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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主义与自由主义:一个思想引人注目的观点

时间:2023-12-02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麦金太尔论证说,情感主义的社会内容来自于它对操纵性和非操纵性个人关系之间界限的抹煞。当然,在更为普遍的意义上,这种情感主义的自我观念与桑德尔归结于罗尔斯先验个性化的人的观念十分引人注目地相像。在麦金太尔看来,似乎很明显的是,自由主义的当代形式不过是他试图诊断和治愈的情感主义疾病更深层的症候;罗尔斯式的自我是情感主义自我的一个翻版。

情感主义与自由主义:一个思想引人注目的观点

情感主义的自我

在麦金太尔看来

一种道德哲学……都必然以某种社会学为前提。因为每一种道德哲学都至少或者清晰或者含蓄地对于行动者与其理由、动机、意图以及行动之间的关系部分地做出了概念分析,这种做法又在一般意义上预设了某些有关这些概念能够具体化或者至少可以在现实的社会世界中体现出来的主张。(AV,P. 22)

在声称现代文化是情感主义文化的同时,麦金太尔因此提出了这样一种主张,即这种文化把它自己看做是(在某种程度上,实际上就是)依照社会学这一道德哲学为前提的特殊分支而建构的。

麦金太尔论证说,情感主义的社会内容来自于它对操纵性和非操纵性个人关系之间界限的抹煞。情感主义道德哲学认为全部的道德讨论都不过是一方想要改变另一方的偏好,以使他们与自己的偏好实现一致的企图;它们将使用任何有效的手段以达到这一目的。在那些将以相对的方式影响一个人的理由与一个人自己将判断为善的那些理由之间无法划出任何界限;根本没有真诚地诉诸于非个人标准,而且不管她与对话者的关系如何,这一标准的有效性都必须由一个人为他自己判断这样的事情。由于抹煞了个人理由与非个人理由之间的界限,情感主义也消除了把个人当做目的,当做能够做出某种有关他们认为什么是正当的独立判断的理性存在者的可能性;除去把一个人的对话者当做实现自己目的的手段,也就是使她的情感与自己的情感结盟以外,任何道德判断都是无关紧要的。

如果情感主义道德哲学把全部的道德讨论看做是一种操纵性的个人关系的实例,那么,情感主义社会学在本质上也将持有同样的社会关系观点。我们可以看到,通过情感主义的双眼看到的社会的世界将很像是麦金太尔称之为现代文化“特征”的东西。一种特征就是一个特定的角色与一种特定的人格类型的混合,它在一定的意义上象征着体现在一种文化中的特定的道德与形而上学理念;现代情感主义文化的象征是唯美主义者、经理人和临床医生。唯美主义者把社会的世界看做是实现自我满足的竞技场,一系列的获得快乐和不惜任何代价避免厌烦的机会;他人则是她据以实现这一切的手段。经理人的目标是组织和指挥其人的与非人的资源,以实现她的最大化效率和效果的目标;但是,她却回避了决定或者对于这些目标本身的评估任务——它们被看做是既定的(由市场或者她的股东董事为她确定的)。临床医生所关注的仅仅是精神病症候群向被认为在社会意义上有益的目标的精神转换;和经理人一样,她所关注的是技术、效率以及效果,她也避开了评估或者向她的病人通告其所选择的目的的内在价值的任务。简而言之,现代诸特征都一致把人们当做实现他人目的的手段,并且认为目的在终极意义上高于系统的、理性的或者客观的评估。(www.xing528.com)

正是通过参照诸如此类的角色模型(麦金太尔声称),现代的个体得出了她的自我定义。这种情感主义的自我不可能与它所接受的任何道德观点无条件地认同;由于缺少评估这种观点的理性标准,因此也没有任何有关究竟什么东西可以被评估的限制概念——在其所采纳的观点看来,任何东西都是可以批评的,包括这种观点本身。作为一个道德的行动者,他也就因此要从他所处的任何状态和每一种状态后退,从他所拥有的每一种特征后退;并且认为它们都应该从属于以某种纯粹普遍的和抽象的观点为依据的判断,一种与任何社会特性相分离的观点的审判。成为一个道德行动者的能力只是存在于自我之中,而不是任何社会角色和她所从事的任何实践;其所拥有的资源以及道德判断的运用,是在那个不受任何干预的单独的自我中被发现的。

作为进一步的结果,自我所拥有的任何道德态度或者立场,必须被看做终极意义上的任意表达和纯粹的个人偏好表达;因为它们的正当性无法通过理性标准而得到证明,至于采纳这些道德态度的那个人的唯一的正当性证明,只能是她自由地选择如此去做这一事实。这就要求把自我与它的目的之间的关系看做是纯粹唯意志论的关系;而且这也包括把自我从一种立场或者目的向另一种目的或立场的转变过程看做是完全任意的过程。这样,一个人就不能说拥有她的历史,没有任何方式可以讲述一个有关她通过某种道德立场和生活转变的可理解的故事——没有一个与她自我理解的发展和提升相关的叙述线索。

于是,实际上,符合并且从情感主义的社会内容衍生出来的现代自我,是脱离于任何它的社会化身或者社会特征而被固定下来或者被限定的,因此也就没有一个理性的历史。无论是它在任何特定时间里的身份,还是其随时间而去的身份,都不是由它的态度、特点或者生活故事所固定的,或者不依赖于它的态度、特点或者生活故事;无论是它的人格还是它的历史,都不是它的本质;事实上,那个本质假定了某种抽象的和可怖的特征。

当然,在更为普遍的意义上,这种情感主义的自我观念与桑德尔归结于罗尔斯先验个性化的人的观念十分引人注目地相像。在麦金太尔论证的这一阶段,并没有明确地提及一般而言的自由主义,也没有特别提到罗尔斯;但是,这种提法在后来出现了,很容易看到,为什么桑德尔的读者将会假定,麦金太尔对于现代文化的分析以及他基于这种分析的批评,集成于桑德尔对于自由主义的批评和分析。在麦金太尔看来,似乎很明显的是,自由主义的当代形式不过是他试图诊断和治愈的情感主义疾病更深层的症候;罗尔斯式的自我是情感主义自我的一个翻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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