的。举个例子,据内行人讲,2007年美国次贷的总额是1万亿美元。若论世界格局的变化,近30多年的变迁是有目共睹的。10年前“9·11”突然爆发,美国未加深刻反思,反而以反恐为名打响了阿富汗战争和伊拉克战争。

2011年大动荡:引导大变革

2011大动荡酝酿大变革

2011年真不平静,很多事情触目惊心。年初,从突尼斯开始的所谓“阿拉伯之春”至今难以平息;7月22日,似乎最不应该出乱子的挪威,传出爆炸声和枪声,32岁的布雷维克一个人就杀死了77人,打伤100多人;8月6日,伦敦街头发生骚乱,让准备迎接奥运会英国人愕然、苦涩;从希腊开始的主权债务危机,现在已威胁到了欧元的生存,欧盟领导人通宵开会苦思对策;再加上3月11日日本东北部大地震带来的核灾难,怎不叫人有一种居危思危的感觉?亚洲本是世界的亮点,但随着美国高喊要“重返亚洲”“领导亚洲”,也让人有一种不确定感。

“愤怒之年”的根源在哪里?

今年8月30日,英国《金融时报》首席外交事务评论员吉迪恩·拉赫曼写了一篇文章,题目是《2011——全球愤怒年》。他认为各地骚乱的共性是“出现了精英阶层同普通公民之间的对抗。一般民众感到他们被排除在外,没有享受到经济增长带来的益处,并为腐败感到愤怒”。不过文中却特别说明一点,即这种骚乱“有一个引人注目的例外——美国”。他说美国社会中也有愤怒,“然而迄今为止,美国人所有这些愤怒情绪都通过媒体和投票箱进行了宣泄,而不必诉诸街头骚乱”。

话音未落,9月17日“占领华尔街”的行动就开始了,至今没有完全平息。示威者说他们代表的是99%的美国人,要向富得流油的1%的人讨回公道。人民要求能过体面的生活,要求受到公正的对待,已成了普世的愿望,这是一股不可阻挡的时代潮流,也是一个不可回避的挑战。

这个世界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动荡的根源在哪里?

2011年是从2008年走过来的。以次贷危机为导火线的世界金融危机,已将世界经济拖入危险的境地,至今难以复苏。越来越多的人认识到,当今西方世界奉行的是全球化的金融垄断资本主义。几十年来,美国一方面把实业转移到国外,利用他国的廉价劳动力赚钱;另一方面,凭借自己的印钞霸权,用金融手段来大肆盘剥别的国家。华尔街是这种货币战争的总司令部。

若想形象地了解其中的奥妙,我们不妨走进花旗银行集团前董事长及首席执行官桑福德·韦尔的办公室,看看他用镜框挂在墙上的一支笔。那是克林顿总统1999年签署法令废除1933年通过的《格拉斯—斯蒂格尔法案》时用过的笔。韦尔先生为什么对这支笔珍爱有加呢?因为《格拉斯—斯蒂格尔法案》是吸取了1929年大危机的教训而设立的,禁止商业银行可以像投资银行一样做投机生意。现在该法案一废除,商业银行也可以投机了。这是“新自由主义”经济理论的一大胜利。华尔街的金融大亨弹冠相庆。

这种投机生意有多大呢?举个例子,据内行人讲,2007年美国次贷的总额是1万亿美元。经过所谓债券化的衍生,通过杠杆不断地放大这个泡沫,在市场上形成了60多万亿的证券。据说,华尔街从中早已赚走了2万亿,留下的窟窿便是不明真相的投资者的亏损。更让人气不平的是,危机爆发后,政府用纳税人的钱帮华尔街渡过难关,银行高管却依然享受高薪和高额奖金,而还不起房贷的人只能含泪被赶出住房。有些基金经理的年收入是天文数字。2007年,有一个名叫约翰·鲍尔森的对冲基金经理一年就赚了37亿美元,相当于7.4万个美国中产家庭一年的收入。

美国《每月评论》2011年4月号上,美国学者约翰·贝拉米等3人合写了一篇题为《21世纪资本主义的垄断和竞争》的文章,他们指出:“我们认为,我们过去的四分之一世纪见证的是垄断资本主义演化成为一个更加普遍和全球化的垄断金融资本体系,这是当今发达的资本主义经济体的经济制度的核心——它是经济不稳定的关键原因和当今新帝国主义的基础。”

在“新自由主义”经济理论的鼓噪下,“钱生钱”成了发财的捷径。有人形容现在是10头恶狼(金融投机)盯着1头羔羊(实体经济)。在极少数人发大财的同时,灾难降落到了广大老百姓头上,无论是在西方世界,还是在因民生困苦而引爆民主危机的西亚、北非,都能从中找到缘由。

世界格局正在发生重大变化

美国近10年打了两场焦头烂额的战争,又面临很难摆脱的经济危机,常常流露出一种“战略焦虑”,苦无良策。西方报刊的一些文章标题也很刺眼。

例如,英国著名历史学家保罗·肯尼迪11月21日在《读卖新闻》上发表文章的标题是《美欧、亚洲、联合国在变化站在混乱世界的门口》。《纽约时报》专栏作家托马斯·弗里德曼10月13日文章的标题是《醒醒吧,震撼人心的变化正在发生》。(www.xing528.com)

若论世界格局的变化,近30多年的变迁是有目共睹的。30多年前,中国刚刚改革开放,那时中国在世界上地位如何?今天又如何?20年前,苏联解体,西方认为社会主义彻底失败了,历史终结了,可是今天的现实却是资本主义病得很重。10年前“9·11”突然爆发,美国未加深刻反思,反而以反恐为名打响了阿富汗战争和伊拉克战争。在美国“新保守派”的眼里,那是美国乘机摆平中东、独霸世界的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他们的气焰十分嚣张,地球仿佛是他们手里的橡皮泥,想怎么捏就怎么捏。可是,野心不管多大,最后还是摔落在现实的荒山和沙漠上。让美国头痛的并不是对方手里握有高科技武器,而是几支土枪,几枚地雷和炸弹而已。阿富汗人说:“你们有手表,我们有时间。”

保罗·肯尼迪擅长从历史的长河中观察、分析问题。他在上述文章中要人理解“分水岭”一词的含义。他认为,从一些变量可以感知当今世界正“接近或已跨过历史性的分水岭”。这些变量中的第一个是“全球唯一、或者说是占绝对优势的基础货币——美元的衰落”。他说:“美元占全球外汇储备85%以上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他预言美元、欧元、人民币会成为三大外汇储备货币,英镑、瑞士法郎和日元“也加进来凑凑热闹”。

他说的第二个变量是“欧洲一体化的停滞和流于形式”。确实,在目前主权债务危机的重压下,欧元的生存面临巨大挑战,欧洲很可能实际上分成几个板块。美国一直以大西洋伙伴关系的老大哥自居,但因自身难保,对欧洲也无可奈何,不过仍时不时地以教师爷的口吻训导欧洲几句。欧洲一些人希望“中国救欧洲”,但又觉得放不下架子。其实,即使中国帮点儿忙,自救才是唯一的办法。

肯尼迪讲的第三个变量是“在东亚和南亚几乎整个区域内发生的大规模军备竞赛”。他弄不懂“尽管最受争议的是中国的扩军,但实际上日本、韩国、印度尼西亚、印度以及澳大利亚也紧随其后,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亚洲各国对于世界的未来到底在害怕什么呢”?如果他去读一读希拉里·克林顿11月10日在夏威夷发表的演讲《美国的太平洋世纪》,就不难明白了。她说:“正如美国在建立跨大西洋架构所发挥的核心作用一样……现在我们正在太平洋两岸之间做同样的工作。21世纪将是美国的太平洋世纪……”她明确说要在亚太“打造基础广泛的军事存在”。美国国防部长帕内塔10月24日说:“我们不考虑减少在这一地区的驻军。如果说有什么动作的话,我们是要加强在太平洋地区的驻军。”

现在是美国的航母在中国的门口游来游去,美国军舰在中国的专属经济区搜集情报,美国在澳大利亚新建军事基地,难道中国不应对此保持警惕吗?如果有人在你家门口舞刀弄枪,却笑着说:“我是来玩的,别害怕!”你信吗?中国的国防建设完全是为了自卫,这一点连美国人心里也是清楚的,之所以要一再煽动“中国威胁论”,那完全是为了证明自己耀武扬威的合法性,也是为了吓唬中国的邻国来为它效命,同时还可以多卖一些武器。不过,中国的邻国是有头脑的。美国《大西洋月刊》网站9月9日一篇文章的“原文提要”只有一句话:“多数亚洲国家——包括美国最亲密的盟国——都认为它们的经济前途与中国联系在一起,而把美国看成是消除焦虑的工具。”看来作者是明眼人,真是一语中的,言简意赅。倘若美国少插手,亚太就太平了。

世界向何处去?

虽然地球变小了,但世界还是很大,各国有各国的情况,各家要过各家的日子。不过,各家又不可能关起门来过日子,所以矛盾和冲突是难免的,就看如何处理好。

曾经主宰世界、如今已呈疲态的西方资本主义世界,病得实在不轻。近两三百年来,它一度可以从殖民地掠夺财富来滋养本土;后来又凭借先进技术和管理,用“舶来品”从外国赚钱;近二十多年,西方靠“钱生钱”来赚大钱。西方的高福利主要是靠“掠外补内”来实现的。但是,如今靠老办法来维持他们的好日子已经不可能了。一批新兴国家的市场竞争力令他们望而生畏。美国现在提出要“再实业化”,希望再出几个比尔·盖茨和乔布斯,在高科技上有新的突破。这种设想当然合理,但能否立竿见影则有很大的问号。

“占领华尔街”是民心的表露,但这种民意可以通过美国现有的政治体制化为改革美国的行动吗?很难。坐在华尔街上抗议容易,但真要改革华尔街,就像病人要自己给自己的心脏动手术一样难。但可以相信,正义的呼声是有穿透力的。《华盛顿邮报》10月12日刊登的专栏作家尤金·鲁滨逊的文章说得好:“某个时刻,抗议的营地会消失。既然这个国家和世界都不会改变,他们会判定失败了。但是,我有一种预感,这样的判断是错的。我认为,‘占领华尔街’运动蕴含的进步变革的种子,可能发展成某种极其重大的东西。”什么东西?现在还看不大清楚。

穆斯林世界正在进行的变革,十分复杂。但归根到底,他们是在从事一项历史性的事业,那就是如何把伊斯兰的信仰同现代社会融为一体,为广大信众谋得体面的生活和公正的法治。“阿拉伯之春”的主要原因是社会不公,贫富悬殊,粮食涨价,住房紧张,青年大批失业。当地学者说:“没有其他地区隐藏的危机像这里那么尖锐,也没有其他地区像这里这样如此缺乏令人信服的发展模式,因此未能成功地把新生代力量融入社会之中。”要找到一条正确的道路和一个或几个合适的治理模式,很不容易。更不利的是,西方世界总要插手。看来,路很长,风浪很大,只能继续探索。

当今世界事态呈现出很大的不确定性、模糊性和突发性,实在需要我们冷静观察,谨慎应对。埃及学者、第三世界论坛理事长萨米尔·阿明今年6月写道:“资本主义的衰落可以开启向社会主义的长期过渡,也可能带领人类走上野蛮之路。美国及北约军事控制全球的计划,帝国主义中心国家民主的衰落,正在反抗的第三世界国家希望民主拒绝复古的态度,都对未来的走向发挥着作用。”

今年是我国辛亥革命一百周年。抚今追昔,感慨良多。遥想先贤,何等高尚。他们高歌赴难,前仆后继,才有了今天的中国。一百年来,我们挨过打,挨过饿,如今堂堂正正地站了起来,摘掉了“东亚病夫”和“一盘散沙”的帽子,但还少不了挨骂。当然,赞扬我们、羡慕我们的人也很多。今天,我们的自信心增强了,“摸着石头过河”已积累了不少经验。把从孔夫子到孙中山的优秀的东西发扬好,把人类文明的一切优秀成果同中国的实际结合好,继续坚定地走自己的路,就不怕黑云压城,风急浪高。我们前进的方向也很明确,正如《礼记·礼运》中说的:“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矜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老祖宗讲得真好,我们继续努力做吧,我们能做到。

2011年12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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