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9·11到SARS出现重大成果

一、从9·11到SARS：危情呼唤城市应急管理

1. 9·11事件敲响了新千年的警钟

2001年9月11日，突如其来的美国世贸中心“双子”大楼及其建筑群的毁灭，使号称“世界之窗”及“现代技术精华汇集”的纽约市标志性建筑，永远地成为人们记忆中的恶梦。这个震惊世界的发生在新千年开首不久的美国9·11事件，既是对美国社会安全稳定和经济发展构成的重大威胁，也是对美国国家应急管理体系的重大考验。严重的人员和财产损失，充分暴露了美国国家安全体系的某些盲点和脆弱之处，从一定程度上摧毁了有关美国的一些神话和光环。以往世界上的很多人，尤其是大多数美国人认为：美国是世界上最先进最强大的国家，拥有最先进的武器和最发达的信息情报网络。也就是说，美国被公认为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没有什么人能够与其抗衡。更多的美国人真诚地相信，20世纪的美国，不仅提供了其他国家效法的模式，也成为当代人类发展的希望。他们曾如此趾高气扬，总是以一种“放眼天下无敌手”的姿态自我定位，不仅把20世纪说成是“美国世纪”，而且对21世纪做出了同样的预见。对于多数美国政治家、战略家和普通老百姓来讲，美国人高居世界之上是理所当然的，他们甚至无法容忍世界第二的位置。美国人从小就被灌输了这样的文化观念和价值取向。震惊世界的9·11事件，是对这些广泛传播而根深蒂固的认知沉重的一击，给美国人以当头棒喝。恐怖主义对五角大楼和纽约世贸大厦的成功进犯，是对美国安全总部和美国文化象征的无情而有力的摧毁，不仅将在很长时间内潜移默化地侵蚀着美国人自大的心理，也会在一定程度上改变其他国家民众对美国的看法。“珍珠港事件”给美国人和世人的教训是：美国不是“安全岛”，美国的安全在其他地区处于麻烦和战乱的情形下不可能孤立地存在。美国前总统罗斯福在决定参战前夕给美国人的这个提醒，是来自“珍珠港事件”血的教训。这次9·11事件是继“珍珠港事件”之后，美国在本土受到的最沉重的打击，它再次提醒世人，即使最富有最强大的美国也不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国家，甚至算不上比较安全的国家。

新千年伊始，这个灾难性事件启示人们：应急管理领域的变革既是不可避免的，也是必须的。从国家安全和战略研究的角度看，这次在瞬间造成成千上万人的伤亡和几十亿甚至更多财产损失的9·11事件，的确是一个历史的新起点，世界各国尤其是大国强国，应深刻总结9·11事件提供的国家安全启示，重新界定“国家安全”的内涵，查找各自的国家安全隐患，并依此审视和调整各自的国家安全战略，加快建立各种灾害危机的应急处理机制，做到未雨绸缪。

2. SARS带给我们的启示

从2002年11月发生并在2003年4月蔓延全球的传染性非典型性肺炎是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它象一个幽灵悄然降临在我国的一些地区，而后迅速波及到许多地区乃至全球。它是一种最不易觉察的存在，却分明使每个人感到它就在身边；它是一种最渺小的生物体，却分明有着吞噬生命的魔鬼般的力量；它是一种最简单的生命结构，却分明威胁着最为复杂的人类社会。它就是冠状病毒，它的一个变种便是传染性非典型肺炎流行的罪魁祸首，是夺走数百人生命的元凶。(www.xing528.com)

SARS疫情暴发后不久，2003年4月20日，中共中央做出决定，免去卫生部部长张文康、北京市市长孟学农的职务。由一场重大疫情灾害而免去高级别官员的职务，这在新中国历史上是罕见的。“非典”击倒了两位官员，但给所有官员们敲响了警钟，“当官要为民做主”绝不可再做官样“文章”、讲空话。在新一代领导的务实风格下，执政懈怠，尽职不力，或者玩忽职守，都是不能容忍的。面对国务院成立防治“非典”指挥部，新闻媒体“万众一心战‘非典’”的宣传，全社会在党中央的正确领导下，万众一心抗“非典”，经过五月的“攻坚战”，六月的“决胜战”使疫情得到了有效的控制，取得了重大的战果。SARS危机是对社会的一次挑战。所幸我们有中国共产党的坚强领导，有优越的社会主义制度，有改革开放以来经济高速发展所形成的强大综合国力，这些条件为迅速战胜SARS危机，提供了最真实的可能性和最可靠的保证。但突发的“非典”疫情再一次将强化城市灾害应急管理的问题，紧迫地摆到了各级政府面前。“非典”危机不仅全面检验了各级政府对突发事件的敏感性与紧急调度公共资源的能力，而且也暴露了我们在应对突发事件能力上的诸多薄弱环节。SARS，考验了一个国家、一个城市的政治文明；SARS，考验了一个城市政府的应急反应能力；SARS，更考验了国家相关的法律、法规的完整性。冷静的思考让我们明白：面对SARS灾害，在强化遏制的同时还要到SARS之外去找原因，必须认清它不仅仅是传染病，而且是一场波及社会的城市灾害。有理由认为，SARS之所以使我们一度陷入被动，原因是多方面的，其中有两个方面的因素值得特别关注。一是我国公共卫生体系建设严重滞后于工业化、城市化的建设步调，二是我国城市灾害应急管理体系的建设明显滞后于城市建设规模的急速扩张。我国至今尚未形成应对突发事件的法律、法规体系及统一的指挥协调机制，还没能形成一套科学地评价城市灾害应急管理能力的标准，致使城市灾害应急管理建设总体上处于无序状态。

SARS危机告诉我们，必须强化社会危机应急管理机制。社会经济的稳定发展，增强了社会抗冲击的能力，但同时，现代化的社会，易受攻击的环节也在增多。这就如同我们在享受网络时代生活方式的同时，很难摆脱网络黑客、计算机病毒的侵袭一样。现代社会受到突然攻击而引发危机的可能性在增加，形成危机的诱因是多方面的，如严重的气象灾害和地质灾害；重大疫病的爆发性流行；严重的经济金融危机；爆发战争；严重的社会冲突和动荡；重大恐怖袭击事件等等。我们应当建立和完善危机预警机制及危机状态下的社会治安、社会救援、市场监管、信息反馈与沟通、指挥协调等方面常备不懈的危机应急管理机制，并制定应对可能危机的长期战略，城市才有可持续发展的安全保障。

3.国家安全不能忽视灾害应急管理

如果说震惊世界的9·11事件，使各个国家开始重新审视本国的安全应急管理体系，SARS爆发则使我国不得不面临着新的国家安全的严峻挑战。如何有效、及时、和平地应对和处理各种传统和非传统的威胁，如何在尽可能短的时间内控制事态的发展、降低损失，如何做好与民众的沟通，维护国家长远利益和政府的公信力，已经成为我国今后一定时期内必须重视的重大问题。

SARS的肆虐向我国公共卫生医疗体系提出了严峻的挑战，同时也向我们敲响了有关国家社会安全，特别是防御非传统安全因素威胁的警钟。过去人们通常认为国家安全就是军事安全、国防安全、政治安全、外交冲突安全。我们把这种安全概念称为传统安全，而相对的非传统安全威胁因素，是指那些除了传统安全因素威胁以外的其他对主权及人类整体生存与发展构成威胁的因素，它包括社会稳定、经济安全、金融安全、自然与人为灾害、生态环境安全、信息安全、资源安全、恐怖主义、武器扩散、疾病蔓延、跨国犯罪等等，这些因素对于一个国家的长治久安起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如果和平与发展仍然是世界的主旋律，那么，传统安全受到破坏的可能性就相对较小，而非传统安全却会时时受到挑战。非传统安全和百姓的生活越来越相关：它可能是由疾病引起的，可能是爆竹厂、化工厂事故引起的，可能是环境灾害引起的，可能是突然大停电引起的，也可能是一些人恶意反社会的行为引起的，当这些传统的和非传统的国家安全问题产生时，都会给国家带来灾难性的损失，因此，各个国家在有效配置和充分利用各种资源发展经济的同时，应从国家安全的高度来清醒认识灾害问题，积极加强灾害应急管理，全面提升国家应对各种突发灾害的应急管理能力，这是新时代赋予我们的新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