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邂逅性体察
这种没有预设的体察对象,由偶然相遇的对象刺激而起的下意识或有意识实施的审美体察,不妨称作邂逅性艺术体察,即艺术体察的第二种发生形态。
起初,这部作品被处理成一首并不成功的长诗,后搁浅,直到那个既平常又奇异的机缘降临——一个夏末的下午,格拉斯在街头看见在一些喝咖啡闲聊的成年人中有一个3岁男孩儿,身上挂着一只铁皮鼓。“3岁的孩子在他的玩具上忘掉自我的失落感,以及他根本不理睬成人的世界,引起了我的注意,并且一直保留在我的意识中……这一发现被整整‘埋没’了3年。”3年过后,这段邂逅性体察在格拉斯的审美记忆中苏醒,作家带着他的行装——“积累起来的素材、不确切的打算和具体明确的雄心”,开始了他的长篇小说行程。经由《鼓手奥斯卡》、《鼓手》、《铁皮鼓》的几度易名,这部作品终成杰作。
又比如法国文学大师雨果的那段著名艺术体察:(www.xing528.com)
16岁的雨果,偶然在街头遇到一件触目惊心的事件——在法院门前广场上,一大群人围着一根木柱看热闹,木柱上绑着一个年轻姑娘,脖子上锁着铁圈,脚边放着一炉烧红的炭火,火里插着一柄烧得通红的烙铁。教堂钟声响过了12下,一个胸毛裸露的彪形汉子走上刑台,他拿起烧红的烙铁,从背后残忍地按到姑娘的肩上,烙铁和刽子手的拳头被一阵白色烟雾遮没,广场上响起凄厉的惨叫……这一残酷情景使雨果受到很大刺激,从而下意识地进行了深刻的审美体察,那种凄厉的惨景鲜活地存储于雨果的记忆,一直保存到中年、老年,终于在《巴黎圣母院》中得以艺术外化。
如果说,预设性体察多半像练兵——在自觉的摸爬滚打中掌握要领、驾驭技巧,从而渐渐把规律技巧化为自己的潜意识;那么,邂逅性体察,则好比实战——自觉修炼来的本领悄然化入即兴的感觉,审美体察能力,在有效发挥自己的同时又得以锻炼和升华。
可见,响当当的艺术体察能力,该是从操练与实战这两块砧子上敲打出来。
接下来面临的问题是,我们的艺术体察力,需要挣脱哪些枷锁才可以轻装上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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