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窗札记》：读金庸茶馆，感悟中国武侠奇遇

读《金庸茶馆》

《金庸茶馆》，6卷，苏橙基 温瑞安 著　1998年，中国友谊出版公司

掌柜和掌门，在汉语的境遇里，具有意味深长的无尽含义。仔细区分，前者的世俗意味多了一些，而后者则更多的指向另一个迥异于凡俗现世的江湖世界。两者共通之处在于以一掌之力，把握某一个群体，有支配权，有话语权。但重要的不在掌，而在柜或者门，柜里要有货，门里要有人，这样才能支配，才能支使，缺少了后者的物质铺垫，一切都是空谈，犹如米对于巧妇的重要之处一样。名满天下的黄药师，面对李莫愁的挑衅与欺辱，也只能忍气吞声，为何，门下无人！掌柜或者掌门如何有才华，如何能干，都要反映在柜中之物或者门下之人，总不能凡事御驾亲征不成！(www.xing528.com)

悉数中国国家队使用过的掌柜，土著不算，就洋掌柜，也是个个名播江湖，当面对中国这样的江湖规则，这样的门下纨绔，最终的结局大抵都是折戟沉沙，贻笑江湖。多梅内克大概就碰上了黄药师一样的难题，他面对早已风光远去的乌拉圭，90分钟内毫无办法，缺少了黄金一代光芒笼罩的法兰西，配合无默契，进攻无激情，射门无想象，两把号称尖刀的里贝里和亨利，更像是两个手段庸俗的武师，手忙脚乱地记诵拳谱，两人仅有的几脚射门，毫无创意。

金庸借用杨过的眼睛，解读了独孤求败的剑术心法，那就是“重剑无锋，大巧不工”。类似于老聃的“大象无形，大音希声”，稍差一些的独孤九剑的法门是“料敌机先”，都属于绝世技艺，相当于足球世界里的几个豪门，没有天时地利人和，不易练成。至于想要走《葵花宝典》一样的左道旁门，一般队伍不屑如此，中国队倒是一直在费尽心机的寻找，却落得肢体不全，贻笑天下。墨西哥属于中北美强队，技艺精湛，作风顽强，但绝顶高手和一流高手的区别不在于将技艺表演的如何花俏，而是一招制敌。落英缤纷的逍遥拳，在实用上远远不如质朴无华的降龙十八掌。显然，墨西哥队更注重了脚下的技术和多余的配合，临门毙敌，缺少办法，将原本简单的事情，弄得复杂繁缛，犹如戏台上的花拳绣腿，招数有余，果断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