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紫伯真可、憨山德清、益智旭。「四大高僧」主张佛教内部的调和融合,提倡净土归向。他们的思想反映了明末佛教的基本面貌。
云栖宏,别号莲池,俗姓沈,杭州人。因数年之内,连遭父母去世、亡妻失子的刺激,便看破红尘,于32岁时出家,晚年长住杭州云栖寺。弟子数以千计,名公巨卿也“倾心事之”。宏对华严和禅学都有很深的造诣,但归趣却在净土,提出佛教内部融合的主张,并身体力行付诸实践。他自谓“主以净土,而冬专坐禅,余兼讲诵”。他认为,“参禅者借口教外别传,不知离教而参是邪因也,离教而悟是邪解也”。所以,“学佛者必以三藏十二部为模楷”(《竹窗随笔·经教》)。这就是说,教、禅应该是统一的,学禅必须以经论为依据,否则难以实现真正的悟解。这一观点与唐末五代明朝神宗万历时期,佛教界出现四名重要僧侣,被后人号为「四大高僧」。他们是云栖禅宗的观点截然相反,而且也与宋代的文字禅相去甚远。宏出家后,曾经历了很长时期的禅僧生活,对参禅之道有自己的见解。他认为,佛教衰落的主要原因在于禅法堕落和戒律松弛。他所说的禅法堕落,是指机锋应用和公案泛滥。他进而认为,念佛乃是求得解脱的最好方式,说:“若人持律,律是佛制,正好念佛;若人看经,经是佛说,正好念佛;若人参禅,禅是佛心,正好念佛”(《云栖遗稿·普劝念佛往生净土》)。
紫伯真可,字达观,俗姓沈,江苏吴江人。17岁辞亲远游,欲立功于塞上。但行至苏州,夜宿虎丘云岩寺,遇寺僧明觉,受明觉启发而出家。曾研习唯识、华严学说,又从禅门诸师参学。面对当时佛教颓败之状,他誓志复兴禅宗。在禅学上,他表达了与宏一致的观点,认为文字经教是禅僧得悟的先决条件,不通文字般若便不能契会实相。他也主张佛教内部各宗派的调和,“不以宗压教,不以性废相,不以贤首废天台”(顾仲恭《跋紫伯尊者全集》)。
憨山德清,字澄印,俗姓蔡,安徽全椒人。少年时在寺院攻读儒书,19岁往金陵栖霞山披剃出家。初从无极学华严,继从法会学禅,又曾游学听讲天台、唯识。法会禅、净兼修且通达华严,对德清影响最深。所以德清虽为临济宗下禅僧,但他的思想也是提倡禅教一致,反对因禅宗而非教门,说:“佛祖一心,教禅一致。宗门教外别传,非离心外,别有一法可传,只是要人离却语言文字,单悟言外之旨耳。今禅宗人,动即呵教,不知教诠一心,乃禅之本也。”(《憨山大师梦游全集》卷6)同时,他也主张禅净双修,认为,“念佛即是参禅,参禅乃生净土”,百千法门“其最要者,为参禅、念佛而已”(同上,卷9)。既参禅,又念佛,是最为“稳当法门”。(www.xing528.com)
北京法海寺明代壁画《礼佛护法图》
法海寺壁画是中国现存元代以来由宫廷画师所作为数极少的精美壁画之一,该画由帝后、天龙八部和众鬼神组成浩浩荡荡的礼佛护法行列,服饰华丽,仪表庄重,色泽艳丽。
益智旭,别号“八不道人”,俗姓钟,江苏吴县木渎人。少习儒书,曾著《辟佛论》,后读宏《自知录》及《竹窗随笔》,乃决意信佛。24岁从德清弟子雪岭剃度出家。开始因见当时禅宗流弊甚深,决意弘传律学。其后又修习包括禅宗在内的其他各宗。智旭名义上是天台宗人,但声称要以宏、真可、德清为榜样,调和禅教、性相,归极净土。他认为,参禅者必须学习经典,以教理为指导,“离弃教而参禅,不可能得道”(《灵峰宗论》卷2)。禅与教不可分离,应该兼重:“宗者无言之教,教者有言之宗,至言也。三藏十二部,默契之,皆宗也;既无言矣,安得谓之教?千七百公案,举扬之,皆教也;既有言矣,安得谓之宗?”(《灵峰宗论》卷4)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