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载六祖慧能全部说法内容而流传至今的最重要禅宗文献是《坛经》。「坛」指戒坛,「经」是指把自己的说法比作释迦牟尼所说的佛经那样予以编录;《坛经》,即广为道俗设坛授戒的慧能的说法集。
当初似乎只有慧能的入室弟子才被允许书写和传授《坛经》,随着禅宗的迅速繁荣发展,《坛经》作为祖师慧能的语录而得到广泛的流传,并且在内容上也发生了很大变化。据日本学者柳田圣山的研究,认为迄今为止已发现的《坛经》不下十几个本子,包括敦煌本、惠昕本(兴圣寺本、金山天宁寺本、大乘寺本)、德异本(高丽本)、宗宝本(明本)、曹溪原本等。另一日本学者宇井伯寿则曾指出《坛经》本子有将近20种之多。这些异本,其正文极不一致,有的地方表达的思想完全相反,甚至有的内容显而易见不是慧能的主张。《坛经》本子的歧异反映了各个不同时期禅宗思想的变化。
虽然《坛经》有十几种本子,但真正独立的、有代表性的,我们认为只有4种,它们是:敦煌本、惠昕本、契嵩本、宗宝本。
各种版本的《坛经》
现存最古的敦煌本《坛经》是日本学者矢吹庆辉于1923年从伦敦大英博物馆收藏的敦煌文书中发现的,1928年校刊后收入《大正藏》,其影印本则收入《鸣沙余韵》一书中。敦煌本《坛经》的发现,揭开了近代禅宗史研究的序幕,具有重要学术价值。该本子全名为《南宗顿教最上大乘摩诃般若波罗蜜经六祖慧能大师于韶州大梵寺施法坛经一卷,兼受无相戒弘法弟子法海集记》。1943年北京大学向达教授到敦煌访查古写本,从当地名人任子宜收藏的写经中发现一册梵夹式蝶装本,上面抄有4部禅宗文献,其中之一便是《坛经》,约为五代或宋初的抄本。该本现收藏于敦煌博 物馆,题目和内容与敦煌本相同。一般认为,敦煌本和敦煌博物馆本为同一系统,同出自完成于唐代中叶的《坛经》原本,原本为法海根据慧能的说法记录而成。
为了适应禅宗思想的发展变化,后世禅僧便借慧能之名,一再对《坛经》加以改编。晚唐僧人惠昕的改编本题为《六祖坛经》,该本所附的惠昕序文、契嵩《坛经赞》、郎简之序都直说了改编的原因是为了更好适合当时禅宗界的需要。该本分2卷11门,字数1.4万,比敦煌本增0.2万字。(www.xing528.com)
契嵩改编本大约完成于1056年(北宋仁宗至和三),据郭朋先生考证,认为该本便是未署编撰人的《六祖大师法宝坛经曹溪原本》。1卷10品,2万余字。
宗宝改编本完成于1291年(元至元二十八),题《六祖大师法宝坛经》。1卷10品,2万余字。这是常见的流行本。
《坛经》为后人根据需要而加以改纂这一事实,早在8世纪中叶即慧能去世半个多世纪时就已出现,据《景德传灯录》(卷28)记载,当年慧忠就曾慨叹说:“吾比游方,多见此色,近尤盛矣。聚却三、五百众,目视云汉,云是南方宗旨。把它《坛经》改换,添糅鄙谭,削除圣意,惑乱后徒。”宗宝在他改编《坛经》的《跋》里承认,因见3种本子不同,“互有得失”,所以取而校雠,“讹者正之,略者详之,复增入弟子请益机缘”。
广州光孝寺菩提树
据传此树由梁代梵僧智药从印度引植而来,并立碑预言六祖慧能在此树下受戒弘法。目前此树仍枝繁叶茂,生机勃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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