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害社会的并不是不相信,而是相信。
——萧伯纳
在一家受欢迎的地方电台,连续三天的早间人物专访节目都是与同一位嘉宾谈话。“真是令人难以置信!”“太神奇了!”他们这样宣传这位嘉宾令人难以置信的能力,并鼓动听众尽快去参加她的研讨会。为什么?因为她能够与死者对话。这些脱口秀主持人平时都是自命不凡的,常常评论别人说了或做了什么蠢事。然而,他们完全被通灵术士震摄住了。听众也是如此,一个接一个打进电话的听众被她所说的话震惊了,甚至有人真以为听到了他们已故亲人的声音,顿时号啕大哭。
你肚子痛得厉害,去医院就诊。你躺在检查台上,一名护士走进诊室,把她的双手放在你的身体上方几英寸的地方,并开始温柔地移动,做波浪式运动,从你的头部开始,慢慢移到你的躯干。“你这是在干什么?”你问。“我在赶走你身体里的负面能量。”她说,“这是造成你疼痛的原因。”听起来有点疯狂?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是吗?然而,恰恰发生了这样的事。这名护士运用的是所谓治疗性触摸技术。有4万多名护士接受过这种技术培训,如今有2万多名护士在积极地应用这一技术。事实上,全球有100多所大专院校和综合大学开设了这门课程,其中包括颇负盛名的纽约大学等一流医学院,仅美国就有至少80家医院在使用这一技术。①
①M. Gardner的“The Magic of Therapeutic Touching”,Skeptical Inquirer 24,no. 6(2000):48;超自然断言科学研究委员会的“‘Therapeutic Touch’ Fails a Rare Scientific Test”,Skeptical Inquirer 22,no. 3(1998):6;以及D. Swenson的“Thought Field Therapy”,Skeptic 7,no. 4(1999):60。(www.xing528.com)
我的好朋友乔是一名地质学家。他经营着一家水勘探公司,满世界寻找城镇、城市甚至小乡村的可饮用水。他使用最先进的技术,从复杂的计算机模型到卫星图像,来寻找出水量高的井。乔在事业上非常成功。在加勒比的一些地区,他凭借能够找到别人都找不到的水源的能力,取得了近乎神圣的地位。乔是我认识的最有智慧的人之一。然而,在他职业生涯的某个时段,他还使用过寻龙尺来探测水。寻龙尺探测是这样一种技术:手里握着一根类似Y型树枝的东西,四处走动着寻找水源,如果树枝抖动,就说明下面有水。乔在英国工作时遇到了一名“专业”寻龙尺探测者,并开始相信那种技术是有用的。事实上,许多年前我买地盖房子时,是他过来用寻龙尺探测这块地,并告诉我在哪里钻井。
这些案例有什么共同之处?这些非常聪明、有能力、训练有素的人持有只有很少或者没有可靠证据支持的离奇信念。事实上,有证据表明事实不然——与死者交谈、治疗性触摸和寻龙尺并没有作用(我的井根本没有出多少水),但聪明的人仍然相信这些。②这种事情发生在医疗专家、成功商人、科学家以及你我身上。现在你可能会说:“我不相信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但是对于其他表面上似乎比较可信的信念呢?下面考虑一下“协助性沟通”的情况。
②T. Schick和L. Vaughn的How to Think about Weird Things(New York:McGraw-Hill,2002)第276页;L. Rosa 等的“A Close Look at Therapeutic Touch”,Journal of the American Medical Association 279,no. 13(April 1998):1005;以及J. Enright的“Testing Dowsing:The Failure of the Munich Experiments”,Skeptical Inquirer 23,no. 1(199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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