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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必烈在位时期征服宋朝的帝国、和海都的斗争

时间:2023-12-03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平定了他幼弟的反抗,忽必烈估计他自己从此成为蒙古和中国北部的无可争议的主人翁,就以全力进行对南方中国的宋帝国的征服。忽必烈和他的朝代——自称为元朝——的统治权,于是遍及全中国。帝国的军队及时赴援,畏吾儿王才得解脱。王子那木罕驻扎阿力麻里表明忽必烈做了最大的努力,以使西部地区接受他的宗主权,并保持在他君权之下的蒙古帝国在政治上的统一。其它忽必烈的军队渡过塔米尔河,以完成收复哈剌和林地区的任务。

忽必烈在位时期征服宋朝的帝国、和海都的斗争

平定了他幼弟的反抗,忽必烈估计他自己从此成为蒙古和中国北部的无可争议的主人翁,就以全力进行对南方中国的宋帝国的征服。通过《拉施特书》、《元史》以及马可·波罗所述,使大家对这个征服的主要过程很熟悉。首先是围攻湖北的襄阳和樊城这两个孪生的城市。对襄阳的围攻,从1268年阴历9月(公历9月9日至10月7日之间)至于1273年(95)阴历2月(公历2月19日至3月20日之间),蒙古人方面参加这个围攻的有巴阿邻族的大将伯颜(96),速不台之孙、兀良哈台之子阿术和畏吾儿人阿里海牙,以及回回人匠师毛夕里人阿老瓦丁和希拉人亦思马因,尚且不提马哥·波罗说到的他父亲和叔父在这里所出的力量。也是伯颜,攻取了宋人的国都、大城临安,即现今浙江省的杭州、马可·波罗称为京师的。宋朝皇室于鼠年,即1276年,阴历2月(公历2月17日至3月16日之间)投降,伯颜于阴历3月(公历3月17日至4月15日之间入杭州。宋幼帝赵(按:格鲁塞这里作系帝,为的译音)被送往忽)必烈那里,忽必烈善待之。〔1〕中国人利用忽必烈适在蒙古遇到的困难——这在下文将要叙述,仍在广东地区试行抵抗。广东于1277年终于陷落,而同年4月3日,中国的最后舟师在厓山毁灭,抵抗活动至此终止。忽必烈和他的朝代——自称为元朝——的统治权,于是遍及全中国。

但是这个统治权始终没有在上亚细亚得到承认,这是一件极为严重的事实——因为它充分说明,如果一个中国-蒙古帝国开始产生,而蒙古帝国就它原来的意义来说已经消失。

阿里不哥的反抗刚刚终止,另一个来自海都的可畏的反抗又突然发生。海都是合失的儿子,合失本人是窝阔台的第五子。当窝阔台系失败的时候,据《元史》说,1250年,海都被放逐到自己在海押立的封地,这是在伊犁地区的库巴勒附近。海都是一个非常强毅的人,一个很有能力的军事家和优秀的行政管理者,面对有如忽必烈这样的中国化的蒙古人,他还是继续保持他们游牧祖先的粗野生存状态。聂思脱利教派或其他教派的基督徒旅行家们有经过他辖境的,他们对他只有称赞。成为窝阔台系的领袖和该系在叶密立和塔尔巴哈台地方的世袭封地主人后,他很快地——约在1267年至1269年之间——使察合台系人和他们的封地,即喀什加里亚和河中也归附于他。于是自1267年至1301年,在他所喜爱的驻地怛逻斯,成为中亚细亚的事实上合罕和真正的主人。〔2〕

在这个时候,他开始和忽必烈作斗争。〔3〕1274年,他将忽必烈的代理人从喀什噶尔、叶尔和和阗驱逐走。〔4〕1276年,他侵入库车-土鲁番地方,已经成为他的藩属的察合台系汗都哇跟随着他,他要想将统治权强加于畏吾儿的亦都护,后者一直是忽必烈的藩属。帝国的军队及时赴援,畏吾儿王才得解脱。1275年,忽必烈又命他的第四子那木罕(97)突厥斯坦〔5〕和那木罕同行的有很出色的参谋部,其中特别是忽必烈的另一个儿子阔阔出、蒙哥的儿子昔儿吉和忽必烈的侄子脱黑帖木儿。(98)脱黑帖木儿以勇敢和善射著名。拉施特告诉我们,他在作战时候,和一般人相反,常骑白马。“一般人常拣选暗色的马,为的是使敌人不易看出受伤流血。但是他却以为马和骑士的血点染战士,就像妇女以朱红装饰面貌。”那木罕带着大队人马驻扎在巴尔哈什之南伊犁河谷中固勒札附近的阿力麻里城〔6〕,以割断窝阔台系和察合台系的连系,粉碎他们的联盟。他兵临该处,起先是产生了引人注目效果的。从1276年开始,中国编年史说忽必烈的权威在喀什加里亚、和阗、叶尔以及哈什噶尔都树立起来了。

王子那木罕驻扎阿力麻里表明忽必烈做了最大的努力,以使西部地区接受他的宗主权,并保持在他君权之下的蒙古帝国在政治上的统一。从阿力麻里这个选择很好的一个中心,他可以对跨有两个突厥斯坦的察合台汗国、在波斯的旭烈兀汗国、甚至在罗斯的拙赤汗国发号施令。依我们的看法,这肯定是忽必烈作为蒙古皇帝,其权威达到最高峰的时候,如果这个占领能够保持下去,亚洲历史的发展或者将有所不同。然而,自从1250年和1260年的两次政变以来,已将个人野心代替了法权,首先是代替了成吉思汗遗嘱,其次是代替了忽里勒台的正常作用,从前蒙古人的无政府本性,曾一度被成吉思汗的纪律镇压下去的,现在又嚣张起来。就在1276年当年,性情暴躁的脱黑帖木儿,不满意于他叔父忽必烈所指定给他的分封,和昔儿吉密谋,使昔儿吉目迷心眩于帝位的希冀:他做为蒙哥的儿子,比篡夺帝位的忽必烈不是更有称帝的权利么?昔儿吉被他说动,这两人于夜间劫掳王子那木罕,将他做为人质交给钦察汗忙哥帖木耳。他们引诱察合台之子撒儿班(99)和他们在一起,所有这些人共同和忽必烈的个人仇敌、窝阔台系的领袖海都汗结成同盟。海都利用帝国方面发生的骚乱挥军驰往蒙古,胜利地进入哈剌和林,在那里,他占有了蒙哥的大御帐(1277年)。这个事件的严重性使我们不禁怀疑,忽必烈作为蒙古大汗来说威权是否消失。他可能正在完成中国的征服,但是他不得不丧失上亚细亚。

忽必烈感觉受威胁已经到了这种程度,他甘愿松懈中国方面的征服而毫不迟疑地从那里调出他的最优秀的将军伯颜,命令他去收复蒙古。伯颜遇到坚守在鄂尔浑河之上的同盟军。双方经过激战,昔儿吉终于被击败而退到也儿的石河的上游,我们不要忘记,这里是窝阔台系的世袭封地。其它忽必烈的军队渡过塔米尔河,以完成收复哈剌和林地区的任务。已经进至斡难河和土拉河河源,即到了成吉思汗朝代的“圣地”的脱黑帖木儿,也被击退了(《中国通史》,冯秉正,IX,390)。

那些联盟者被击败之后,自相争夺,将蒙古地区又拖回到成吉思汗兴起以前的可怕的混乱状态。(100)脱黑帖木儿不满意于昔儿吉,背叛了他而宣告撒儿班为合罕。(101)但是阿里不哥的一个名叫药不忽儿(102)〔7〕的儿子反对脱黑帖木儿和撒儿班而赞同昔儿吉。脱黑帖木儿被他的军队所抛弃,为昔儿吉所擒,昔儿吉从药不忽儿之请杀死了脱黑帖木儿。撒儿班失去他的拥护者,只得投奔于昔儿吉,昔儿吉将他送给在锡尔河上面讹迹刊和毡的地方的拙赤系后人为人质。撒儿班不久被看守他的人放走,他立即集合一支军队来攻打昔儿吉,这次是昔儿吉和药不忽儿被他所擒。撒儿班于是带着昔儿吉前往谒见忽必烈皇帝。

虽然海都还是蒙古西部和突厥斯坦的主人,忽必烈现在可以安然占有哈剌和林和蒙古中部。但是,不到十年,海都又组成一个新的联盟来反抗他。这个联盟不但包括他的藩属河中的察合台系的汗都哇,还有其他在蒙古东部的和在满洲的蒙古亲王,他们是:(一)乃颜〔8〕,据拉施特说,他是帖木格斡惕赤斤的后人,(103)根据《元史》,他是成吉思汗的另一个弟弟别勒古台的后人;(104)(二)赤黑秃儿(105)〔9〕,他是成吉思汗之弟、有名的拙赤哈撒儿之孙;(三)哈丹,他是成吉思汗第二弟哈赤温的后人。由此可见,这是孛儿只斤系的诸少子的后裔所掀起的反叛,这是成吉思汗弟弟辈于身后反抗成吉思汗的子孙。这些成吉思汗的侄孙们据有满洲及其相毗连的蒙古地方,他们可以下趋到多伦泊和北京,而他们的同盟者海都,可以进兵哈剌和林。因此,对于忽必烈来说形势重新变得十分严重,他可能陷于被包围的境地(阴历4月,公历1287年5月14日至6月12日之间)。

忽必烈——这时候已经七十二岁——在危机面前重新鼓起青年时候的勇气。他所治理的中国-蒙古帝国,将会否倾覆于纯游牧人的新的侵入者呢?他命忠勇的伯颜去防守哈剌和林以抵御海都。他自己和伟大的博尔术之孙玉昔帖木儿(106)趋辽东(满洲南部),乃颜在这个地方集中了他的军队。他在辽河附近遇到敌人,敌人们还是依照蒙古人的古老习惯,以许多车辆环卫守御。这一次战事,据马可·波罗说,是“这个时代最危险、最难决胜负和最艰苦”的战役。结果,乃颜被擒。忽必烈用杀死亲王的方法,“不流血”而置之于死地,即用毛毡将他闷死。“裹之以毡,用力摇之,直至魂魄离体”。阴历八月(公历1287年9月9日至10月8日之间)忽必烈得以回到他在多伦泊的上都驻所。

次年,忽必烈之孙铁木耳完泽笃〔10〕和玉昔帖木儿击败哈丹于贵烈河附近。所有满洲地方,从辽东至于黑龙江都降附于铁木耳完泽笃(公元1288年)。

然而在突厥斯坦和准噶尔,可畏的海都还没有屈服。忽必烈命自己诸孙之一、亲王甘麻剌(107)〔11〕防守西北边境,(108)但是,为欲遏阻海都通过杭爱山山脉,甘麻剌被击败,兵败之后他在色楞格河附近受敌人包围,幸而他的部将英勇抵抗,才救他出险。忽必烈虽然年事已高,还不得不再一次亲赴蒙古,迫使海都退走(1293年)。

忽必烈死时(1294年2月18日),海都还据有杭爱山以西的蒙古和两个突厥斯坦。大德元年阴历10月(1297年10月17日至11月15日之间)他还占据着属于巴阿邻部落的蒙古地方。忽必烈的继承人、他的孙子新大汗铁木耳完泽笃(109),派大将床兀儿(110)逾阿尔泰山击败敌人于答鲁忽河,又败之于阿雷河。大德二年(1298年)秋间,帝国诸将以为海都和他的藩属、察合台系的都哇不再蠢动了,错误地将一部分军队遣散。皇帝的女婿汪古亲王阔里吉思,他更以乔治亲王〔12〕著称,因为这个原信聂思脱利教的突厥人转而信奉了天主教,他单独地驻守阵地,于隆冬时候被海都和都哇的大军袭击。他三次击退敌人,但于第四次交绥时被俘。因他坚决不肯降附于海都,都哇就命人将他杀死(1298年)。1301年,海都又一次举兵,察合台系的首领都哇总是跟随着他。海都进兵哈剌和林,守卫和林的是皇帝铁木耳完泽笃的侄子海山〔13〕在和林和鄂尔浑河的左边支流塔米儿河中间展开一场大战。这一次,海都战败,并死于他退避的地方(1301年)。1309年,海都子察八儿,因为被背叛了他的察合台系诸王击败,不得不放弃上亚细亚的帝国而请求北京朝廷收留他。

因此,细致观察起来,忽必烈的统治,虽然有它宏伟的地方,足以引起马可·波罗的眩惑;虽然他自称为普天之下的君主(111)至少也自认为是蒙古地域的共主,但在真正的蒙古观点上来看,它或者不及在中国的观点来看那样重要。潜伏在蒙古的反抗,海都所建立的上亚细亚汗国,将中国和蒙古人的波斯之间的通路阻塞,从而将忽必烈和他弟弟旭烈兀隔开。拒绝称藩的不仅是海都,还有“察合台”诸汗和钦察诸汗,这些情形都是对北京大汗的普遍统治权的特别严重的限制。无论历史怎样说,以为忽必烈是“大汗”远不如说他是中国皇帝。到了他的继承人在1301年以后终于得到其他汗国的尊崇时候,已经为时过晚了。在中国的蒙古人几乎变成为中国人,在波斯的变成为波斯人,在察合台汗国的变成为突厥人。蒙古帝国,不管在表面上怎样,它没有在它过于圆满的胜利之后继续存在下去。

我们同时也要认识到,正是在这个时期,蒙古人受到佛教世界伊斯兰教世界的入籍许可证书。萨囊彻辰,这个西藏化的蒙古人虽然是成吉思汗系的裔孙,在他说到他的著名祖先的武功时候,使人感觉他是这样的半吞半吐,这样拘束,又这样前后不一致(除去关于推崇博尔术的叙述和说到成吉思汗丧车进行情况以外),萨囊彻辰在说到忽必烈薛禅(按:《蒙古源流》作呼必赉彻辰)时候便觉得轻松自在了,他不但称忽必烈为咱噶喇斡尔迪,即世界共主、佛法的保护者,而且还称他为呼图克图,这是对于宗教领袖们的专门名称,具有“尊敬”和“神圣”的意义。(112)实际上,他告诉我们的仅仅是忽必烈和萨迦寺庙长老和玛哈也力派神灵的关系,甚至和玛哈噶拉本身的关系。相反地,关于蒙古在中国的统治则略而不提,在我们看来,忽必烈的名字正是这个统治的象征。在另一方面,中国编年史的作者在写到关于在蒙古的战争时,则有异国殊方之感,不知道怎样安排在地图上,他对我们得意地以世祖皇帝名义说到这位成吉思汗的孙子、元朝的建立者。其它国家的学者对于中国编年史感觉兴趣的是在于他们说到忽必烈远征安南和若干“岛屿”——日本或南洋岛屿——时候,因为在这种场合,他不再作为大汗,而是以汉或唐天子的继承人出现。他们的观点是很正确的,而我们就在这里终止这部历史:此后应归中国历史家们(就象在亚洲的另一端,应归波斯的历史家们)来继续它。〔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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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多桑蒙古史》说:成吉思汗曾以鞑靼马蹄所至的西方之地付与拙赤,是拙赤封地很辽阔,其界线不肯定。拔都承继拙赤,拓地更广。苏联科学院和蒙古人民共和国科学委员会合编的《蒙古人民共和国通史》所说,成吉思汗分封诸子的地域如下:“早在成吉思汗在世时,蒙古帝国的广大领土已经在他的四个儿子中间瓜分了。成吉思汗所分给的土地通常叫作封地或兀鲁思。越是年长的儿子,他的兀鲁思离蒙古越远。长子术赤分得也儿的石河以西,一直到“蒙古人的马蹄所及之处”,很远的那些边界;在中亚的领土方面,阿姆河下游一带,即花剌子模北部及其首都兀笼格赤,以及锡尔河下游一带,都包括在术赤的兀鲁思之内。成吉思汗的次子察合台分得喀什噶尔、谢米列契和河中。察合台的牙帐设在伊犁河流域。成吉思汗把西部蒙古和塔尔巴哈台交给他的三子窝阔台。窝阔台的牙帐设在楚古察克。成吉思汗的四子拖雷继承他的父亲原来的兀鲁思。”(《蒙古人民共和国通史》,中译本,1958年,科学出版社,第98—99页)拙赤(术赤)系的封地,即钦察汗国的疆域,有变迁,格鲁塞这里所举,仅指1227年时候情况。——译者

(2) 窝阔台这一词的意义,拉施特找到蒙古字ögädä,指“在上”。伯希和曾指出窝阔台有时被称为“合罕”,不加其它称谓。

(3) 窝阔台的兀鲁思的永久和正式中心点是在叶密立城,至少在后来是这样。在1261年编目之下,《元史》说到耶律希亮旅行时候,告诉我们:“叶密立城是贵由(窝阔合之子)封地的首邑,当他做太子的时候。”(伯勒什奈德译,《中世纪史研究》,I,160)(这里所引,见《元史》卷一百八十,《耶律希亮传》:“至昌八里城,逾马纳思河,抵叶密里城,乃定宗潜邸汤沐之邑也。”——译者)

(4) 《拉施特书》说,成吉思汗有第五子,乃忽兰所生,名Kulkan,《元史》称为阔列坚,但是他从来没有做过什么事为人们所知道的。(别列津本,原文,220页,译文146页)

(5) 兀鲁思(oulous,或在这里无宁作oulouch)指“国家”、“人民”,在畏吾儿突厥语言中已有这个词汇。参阅伯希和:《La version ouigoure de l'histoire des prirces Kalyânamkara et Pâpamkara》,《通报》,1914,264。

(6) 拖雷虽仅监国,但列入“中国”元朝皇帝的史表上,称为睿宗。

(7) 伯希和提到合罕的称号,似乎成吉思汗从来没有被称为合罕(仅称为汗),合罕似乎用以指窝阔台本人,常常在称他为合罕的时候,不加他字,就是窝阔台这一字也无需附加。(伯希和,《亚洲学报》,1920,I,157)显著的例,在《拉施特书》里面。

(8) 窝阔台的中国庙号(格鲁塞误为年号。——译者)是元朝的太宗。正式即位是在1229年阴历8月22日,牛年,(己丑),即等于1229年9月11日。

(9) 但是作者编写于客鲁涟河上阔迭额阿剌勒(伯希和译为“荒岛”),这是说在拖雷儿子们的境界之内。《秘史》,第282节,参阅伯希和,《亚洲学报》,1925,4—6月号,页252。

(10) 《冯秉正书》,132和151。

(11) 《秘史》第273节。伯希和,《和林考》,《亚洲学报》,1925,I,372。〔4〕

〔翁注:林字为roum的译音,林应作lin,但一向将raum译作林,照粤语则确是闭口m的林字音,想这是古音。日人白鸟库吉所著《东胡民族考》一书内每常用粤语便音寻求古音,例如咸字对音为ham,因而蒙古音djam则为闭口m的音,粤语读柖字确读为djam。因此元人称为罗马为柫林,有时林字写成菻字,匿正是粤语的Lam字,于是拂林即是罗马Romé的对音,广州语称Rum酒为冧酒,称花之初开者为菻。〕

(12) 《秘史》,第279节。

(13) 《志费尼书》,多桑摘要,II,63。拉施特这里还是采志费尼之说。

(14) 蒙古文djam,突厥语为yam。站赤(djamichi)的意义为领路人。参阅伯希和《yam ou djam》,《通报》,1930,192。科瓦列夫斯基《词典》,III,2294。〔5〕

(15) 驿卒蒙语为兀拉哈赤(oulghatchi),其意义为“驿夫”、“车夫”、“搬运人”,科瓦列夫斯基,《词典》,I,397。〔6〕

(16) “一站他们称为一驿(=djam),这是用马匹的站,等语。”(《马可·波罗书》,c.97)〔7〕

(17) 《秘史》,第280节。阿剌浅,海涅士译作Aratsen,巴鲁克译作Aratchin。

(18) 《志费尼书》,多桑摘要,I,406—407。〔8〕

(19) 《秘史》,第279节。川勒(tchöl)这一词的意义,参阅鲍乃迪译本,第99,158,257页。别列津译,《拉施特书》,II,第146,214页,伯希和,《亚洲学报》,1920,I,178—179。〔9〕

(20) 开封在《秘史》(第273节)里面称为“南京”(金人的)。

(21) 《冯秉正书》,IX,206。

(22) 在《草原帝国》,第323页,误将Godan写为Qada'an,后者系窝阔台第六子之名(据冯秉正译《中国史料》,IX,212)。这里的阔端所指的是窝阔台的第二子,只能是我们称为Godan的。关于这位王子,参阅注(69)。

(23) 《秘史》,第274节。

(24) 伯希和,《亚洲学报》,1920,I,175。

(25) 与所说有关于肃良合(Solounghous)的相反,斯密特(I.J.Schmidt)对Klaproth展开争辩(所编《萨囊彻辰书》,381页)。

(26) 《志费尼书》,多桑译,II,59。窝阔台的第五子合失(这样命名,因为成吉思汗征服唐兀时候,此子适生)先于窝阔台死去,也因为饮酒无度(《拉施特书》)。

(27) 参阅伯希和《蒙古人与教廷》,Revu de l'Orient Chrétien,1924,51。

(28) 《秘史》,第270节。参阅《拉施特书》,别列津译,II,74。

(29) 卡拉姆津(Karamzin),III,270。

(30) 伯希和,《库蛮考》,《亚洲学报》,1920,I,160。

(31) 卡拉姆津,III,272以下,伯勒什奈德译,《中世纪史研究》,I,312—313。

(32) 伯希和将这些地名等同起来,《库蛮考》,《亚洲学报》,1920,I,168。

(33) 卡拉姆津,IV,285,伯勒什奈德译,《中世纪史研究》,I,318。

(34) 伯勒什奈德提起注意,前引,I,331,中文所称怯邻,就是波斯史家所说的克拉(Kelar),《秘史》所说的Keliyé=Kiraly,这是指匈牙利国王。

(35) 这里所引,见《元史》卷121,《速不台列传》,这一段和下一段引语,都参照《元史》原文,不照译格鲁塞。——译者

(36) 《元史》,“速不台传”,伯勒什奈德译,《中世纪研究》,I,331—332。

(37) 这里说,拔都被称为赛因汗。洪钧《元史译文证补》的“拔都补传”说:“拔都遇人有恩,不私财于己,能得众心,皆称为赛因汗。赛因,犹言好也。”——译者

(38) 参阅本书此处。

(39) Saqaltan emeged satcha'oun boldjou(《秘史》,第275节)。

(40) 合儿合孙的意义为“干兽粪”,供焚烧之用。(伯希和《用H发音的字》《亚洲学报》,1925,I,205)

(41) 阿勒赤歹是成吉思汗弟合赤温之子,见前。——译者

(42) 《秘史》第277节,记忙该、阿勒赤歹等说:“成吉思汗曾有圣旨,野外的事只野外断,家里的事只家里断,如今古余克(贵由)的事,系野外事,只可委付巴秃(拔都)自处治。”——译者

(43) Kibtcha'out人和Orousout人。

(44) 《秘史》,第277节。

(45) 《秘史》,第281节。这一段有身后定评的口气,这使我们产生疑问:《秘史》据作者自己所说的是写于鼠年(第282节),究竟是在窝阔台还生存的时候1240年的鼠年,还是写完于后一个鼠年,即1252年。

(46) 格鲁塞这里转引《元史》卷一百七《宗室世系表》所载七子之名,对照《元史》译音,并无差异,惟贵由格鲁塞采《秘史》作古余克。——译者

(47) 《拉施特书》“继承”,伯劳舍本,原文,4—14页。

(48) 秃剌哈纳中国对音为脱列哥那,又有乃马真之名(《冯秉证书》,IX,233)。

(49) 中国史书对于奥都剌合蛮也很严厉(《冯秉证书》,IX,239)。正是他,被认为有罪,于窝阔台病时不给水喝,致之于死(234)。(www.xing528.com)

(50) 耶律楚材在哈剌和林死时仅五十五岁。冯秉正说他死于1243年阴历3月(IX,240)。这个月是在公历3月22日和4月20日之间。王国维为耶律楚材作传,说他卒于1244年(伯希和,《通报》,1929,160)。

(51) 这段引语,格鲁塞引《元史·速不台传》,但措词有出入,兹径引《元史》原文。——译者

(52) 至于速不台,他于1246年由钦察地方往贵由朝廷。从那里,他返回土拉河畔的故乡。就在这一年,1246年,他死于故乡,终年六十岁(《元史·速不台传》,伯勒什奈德译,《中世纪研究》,I,332)。

〔翁按:《元史·速不台传》他在丙午1246年贵由即位,既朝会之后,还家于土拉河上,在戊申年(1248)死,年七十三。〕

(53) 《元史》称为斡兀立海迷失,她是篾儿乞惕人。

(54) 莎儿合黑帖泥常常使用智略和政治头脑使人敬重。窝阔台有一度想把她再嫁与其子贵由,她以教育四子为理由推辞了这个提议而不刺伤窝阔台。一次,她的左右因为大汗把拖雷系的部众三千人分给别人,劝她抗议,她答复说,这个征取在总数上是很微小的,“而且我们自己也属于汗,他是我们一切的主人”。这个态度为窝阔台所深许。贵由即位,审查各血统亲王有无贪污行为,经证明惟莎儿合黑帖泥和她四子行为端正,贵由当众表扬。(莎儿合黑帖泥是客列亦惕人,汪罕弟札合敢不之女,见上第126页。成吉思汗灭客列亦惕人后,札合敢不有两女,成吉思汗自取了亦巴合,而以莎儿合黑帖泥配拖雷。——译者)〔1〕

(55) 参阅伯希和和《库蛮考》,《亚洲学报》,1920,166—167。

(56) 这次大会的日期不确定。大约是在1250年举行。

(57) 忙哥撒儿,别列津作Monkkûsâr或(Monksâr),《拉施特书》,页295。这个将军是札剌儿人。

(58) 《元史》称为火者、脑忽、禾忽。

(59) 失烈门(Chirämön或Chirämun)是窝阔台的第三子阔出的儿子,其母是翁吉剌人,在《拉施特书》中她的名字,别列津的对音为哈塔黑塔失(Qatâqtâch)(“部落”,152页)。伯劳舍作忽塔黑塔失(Qoutâqtâch)(《拉施特书》,146页)。巴鲁克作哈秃黑塔失(Qatouqtach意为“坚石”)。〔4〕

(60) 忽必烈在这里第一次表现他的才智,他的才智使他在蒙古史里面有忽必烈薛禅,即智者的称号,他自己也在文书里面这样自称(沙畹,《蒙古的官方文书》《通报》,1904,388),而且十七世纪中叶,他的裔孙萨囊彻辰还这样称呼他(《萨囊彻辰书》,页119)。(《蒙古源流》称忽必烈为“呼必赉彻辰”或“彻辰汗”。“彻辰”即“薛禅”。——译者)

(61) 阔失阿剌勒也就是选举窝阔台为大汗的地方,见上第231页。阿剌勒的意义为“岛”。——译者

(62) 中国历的猪年(辛亥)阴历6月(6月21日至7月20日)。

(63) 多桑引《志费尼书》,II,255—257。

(64) 亚历山大因为有将领人不从命,欲诛之,未决,使人问亚里斯多德。亚里斯多德引使者至园中,使人拔去根深的大树,而换栽幼弱的新芽。使者还报,亚历山大悟,诛不从命者,而以其人之子代之。这里所举指此事。——译者

(65) 《拉施特书》,伯劳舍本,页295,作Yarghoutchi,科瓦列夫斯基《词典》,译为大法官或首席法官。〔7〕

(66) 失烈门母亲哈秃黑塔失,翁吉剌部人(《拉施特书》前引,136页)。

(67) 翁按:这里与《元史》不符,镇海是病死的,年八十四。

(68) 不里是木秃坚的儿子,木秃坚于年纪很轻时候死于围攻八米俺城的时候,他的死曾使他父亲窝阔台和祖父成吉思汗很悲伤(参阅此处)。

(69) 阔端在《拉施特书》作Koûtân(前引,原文,第5页),《萨囊彻辰书》的手抄本(112—113)作Godan,《元史》作阔端。他是窝阔台的第二子,不可和其第六子名合丹的淆混,合丹在蒙古文作Qada'an,在波斯文作Qadân(《拉施特书》)。(原书在这一条注的后面引萨囊彻辰所写关于阔端迷信佛教和喇麻教事颇冗长,可看中文本《蒙古源流》,现未译出。——译者)

(70) 《元史》说,忽必烈受京兆分地,应指关陇河南,包括现在陕西的大部分和甘肃的一部分。——译者

(71) 阿蓝答儿,《拉施特书》作'Alemdâr,《元史》作阿蓝答儿。他后来替阿里不哥尽力,反对忽必烈。《拉施特书》,前引,394页。

(72) 这次军事会议,《元史》说是在也可迭烈孙(Ye-k'o-tie-lie-souen, yéké télésun意义为“广原”)地方,于阴历12月(1256年12月19日至1257年1月16日之间)举行。拉施特所说的这个大会地点,在《多桑书》里面(II,322),作Qabour-Qabouqtchour,而伯劳舍作Qabour-Qoutoûqtchoûr,《拉施特书》,318。〔3〕(格鲁塞这里说,《元史》称在也可迭烈孙开军事会议或大会,是根据《元史》卷四,世祖本纪:“冬十二月,入觐于也可迭烈孙之地,议分道攻宋,以明年为期。岁戊午,冬十一月,戊申,䘞牙于开平东北,是日启行……”。《元史》并没有开会之说,所说“议”,可能指蒙哥与忽必烈相议。《元史》宪宗蒙哥本纪里面,也没有说在也可迭烈孙召集会议。——译者)

(73) 《拉施特书》,伯劳舍本,原文,页319,又“部落”,别列津本,页101,150,155。《多桑书》作Daougai,II,322,和伯劳舍(前引)抄本B的读音相同。这个大臣属于亦乞剌思部落,他娶成吉思汗的女儿之一。巴鲁克提议用Darghaï代替daraghaï,其意义为“强硬”,“不屈不挠”。

(74) 人们知道,拉施特和其他波斯作家常常把宋人叫做南家思(关于这个名字,参阅(111))。

(75) 参阅此处和此处页。

(76) 保宁,在宋人的辞汇里面叫做阆州而不是龙州。

(77) 这里说和宋朝大臣们议和,而不说和宋人议和,是对的。按《元史》,“世祖本纪”:“宋贾似道遣宋京请和,(忽必烈)命赵壁等语云曰,汝以生灵之故,来请和好,其意甚善。然我奉命南征,岂能中止。果有事大之心,当请于朝。是日大军北还。”盖贾似道奉命率师援鄂而擅自请和。——译者

(78) 忽必烈这个名字,从发音上来说,我们可以按照蒙古名字,写为Khoubilaä或Qoubilaï,我最终决定写为Qoubilaï,因为在波斯文拉施特写这个名字用qaf而不是用kha。

(79) 阿里不哥这个名字,阿里(Ariq)在畏吾儿文指“纯洁”,不哥(Bōgä)在蒙古文指“珊蛮”,不可和孛可(bökö)即“力士”相混。另一种错误,多桑(II,359)联想到不花(bouqa),这词是指“雄牛”。(科瓦列夫斯基《词典》,II,页1159)。〔1〕

(80) 上都,被萨囊彻辰称为上都克依绷库尔图城(Chang-dou-keïbung Kurdubalghasoun)。忽必烈的北京,称为Yéké Daïdou-qota(《萨囊彻辰书》,113)。(《蒙古源流》卷四,萨囊彻辰称燕京为大岱都城,张尔田有注。——译者)

(81) 察兀都在《元史》里面作爪都,《拉施特书》(前引,页391)作Tchâoûtoû。(拥立忽必烈诸人,《元史》所举和这里所举可以参照。《元史·世祖本纪》,中统元年:“春三月戊辰朔,车驾至开平,亲王合丹、阿只吉率西道诸王,塔察儿、也先哥、忽剌忽儿、爪都,率东道诸王皆来会,与诸大臣劝进。帝三让,诸王大臣固请。辛卯,帝即皇帝位。”——译者

(82) 《拉施特书》,前引,页392,伯劳舍念做Tohomouqour。

(83) 《马可·波罗游记》,c.97。

(84) 《阿勒坛·帖卜赤》,海涅士译,“Asia Major”1933,IX,536;《萨囊彻辰书》,同上书,539(又斯密特译105)。

(85) 《耶律希亮的旅行》,伯勒什奈德所译《元史》,《中世纪研究》,I,页158—159。(耶律希亮是耶律楚材之孙,耶律铸之子,《元史》卷一百八十有传,内云:“中统元年,世祖即位,阿里不哥遣使召主将浑都海,铸说浑都海等入朝,皆不从,则弃其妻子,挺身来归。既而浑都海知铸去,怒,遣百骑追之,不及,乃使百人监视希亮母子……。”据此,似耶律铸本来在浑都海处,并非忽必烈派他去的。——译者)

(86) 在《草原帝国》中错误地说乔治亲王在这里参加,这是很后来的事。(这里所说乔治亲王指汪古亲王阔里吉思,他娶了忽必烈的孙女。——译者)

(87) 《拉施特书》,伯劳舍读做Yoûrounktâch(页416)。

(88) 同上书,页430,不用喉音Chîrkî,《元史》作昔里吉。

(89) 关于谦谦州,参阅伯希和,《亚洲学报》,1920,I,173。

(90) 《拉施特书》,400。在成吉思汗本传里面,拉施特将阿赤阿(Atchia或Oudjia)晃火儿(Koungour)位置于哈喇温只敦山附近,在东戈壁,在翁吉剌人旧居地方和汪古人旧居地方之间(《拉施特书》,别列津译,I,128)。但是如果查看拉施特的原文(波斯文,同上书,页206,I.,3),则别列津所念做Oudjia的,拉施特作Aïdjka或Abdjîa,可以变作阿不赤阿(Abdji'a)。而《秘史》第187、191节正好说到阿不只阿或阿卜只合阔迭格儿。

(91) 《拉施特书》,前引,原文,页402。这个名字肯定是变了形的。

(92) 《拉施特书》,“继承”,前引原文414页。

(93) 《草原帝国》,403页。

(94) 阿里不哥良心上尤不能安然于阿必失合之死。阿必失合(蒙文作Abichik,中文作阿必失合)是察合台曾孙、木秃坚之孙、不里之子。他和忽必烈友善,命他主察合台汗国。但是他从中国往突厥斯坦时,被阿里不哥所擒,置之于死地(《拉施特书》,前引,页164)。〔8〕

(95) 这是在癸酉年,鸡年,元朝至元十四年。

(96) 伯颜这一词,在蒙古语指“富足”、“豪富”(《科瓦列夫斯基《词典》)II,页1083)

(97) 那木罕,在《拉施特书》的手抄本里面作那莫罕Nomoghan(例如伯劳舍本,页595)或Nomoqan。在《元史》作那木罕。在《萨囊彻辰书》里面(页119)所说蒙古的名字:“忽必烈有四子:多尔济、莽噶拉、精吉木(即真金。——译者)和诺穆罕”。

(98) 脱黑帖木儿是速都合台之子,速都合台是拖雷的第四子。参阅《拉施特书》,前引,第202和432页。(原书最前页“正误”里面说:昔儿吉,本来作Chirki应改为Chireki或Chirägi。——译者)

(99) 撒儿班,《拉施特书》说是察合台的第四子,前引,页157。但是他年岁应该是相当老了。(翁按:察合合两子一名也速蒙哥,一名合剌旭烈,而术赤第二子名撒里答,想即是撒儿班,为忙哥帖木儿之兄,而不是察合台之子。)

(100) 参阅上此处和此处。

(101) 《拉施特书》,前引,442页。

(102) 《拉施特书》,前引,205页。药不忽儿依照《元史》。

(103) 参阅《拉施特书》,前引,页94。参阅别列津,根据波斯史家乃颜的世系,前引,“祖先”,页56,和“本传”,页66。

(104) 据克罗斯的《元史》,乃颜的世系。

(105) 《拉施特书》手抄本,经别列津和伯劳舍编辑的(第588页),趋向于写为Chiktur。《元史》作赤秃儿,似乎是相同于前一种读音。赤黑秃儿是埃不坚之子,埃不坚是也松格之子,也松格是哈撒儿的第三子,若干资料这样说。但是其它资料说他是哈撒儿长子也古的后人,由埃不坚和哈儿哈孙传到他(别列津,前引,页66)。同样的名字已见于《拉施特书》关于“部落”,别列津译,页173,说到速勒都思族的时候,其变形的写法为Chîktoûr,hiktoûr。

(106) 玉昔帖木儿是博尔术的孙子,不是他的儿子,在《草原帝国》页361,说错了。

(107) 《元史》作甘麻剌,《拉施特书》作Kamala,上述本,第586和591页。

(108) 《元史》说这是在至元二十年,等于公元1292年。

(109) 铁木耳完泽笃是真金之子。他的两个兄弟为噶玛拉(甘麻剌)和达尔玛巴拉(《萨囊彻辰书》,页1119)。

(110) 中国史籍作床兀儿,《拉施特书》作Tchôngqor,等于songqour,是“鹰隼”的意思。(前引,页604)

(111) 马可·波罗以为忽必烈是“人类、土地和宝藏的最有权力的人,自亚当到现在所未有”(Pauthier本,§XXV,页236)。对萨囊彻辰来说,忽必烈是依照佛经的名词,“咱噶喇斡尔迪”即“世界共主”,(《萨囊彻辰书》,页119)(《蒙古源流》卷四,萨囊彻辰述忽必烈从喇嘛受经典,“由是昏昧之蒙古地方,佛教昭然如日”,云云。又说天下安享太平,“人咸称为转干金法轮之咱噶喇斡第彻辰汗”。格鲁塞作tchakravartin。——译者)

(112) 《萨囊彻辰书》,页115。科瓦列夫斯基《词典》,II,页918。我们在上面说过(上第227页),萨囊彻辰已经给成吉思汗以我们所不曾期待的称号,“博格达”或“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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