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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向阳沟的知青集体的聊天心语

时间:2023-12-03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说说我们向阳沟的知青集体张小建1969年2月,我们34名知青从北京来到向阳沟,在一、二、四三个生产队落户。现在看来,向阳沟知青集体一直保持奋发向上的精神,保持与农村乡亲们亲密的关系和真挚的友情,与这种师徒之情奠定的基础大有关系。

我们向阳沟的知青集体的聊天心语

说说我们向阳沟的知青集体

张小建

1969年2月,我们34名知青从北京来到向阳沟,在一、二、四三个生产队落户。1975年和1976年,又有10名新知青从北京来到向阳沟,集中在一队插队。这44名知青组成的老集体和新集体,前后共历时十年,确实很有时代特色。虽然以后这些知青各奔东西,在全国各地甚至国外工作和生活,但在农村生活过的共同经历和与向阳沟乡亲们那段深情厚谊,成为联结我们每个人的纽带,并使我们至今保持着纯真朴素的友情。

一、起步——拜师

刚到农村,队里为我们每个知青请了一个师傅,主要目的是在生产上教会我们农活,但也有一种在生活上帮助和照应的意思。现在想起来,这真是一个相得益彰的好办法。

师傅一般都是农活技术较好的农民,一到村里,他们就负责给我们每个人准备砍柴的斧子、背背子的麻绳、翻地的镢头和锄地的锄头。初到队里时,每逢下地干活,师傅都带着我们,手把手地教。看到我们学得快,师傅们就会夸两句。评工分时,也为自己的徒弟争个几下。师傅家里煮锅面条、压个饸饹,也叫上自己的徒弟去尝尝鲜。我们能很快学会几样农活技术,全凭这些师傅悉心帮助;我们与农民的感情,对农民的认识,也都是从自己的师傅开始。许多知青离开父母到农村,第一个可亲近靠得住的人,就是自己的师傅;知青离开农村后,仍然与村里人保持着联系,师傅则是最亲密的。

向阳沟那些当师傅的农民,在知青面前更多地表现出他们向好的品质,以自己的言传身教,履行了对知识青年进行“再教育”的职责。现在看来,向阳沟知青集体一直保持奋发向上的精神,保持与农村乡亲们亲密的关系和真挚的友情,与这种师徒之情奠定的基础大有关系。

二、成长——誓言

1970年,我有机会代表向阳沟的知青集体到延安参加“学习贯彻毛主席复电座谈会”,会议还传达了周总理对做好延安插队知青工作的指示。这次会议有延安各级干部参加,同时特邀每个公社一名知青代表参加。我作为代表,是带着全队知青的热情和决心去延安的。会议的气氛非常热烈,与会知青也非常活跃,大家自发地一整晚一整晚地讨论。我与几名北京知青联络,共同写出了一张大字报,在期望延安各级领导振奋精神带领延安人民建设延安的同时,也表示了我们北京知青的决心:“延安的前途就是我们的前途,延安的命运就是我们的命运。”大字报中的这句宣言,一时间,不仅成了所有北京知青的誓词,更使延安干部和人民群众进一步认可了北京知青。

回到村里,我们在村口朝向大路的一面大墙上,刷上了毛主席“复电”的全文,激励全村共同搞好建设。全体知青在这面墙前留下了一张合影,以此来表示我们共同的决心。

就是从那时起,我们的知青集体,在经过一年过生活关、过劳动关的基础上,思想上感情上有了一个飞跃——作为新延安人,我们不仅要融入农村和农民之中,并且要为延安建设和改变山村面貌贡献力量。

三、奋斗——建树

1970年—1971年,延安掀起了新的“大生产”热潮,我们向阳沟也不例外。大队的生产建设规划有了知青的参加,大大推进了一步。我们知识青年全身心投入,也得到很好的锻炼。

基建队之星

大队成立了农田水利基建队,改变过去农忙种地、农闲基建的做法,建立起专业化的队伍常年搞基建,这支队伍由十几名男女知青和十几名农村青年组成,队长是村里的共产党员张德荣,我当了副队长。

我们用40天时间修通了一条千米长的水渠。为使旱田变为水浇地,需要修建从后沟到前川的水渠,我们拆了公社旧烟囱,把砖一车车运回来,砌在渠沟里。在县水利局老工程师指导下,我们用一把水平尺,一米一米地丈量,保持准确的坡度。我们学会了锤钻凿石,在石砭上开通了水渠。几位女知青由于石活好,被称为周河川的女石匠……经过努力,终于使做了几年未能成型的水渠第一次通了水,当我们看到源源不断的清水从后沟水坝流向前川农田时,都为能用自己的双手搞成这个工程而欢呼跳跃。

向阳沟一队、二队知青在向阳沟前川水渠边

紧接着,我们用60天时间修起了十几座“丁字坝”。为防止洪水冲刷农田,需在川地两岸建筑加固农田的丁字坝,顶住洪水,护田淤地。我们从山里炸出坚硬的岩石,一块块地运到川里,从河床里挑拣坚硬的大块硬沙石和鹅卵石,再用粗粗的铁丝编成铁网,将百十斤重的石头一块块垒进去。由于每天浸泡在水里作业,不少人脚都泡烂了。每天用双手搬垒石头,不少人手上一层层起泡结成老茧。我们摸索经验,实行了流水作业法,知青与社员们搭配,苦干加巧干,终于赶在洪水到来之前,筑好了十几座丁字坝,在周河川两岸一座接一座躺卧着,成为护田卫士,煞是壮观。

为在周河泄洪道上拦洪淤地,造出百亩良田,基建队又到槐树庄滩炸山取土筑坝。一个月后,坝基刚起,洪水汹涌而至,基建队员奋战一天填土护坝。在湍急的洪水冲破大坝的那一刻,知青与社员将车推下决口处,并跳下水去,用自己的身体筑成新的坝墙。有几名知青和社员还被洪水冲出十几米远。紧接着三天三夜,全大队的社员和知青一齐上阵,白天黑夜轮班奋战,用新开的土石,靠团结和意志,终将大坝稳固住。用身体堵缺口的男知青,手持马灯护坝的女知青,挥汗如雨的基建队员,送衣送饭的老少社员,那一幅幅感人肺腑的景象,已定格在每个知青心中,至今难以忘怀。

今天看来,尽管这些基建工程起的作用是暂时的,并且大部分已经不复存在,但你能说,后来这些知青当工人掌握和运用的高超技能,当工程师参加的建设工程、当管理者组织的再就业工程,当教师、当律师、当医生等等所取得的成功,没有当年插队时这段经历垫底吗?

实验站之花

1971年,在知青搞起的科学实验小组的基础上,在县农技站和公社、大队的支持下,向阳沟大队农业科技实验站成立了。大队副队长刘福义任队长,几名知青和几个年轻的社员骨干,共同开始了科学实验活动。县农技站的技术员王建堂在向阳沟蹲点,一蹲就是七八年。工作伊始,没有实验室,就在知青窑里隔开半间白手起家;没有仪器,就从县农技站拿来更替的旧件代用。我们还自己设计,并请木匠共同摸索试制了无菌操作箱。到1975年,第一批老知青离开时,实验站进行了中曲饲料发酵、“920生长激素”制作、红薯下蛋栽培、新品种高粱杂交、谷子密植、玉米间作套种,还在川地里栽种了当年的新品种国光苹果;实验站还为各种农作物、果树林木喷洒乐果等农药,进行了植物保护实验。实验站的谷子密植、玉米间作套种等技术在各队推广,取得促进增产的好效果,实验站被授予“志丹县推广农业科技先进集体”称号。1975到1976年,一批新知青又与向阳沟的青年们在推行农业机械化、实验良种育苗和制作沼气燃料等方面进行了探索。他们早出晚归,观察气象、温度对农作物的影响,认真做好各项记录,为将来大田生产提供准确数据。他们还担负着农业技术员的工作,每当农田发生虫害时,就背上喷雾器,冒着酷暑,穿梭在农田中。由于烈性农药的作用,农作物的虫害消灭了,可他们被熏得恶心,吃不下饭,但这算不了什么,只要对农作物有好处,大家的利益不受损害,再大的困难也能克服。他们就是这样默默地为农业科学发展贡献着微薄的力量。

由实验站播下的科学种田的种子,在周河畔的沃土上生根、发芽、开花、结果。知青走了,县农技站和青年农民还在坚持进行着科学种田的新实验。而曾经从事科学实验的北京知青们,回城后也在新的岗位上继续发扬着当年刻苦钻研和大胆创新的精神。

生产队骨干

在一部分知青被抽去大队基建队、一部分被抽到大队科学实验站、一部分当了民小教师之后,每个生产队还留下了两三名知青。这留下的人员,可是各生产队精挑细选的骨干,不仅身强力壮,并且农活技术掌握得好。他们其实也非常想到基建队或实验站与众知青热热闹闹地干一场,但是生产队选他们当了副队长,当了会计,当了妇女队长,面对社员的信任,他们只能服从。这几位知青也不负众望,无论是吆牛揭地,挑担运肥,还是锄地收割,他们都和社员们一起吃苦流汗。面对严重的干旱,他们和社员一起担水上山,一棵苗一棵苗地浇水,救活了打蔫的庄稼;洪水淹没了川里的玉米,大水退过,他们和社员一起一棵棵地从泥水里扶起秧苗,保证了秋天的收获。白天,他们和社员一起上山劳动,累活脏活冲在前边;晚上,他们还组织社员学习,开办识字夜校等。当队长的,组织生产有条有理;当会计的,管起队里的账目清清楚楚;做妇女工作的,领着妇女干得红红火火……

这几位坚持在生产第一线的知青,通过自己的努力,得到了老乡们的赞扬,成了生产队里的顶梁柱,在农业生产中发挥了积极的作用。

学校之硕果

北京知青到村里,给向阳沟带来一股新文明、新文化之风,安排知青当老师自然成为大队一个最好的选择。新老集体共有10名知青走上教师岗位,他们重新拿起课本,将自己上学时从老师那里学到的知识,感受到的育人方法,一股脑儿运用到教学之中。你听听学校窑洞中娃娃们字正腔圆的普通话,看看那些活蹦乱跳学会城市学校游戏的农村孩子们,就不能不感叹这些知青教师。他们有的出身于知识分子家庭,酷爱文学;有的出身于工人家庭,深知知识的重要,但无奈被“文化大革命”中止了学习的生涯。而来到向阳沟,孩子们需要他们,他们也用自己的实际行动,为这些农村的孩子灌输了“知识就是力量”的理念。从1971年到1976年,他们先后教了上百名孩子,那几年村里考上公社高小、县中学的人大大增多。(www.xing528.com)

知青教书,可以说整整影响了向阳沟前后三代人。三十几年后,北京知青再次回村,乡亲们告诉我们:“你们留给向阳沟的最重要影响之一就是,只有掌握文化知识,才能有出息、有出路。”由此产生了2005年的北京知青助学成才奖学金行动,结出了村里三年有18名青年考上大学的硕果。

四、团队——精神

北京知青们一起回忆当年自己的团队,都有一种自豪之感:我们之所以干得好,不仅是因为有乡亲们的关照、支持和帮助,还因为我们有一个好的集体。

拉练之行

1971年初的数九寒天,我们大队的知青决定集体“拉练”长途跋涉去延安,一方面我们要学习解放军,锻炼“生存能力、耐寒能力、适应能力、作战能力”;另一方面,虽已到陕北插队两年,但大部分知青还只是匆匆路过,而未能好好看看延安“真面目”,想以此来共同实现参观延安的愿望。拉练使分散在三个小队的同学凑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话。长征组歌、新四军军歌、陕北民歌被大家轮着唱了个遍,歌声笑声伴随着急促的脚步飘洒了一路。

知青们主要是夜行军,连续19小时步行140多里地,冒着冰冷刺骨的冬夜,啃着硬邦邦的馒头,凭年轻的身体和满腔热情抗衡着冻与饿,忍受着困倦与劳累,互相牵扶着、坚持着,一步一步地向着目标行进,于次日上午10点多到了延安。

我们去参观了向往已久的宝塔山、延安革命纪念馆、党的第七次代表大会的会址杨家岭、中央领导人的枣园故居……我们这次步行搞“拉练”从向阳沟到延安城,直接领受了延安的革命传统教育,集体圆了一个新延安人的梦,不仅是进行了一次精神的洗礼,也体现了对美好精神生活的一种共同追求。

学习之风

从老集体到新集体,都一直坚持了一个制度,即十天一个学习日(当然农忙时首先要尽着生产,停个那么几次)。刚开始是学政治,谈思想,但也有关于劳动的体会和思想感情的沟通。尤其是三个小队的知青开会交流并一起聚餐,精神、物质一起上,那气氛可是非同寻常。

以后的学习稍作调整,也增加了个性化的因素,自愿报名,分别组成哲学数学、文学等学习小组,由高中的同学当老师,辅导初中的同学。一时间,小组里的学习气氛蔚然成风。此外,小组中写诗的、作画的,十分活跃……我们还自拟稿件,自刻蜡版,自出油印小报,传递各队的好人好事;擅长画画的知青办起了生动活泼的板报,引来年轻社员的指指点点;我们还连通了全大队的广播线,办起了小广播站,女知青清脆的播音传遍家家户户。

不甘心繁忙劳累农活的重压,年轻人的心总是想更多地学习一些东西,想更多地发挥知识的作用。“知识青年”对我们来讲,不仅是过去时,也是现在时,更是未来时。知青集体中这种学习气氛,也使许多人在以后有机会上大学时,倍觉珍惜,更加努力。

文艺之魂

来延安之前,有些知青就是学校的文艺骨干,能歌善舞。到向阳沟后,与陕北民歌特别是陕北农村自由自在的气氛一结合,文艺细胞大大增多。先是全大队知青聚会时,各队知青各演一段,然后是选出节目到公社参加汇演,后来是全大队知青排练出整套的长征组歌,再后来又自编一组歌曲,有独唱、对唱、合唱、重唱,还有诗朗诵。不仅自己演出自我欣赏,还在晚上点起篝火,请老乡一块来听。当然我们是自娱自乐,唱得很尽兴,老乡们虽听不懂些,但也很喜欢这热闹劲儿。知青中还不乏体育健儿,冬天在冰冻的河道上滑冰,夏天在涝池里游泳,学习日还打打球,有的参加县、地区甚至省的运动会,有的在生产中也借机露一手儿,以此充实着自己的生活。

文艺作为一种精神生活,使我们这些知青在农村艰苦的岁月中,得到一种心理支撑,保持着共同的精神向往。你想想,“千百次抗争,风雪饥寒”;“锻炼艰苦奋斗的意志,不怕牺牲的精神”;“高原寒,炊断粮,红军都是钢铁汉,千锤百炼不怕难”……此地此时此歌,与我们的心境产生强烈的共鸣。直到今天,每当知青聚会时,一支老歌响起,引得众人唱和,心心相印,莫过于此。

同甘共苦

初到向阳沟,每个知青集体户实行按月按人定量供粮。青年人正逢长身体,干活消耗大,粮食根本不够吃,每逢月末几天,几个队都出现了只能煮稀汤忍饥度日的情况。这时,女同学就自觉少吃些,尽着男同学;在家的、教书的少吃些,尽着上山的、下地的。但逢到月初,有了新粮,特别是换些鸡蛋来,肯定是每人一张大饼,卷着10个摊鸡蛋,美餐一顿。第二年以后,要靠吃自己打下的粮食时,我们也常常是:缺粮时熬一锅玉米糊糊苦菜汤一起吃;有粮时就一起大碗吃面,大块吃肉。一年中大部分时间缺菜少油,靠辣椒面蘸盐度日;而到了过年,则美美地吃上几顿猪肉酸菜炖粉条。记得1975和1976年,由于天灾和人为因素,全村的粮食紧缺,春夏之交青黄不接之时,为共渡难关,只能动用队里的储备粮,也只够供上山的劳力。新知青与老乡每天背上口锅,拿上袋米,中午在山上架火烧一锅稠粥,每人一碗,权当一天的口粮。这段岁月的经历,令我们终生难忘,也无形中铸就了我们吃苦耐劳的精神。

在集体初建时,我们选择了理想的“共产主义”分配制。知青中日工分高的达到10分,低的才六七分,如按工分分配到每个人,肯定差距很大。但集体户的生活,很多是分不清的,男同学多背些柴,女同学多做些饭和家务,甚至帮男同学洗衣服拆被子,能算工分吗?我们先是实行“大共产”,即全体知青的粮食、现金收入放在一起,共吃共用;以后又实行统分结合,即大部分归集体,小部分按工分分给个人,对有困难的再从集体账户中给予支持。现在看来,这可是不折不扣的“大锅饭”,是不符合经济规律和分配规律的。但在当时那艰苦匮乏的岁月中,却在一时间起到了一种强化我们集体凝聚力的作用。因此,回顾我们那一段结下的友情,堪称为“情义无价”。

五、探索——变革

我们在向阳沟前前后后整整十年,当时正逢“文革”中后期,极“左”的东西还是挺多的,我们也受了些影响。但农村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大课堂”,农民是一批最讲究务实的“老师”,他们是在用实际行动不断纠正着那些不合实际的极“左”的东西,我们也因此受益。

重搞自留地

1973年,上面有精神,每个农户可在房前屋后多搞几分自留地。连续两年收成不好,生产队钱分不上,粮不够吃,多搞些自留地,自家垫补一下,势在必行。但是否“耕了自家的地,荒了队里的田”呢?当了生产队长的我,一边带着人丈量土地,一边思考着这个问题。每到一家,都听到对新政策的赞声一片,大家相信知青队长,丈多少是多少。自留地政策落实了,社员们白天集体出工还真出力,晚上回去再忙自留地。原来,好的政策真的能极大地调动农民的积极性,这是实践给我们上的最生动的一课。直到今天,惠农政策还不是循着这个道理吗?

小试责任制

“文革”中听到“大包干”,是一直被作为反面教材批判的。农村的联产承包责任制,也是“文革”后才从安徽兴起的。但此前的中国农村,确实已酝酿着对“大锅饭”、“大呼隆”生产模式的变革,陕北也是同样。比如锄地,原来是全队几十人在黄土高坡上一字排开,一个队长在前面把垄开锄,另一个队长断后不停地吆喝督促着,中间这几十人,那认真锄的,一人三垄匀速前进;那偷懒的,一人一垄还闲聊天、站着看。这样一天下来,出力不一样,工分都一样;队形煞是好看,效率却极低;收割庄稼等其他农活也是如此情形。我当了几年生产队长,每天早上敲钟叫上工,下地吆喝快赶工,自己累得要死,活路还忙不过来。总结几次包干锄地的经验,我认准了一条,就是责任要落在每个人身上。从那时起,我成了“包工头”,每天一出工,就是丈量地块,包干到人,轮到山地丈量较难,我就用三角数学法进行推算。我还跟踪那些平常不好好干活的人,专门检查他们的劳动质量,不行就返工、扣工分。一时间,队里劳动生产率大大提高,农活质量也有了保证。小包干,真是一试就灵。

放开搞副业

1976年,上面又下来精神,可以搞副业了,但不能影响农业,还是要防止出现“资本主义”。我们的新知青与老乡们讨论时都认定,在种好粮的同时必须要多挣钱,搞副业不仅势在必行,并且还要专业化。当时副业的主要途径就是用拖拉机为养路队运石料、拉沙子。我们在春天集中运送完肥料后,就派两名知青和两名社员,开着两台拖拉机出外打工。每逢上面查得紧了,我们就偷偷在晚上搞;知青累病了,我们就换人上。由于实行专业化,加上与养路队建立长期合作的良好关系,副业项目十分稳定,收入也大大增加,年终决算,日工分值由过去不足一角,上升到一元多,全队每户都有钱花,知青被夸为“挣钱好手”。时至今日,他们或当了高级税务师,或当了企业的高管,向阳沟的这段经历,是否也孕育了他们的“经济细胞”呢。

我们向阳沟这个知青集体,曾经获得过省、地、县的表彰,授予“知识青年先进集体”称号,说明我们这个集体是得到志丹人民群众和各级党政领导认可的。本文所介绍的,只是就个人的回忆对我们这个集体进行的简单概述,但却可以从中看出,当年向阳沟北京知青小组集体的那种精神、气质和风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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