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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践概念:麦金太尔的观点与多元主义

时间:2023-12-02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实践的概念根据麦金太尔的观点,实践是……这一定义中其他术语的含义是极不明显的,特别是被内化于实践的善的概念。因此,在实践中的判断不能被认为是纯粹主观的和任意的;它们不能被给予某种情感主义的分析。总之,可以有许多和各种类型的实践以及如此广泛种类的内在诸善和美德的事实,表明在麦金太尔有关什么是人类生活中有价值的东西这一观念中的一种健康的多元主义。

实践概念:麦金太尔的观点与多元主义

实践的概念

根据麦金太尔的观点,实践是

……任何一致的、复杂的、被社会确定的人类合作的活动形式,通过这种活动,诸善被内化于那种活动形式,都是在试图实现那些优秀标准的过程中达到的,这些标准适应于那种活动形式并且部分地由那一活动形式决定着,从而,人类达到优秀的力量,包括目的与善的观念在内,便被系统地延展了。(AV,P. 175)

这需要大量的说明;它的某些含义是相对明显的。例如,根据这一定义,空白和交叉点不是实践(不是足够的复杂),而象棋却是实践;踢足球不是实践(尽管它可能是足球比赛的实践的组成部分);种萝卜不是实践(不够复杂或者不够自我包容),但是种田却是实践。

这一定义中其他术语的含义是极不明显的,特别是被内化于实践的善的概念。内在诸善是无法通过从事任何不属于实践本身的活动而达到的诸善;外在诸善是可以通过参与特定的实践获得,但也可以通过参与其他实践获得的诸善。以象棋为例:实力、名气以及财富可以通过在象棋比赛中的优秀而获得,但是它们却是外在的善,因为它们也可以通过其他途径获得——它们并不是实践细节;而由于象棋比赛而产生的极其特殊的分析能力、策略想象以及竞争热情则是内化于那一实践中的善,因为它们无法通过其他途径获得。没有任何缺少内在的善的活动可以被看做是实践;那些善是麦金太尔第一个美德定义的支点

美德是一种可以获得的人类品质,拥有和运用美德使得我们能够获得内化于实践的那些善,缺少善却会有效地阻止我们获得任何这样的善。(AV,P. 178)

这一定义把善的拥有和运用与参与实践联结在了一起;尽管麦金太尔的定义允许把范围宽泛的事物计算为实践,但参与任何这样的事情都必然会带有某种特殊的特点。首先,参与这种实践需要承认标准的权威以及当时在那一实践中有效的范例。如果我们还是以象棋为例:除非我们接受来自于那些精通这一比赛的人们的忠告,并且把特定的比赛和特定的棋手看做是象棋优秀的范例,我们便永远也不能希望在我们自己的比赛中获得那种甚至是最普通的优秀见解,所以也无望获得象棋的内在诸善。简言之,我必须使我自己的偏好、品味以及态度服从于公共标准和当下限定了那一实践的权威。(www.xing528.com)

正是麦金太尔的实践观的这一特征,被认为他承诺了某种形式的保守主义,承诺了那种对于某一特定实践中的现状的批评完全不值得考虑的观点。可是,这是对于他的观点的误解:因为进入一个实践便要求我的个人偏好服从于在这一实践中的流行标准这一事实并没有限定,我必须毫无疑问地接受由其他实践者的共同体所做的每一个判断。麦金太尔幸好承认,这种判断将常常受到怀疑,将在某些时候在基本层面上受到怀疑;毕竟,实践有它的历史,在这个历史过程中,参与者对于范例和标准(由此对于其内在的善)的感觉将会发生改变,怀疑便是那种改变的原动力

例如,仅仅断言卡帕布兰卡(Capablanca)是比卡尔波夫(Karpov)更好的棋手是不够的,因为任何判断的合理性都必须参照那些支配并且部分地构成这一实践的标准和范例而得到证明。例如,我一定会争论说,卡尔波夫的残局欠灵活,他倾向于在比赛的关键时刻丧失勇气,甚至与卡帕布兰卡最好的时候相比,他最好的几场比赛的想象力也是极其有限的。当然,我的对话者可能不同意这一看法,争论说卡帕布兰卡的想象力也不是充分训练有素的,如他在1946年巴黎的比赛所证明的那样等等。很有可能的是,我们两个人永远也不会解决我们之间的分歧。但是,我们的争论可以说是一场理性的争论,因为它的进程有一个逻辑:提出理由与对于不一致的判断的反驳过程是由适切的共同标准支配的。我们可能对于卡尔波夫的策略想象力的局限性有分歧,但是我们都同意,想象力对于评价任何有关他在象棋之伟大方面的断言都是至关重要的;我们可能对于卡帕布兰卡相对于卡尔波夫的地位有分歧,但是,我们都一致同意,正是对照卡帕布兰卡的感觉,卡尔波夫之于象棋之伟大的断言才是必须度量的。

至于参与实践的一方想要改变实践的方向以及改变有关实践的自我理解的任何企图,也同样适用相同的一点:这种批评可能是激进的,但虽然如此,它必须要参照这个或者那个实践范例和标准,违者将被看做是在根本上未被承认的象棋评论。任何承认某一特定棋手缺乏策略想象力、分析技巧和竞争热情,但却仍然声称那个棋手是象棋天才的新标志的人,将无法证明一种相当不同的象棋之伟大的观念——他将表明完全没有能力参与象棋实践。换句话说,实践的标准,与棋手和比赛一起被认为是范例意义上的伟大,提供了一个框架,在这个框架内,说理性的论争可能会得到引导,一致同意可能会出现(尽管,当然,一致同意并没得到保证)。这一框架本身要服从变化,但并不是突然地改变和以改革者所喜欢的任何方式发生的改变;因为那个框架起着构成实践的作用,并且对于它的整体拒绝也将造成实践的整体消失,而不是实践轨迹的改变。即使是革命的批评家也必须是一个参与者。

因此,在实践中的判断不能被认为是纯粹主观的和任意的;它们不能被给予某种情感主义的分析。这并不等于那个人以完全抽象和绝对无标准的方式决定了她将把什么看做是象棋之伟大的实现。尽管她可以决定把更多的重要性赋予特定的象棋竞赛德性而不是其他,但是她不能完全拔除旧的特征并且使之变为这样一种德性;尽管她并不是被迫同意由她的实践伙伴所做的每一个判断,但是她不能为她自己决定,什么可以被看做是有关这种判断的相对理由,或者什么将被看做是对她所援用的理由的相对回应或相反的理由。有关争论的一致同意模式的这一框架和适切的共享标准,使得我们能够达到某种超乎纯粹个人偏好表达之上的客观性和客观的判断。

于是,这似乎就是参与这种共享计划,接受这种公共地和历史地决定了的标准,使那个人进入人类的价值判断能够免受情感主义威胁的生活方式。总之,可以有许多和各种类型的实践以及如此广泛种类的内在诸善和美德的事实,表明在麦金太尔有关什么是人类生活中有价值的东西这一观念中的一种健康的多元主义。然而,同样的实践多样性也引发了某种担忧:因为,如果假定在某一特定的实践中有关价值与值得的问题可以通过非任意的方式得以解决,有关实践本身的相对价值和相对值得的问题又会如何?存在着如此之多的实践这一事实使它很有可能是任何特定的个人将会在同一时刻参与若干种实践,这些实践赋予她的要求将不可避免地发生冲突;通过实践成为一名象棋大师的要求,将与成为一个好父亲和好丈夫的要求相冲突,艺术家生活的要求将会与女运动员的要求发生冲突。但是,没有哪一个单一的实践可以提供一个拱形框架,在这个框架里,哪一种要求应该优先的问题能够被给予一个合理的或者客观的答案;忠诚的任意保持与放弃似乎是不可避免的。简言之,麦金太尔必须面对这些竞争性的忠诚将会割裂诸多符合美德的生活的危险。他的回答便是他对于人类生活的叙述性统一的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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