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刘秀传》
连续几天了,只是毛躁,读书记不住,竟然昏庸到了拿着《书屋》二〇一〇年第一期和第四期同时阅读,都不知道。文章没有写几个字,连以前需要再改动的都不着一字,无头苍蝇般转来走去。一度都觉得自己很从容了,竟然却又前功尽弃,难道也要精着身子出门呀!拿起一支烟,看着手里的“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般若波罗蜜多心经》)。不知所云。芸芸众生,人是最浮躁最贪心的一个种类。很早就有人说:“人苦不知足,既平陇,复望蜀,每一发兵,头鬓为白。”(《后汉书·岑彭传》)忙忙碌碌,杀伐决断,却不知道,和人类相依相伴在地球上的生命,是如何的不解!为了欲望,日日忙碌,月月挣扎,年年战争,然后又痛苦了,恐惧了,绝望了,就有了宗教。用来抚慰,用来救赎,总是做着来来回回的事情,并乐此不疲。党同伐异,或者手足相残。(www.xing528.com)
战争的艺术和商业的艺术,在哲学的高度上总结了人类的丑陋,一将功成万骨枯和沽名钓誉,就是人类最好的写照。如果一头猪或者一棵树会说话会思考,定会对这个庞大的吃饱了撑着的群落有别具一格的认定和奚落。树是从容的。人在扩展自己家园的进程中,对树木大加砍伐,突然有一天,发现身边没有树了,寂寞了。然后就开始将远方的树连根拔起,费了大力气栽到家园门口,给树身上挂了可笑的吊瓶。树无语,看着人油汗满面的贪婪。树如佛,树称为树的那一天,就已经正果修成。树不挂念珠,不敲木鱼,没有仪式,树本身就是仪式,树在俯瞰人类的愚蠢和狂妄,树淡定着。
人生下来就被自己的欲望和大大小小的野心所支配,夙兴夜寐,形影相吊。没有谁听说过一头猪一夜愁白头或者一棵树中夜辗转不能入眠。人制造了神安慰自己的罪过,救赎自己的灵魂。同时,创造了鬼,诅咒他人,陷害他人,在中国几千年的历史上留下了太多关于鬼的文本,供给后世人以怨怼憎恶的方法。人用自己的妄想在冥冥之中安排了鬼怪,并虔诚事之,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他人,只不过目的不同而已。佛告诫说:“……返贪嗔痴为戒定慧,即名超三界。然贪嗔痴亦无实性,但据众生而言矣。若能返照,了了见贪嗔痴性即是佛性,贪嗔痴外更无别有佛性。”我看,回到生命自身,平等对待其他生灵,安静就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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