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多年以前的战国,是一个充满传奇和诗意的时代。不甘心屈居人下的许多人,都挖空心思通过各种手段,企图一鸣惊人,千古留名。虽然这个乱象纷纷的时代已经杳然而去,但史册中斑斑点点地留下了可供钩沉的梦幻一般的故事,有很多值得回味。在战国时代,荆轲不是一个诗人,而是一个匆忙而来匆忙而去的刺客,他的出现和离去,成就了许多后世心中填满悲观妄想的诗人。此前,荆轲籍籍无名,因为一首歌,名声大振。历史对于荆轲的记载仅限于此,刺秦前与刺秦后,突兀地出现,倏忽地遁去。总之,刺客在侠以武犯禁的时代,荆轲的宣扬只能在民间,侠士是乱世的产物,是弱者最后一次鱼死网破的独白,之所以为刺客,是因为他们大都最后以悲剧收场。(www.xing528.com)
马迁始开刺客立传的先河,迎合了弱者对于现世世界的悲观妄想。燕太子的计谋堪称千古愚蠢,将一国之命运付诸几人的谋杀,梦想能够阻挡秦军铁骑,视国家社稷大事为黄口小儿嬉闹。没有人为荆轲的死觉得惋惜,荆轲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一个任侠慷慨之人。荆轲于自己的命运很明白,就是用一死报答太子丹的上馆、重金和美人这些形而下的耳目之娱以及上卿这顶轻飘飘的不值一笑的帽子。作为一种职业,死是最终的结果,而过程被尽量渲染得悲歌豪壮。诚如《战国策》里记述的一样,很大张旗鼓的一件事情,到了秦庭,最后演绎的结果让人好笑。荆轲,这个著名的刺客,竟然连出击的机会都未曾找见就死去了,死得很滑稽。易水送别的悲壮,早已不见。一场行为艺术表演,荆轲的死让这出戏戛然而止,却并未余音绕梁。作为艺术家或者刺客,荆轲的性格并没有因为秦舞阳的懦弱而有所凸显,却更开阔地显现了太子丹以下诸君臣留给受众的无聊与滑稽。
战国是一个尚士的时代,三教九流、鸡鸣狗盗之徒纷纷亮相,妄图对当下与长远有所染指,但是,历史不容表演,而后人在评价荆轲失利的原因时,认为荆轲的匕首短于秦王之剑最终导致失败,如此结论,恐怕后世之人连笑的勇气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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