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少华经验
王少华老中医从事临床工作40载。他在古代医学家用大黄治血证的基础上,更加以创造性地运用。他曾指出:“世人但知大黄治血,乃凭其泄降之性,以冀血得寒则凝,或借其荡涤瘀血之力,以收祛瘀即所以生新之功。殊不知大黄治血,实不拘一格,温凉补泻咸宜。而上述情况,仅为凉与泻两方面。此外,治血虚证与参、芪并投,可资补血;而血寒证与姜、桂同用,又能温血。”近年来,王老还认为大黄用酒浸,借其上行之力以作用于上部,此举固有一定道理,但酒属大热之品,必然冲淡甚至抵消大黄的寒性,起不到应有的寒降效用,因而对于火热在上的重证病例,辄与升麻配伍,既能牵制大黄的苦降性能,又可发挥升麻的散火毒、解火郁之功,从而起到协同作用。
血崩证如仅满足于塞流而不断以澄源化瘀,则瘀血不去而成漏,漏久不复而再崩。王老有鉴于此,每告诫我辈:“治失血证者,若忽视瘀血而不疏浚,则医德何在?”并十分推崇缪仲淳的止血三诀,认为“宜行血不宜止血”的主张,适用于多数失血证患者。对“服寒凉药百不一生”的论述中指出:“缪氏之言,非绝不可用寒凉药,而是不能只顾凉血止血而摒弃祛瘀一法,否则缪氏亦曾用寒性童便治血,如非取其化瘀,将何以自圆其说?”为此,王老治失血证,在取寒降凉营、温补收涩各法之同时或其后,每伍以大黄化瘀,其原因即在于此。我们体会,同一适应证,在用大黄祛瘀后,治愈期既缩短,愈后复发者亦罕见;而不用大黄祛瘀之病例,往往缠绵难愈,且症状控制后亦常举发。这就更证明“瘀血不去则出血不止,瘀血不去则新血不生”等论点的正确性。[王卫中.王少华老中医用大黄治血证的经验.浙江中医杂志,1987(5):5](www.xing528.com)
血证,尤其是大量的咯血、吐血、便血等,轻则耗气伤血,重则发生血脱而危及生命。如能及时制止出血,则危重急证,自可出险入夷。作者体会,这一止血重任,非大黄莫属。《血证论·吐血》条云:“止血之法虽多,而总莫先于降气……而大黄一味,既是气药,又是血药,止血而不留瘀,尤为妙药。”此说诚是。大黄性专沉降,对于齿、鼻、耳、目诸衄等表现于上部的疾患,辄以酒炒后用,借酒性之上升,驱瘀热以下。治面部诸衄,还可配升麻上行,与大黄共成高屋建瓴之势,且可发挥升麻的散火毒、解火郁之功。用量方面,考虑到大黄具悍利之性,有将军之称,利在速战速决,因而治火热内灼,阳络受损而血外溢的吐衄疾患,在发病之初,患者证实体实,用大黄之目的在于大泻血热,祛瘀生新,因而用量宜大(10~15g);若妇人经漏既久,崩中,或吐衄反复发作,证虽实而体已虚者,大黄用量宜小(3~6g),藉以化瘀磨积,缓图奏功。[王少华.血证用大黄拾零.辽宁中医杂志,1990(6):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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