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毛泽东审时度势,力挽狂澜
中央红军准备战略大转移是秘密进行的。毛泽东在于都,按周恩来长途电话要求,着重了解于都方向的敌情和地形。于9月20日急电报告周恩来:信丰河东岸10里以内一线,时有敌小队过河来扰,但最近一星期内不见来了;于都、登贤全境无赤色戒严,敌探容易出入,现在正抓紧西、南两方各区建立日夜哨及肃反。这份电报为中央下决心从于都方向突围,起了探路的作用。也许是这份电报,促使中央最高“三人团”(博古、李德、周恩来)考虑对共产国际有个交代,才决定毛泽东随工农红军转移。
长征出发前,中央最高“三人团”决定:中央政治局成员一律分散到各军团去。政治局常委张闻天向毛泽东透露了这个信息。毛泽东立即向最高“三人团”提出,要同王稼祥、张闻天一起战略转移,并得到了批准。但是,其他政治局委员仍被分散到各军团去指挥工作。如果毛泽东不争取到同王稼祥、张闻天一起行军,那么,纠正王明、博古“左”倾教条主义路线,挽救党和红军危机要困难得多。这是毛泽东长征开始前的一个小胜利,为以后一步一步战胜博古、李德等错误主张提供了前提。
正因为红军战略大转移是秘密的,所以国民党军队尽管布置了几道封锁线,却不知道红军往哪个方向突围。1934年10月10日晚,中央红军主力8万6千余人从江西瑞金、雩都等地出发,向西转移。在中央苏区西南方向的第一道封锁线部署的兵力并不强。10月21日夜间,红一军团在赣县王母渡、信丰县新田之间突围。到25日,中央红军经过战斗,全部通过国民党军设置的第一道封锁线。这里较顺利地通过,与粤军陈济棠达成“可借路”的协议不无关系。11月上旬,中央红军顺利地在湘南通过第二道封锁线。中旬,中央红军在湘南越过第三道封锁线,进入潇水、湘水地区。
这时,蒋介石已判明红军西进的意图,立即部署重兵“追剿”和堵截,妄图将红军“歼灭于湘江、漓水以东地区”。
面对越来越严重的形势,毛泽东认为湘南地区党和群众基础比较好,有利于红军的机动作战,提议乘国民党各路军队正在调动,“追剿”军主力薛岳、周浑元两部还没有靠拢时,组织力量进行反击,寻歼国民党军一部,以扭转战局,变被动为主动。红三军团军团长彭德怀也向中央建议:“在灵活机动中抓住战机消灭敌军小股,迫使蒋军改变部署,阻击、牵制敌人”;“否则,将被迫经过湘桂边之西延山脉,同桂军作战,其后果是不利的。”[2]但是,博古、李德拒绝了这些建议,消极避战,丧失了一次较好的战机,招来了严重后果。(www.xing528.com)
中革军委于11月25日下发红军从广西全州、兴安间抢渡湘江的命令,这就是国民党军重兵部署的第四道封锁线。27日,红军先头部队控制了渡口。但因队伍携带的辎重过多,行动过缓,大部队还未过江,就遭到优势敌军的夹击。毛泽东在激战中随军委纵队从花村渡过湘江。
尽管中央红军主力突破湘江封锁线,跳出了敌军的包围圈,使蒋介石消灭红军于湘江东岸的计划破灭,但却付出了沉重的代价,红军由出发时的86000人锐减为3万多人。这时,博古感到自己责任重大,一筹莫展。李德一面唉声叹气,一面却诿过于人。
长征开始后,毛泽东就同王稼祥、张闻天一起开始议论第五次反“围剿”为什么不能取胜的问题。在这个时候,指战员也开始思考问题,考虑这惨重损失究竟是怎么发生的?!刘伯承的《回顾长征》写道:
广大干部眼看反五次“围剿”以来,迭次失利,现在又几乎濒于绝境,与反四次“围剿”以前的情况对比之下,逐渐觉悟到这是排斥了以毛泽东同志为代表的正确路线,贯彻执行了错误的路线所致,部队中明显地增长了怀疑、不满和积极要求改变领导的情绪。
毛泽东见到红军损失过半的惨景和指战员对军事指挥的不满情绪,再也不能保持沉默了。如果再让博古、李德继续指挥下去,那么红军将会被他们搞个精光的。于是,他决定公开出来提意见,纠正领导错误。他和同行的王稼祥、张闻天一起分析第五次反“围剿”的军事指挥错误,认为红军已不能按原计划同红二、六军团会合了,并得到了他们的赞同。因为,中央红军与二、六军团会合的计划是报告过王明、共产国际的,所以博古、李德是非坚持不可的。这样,毛泽东、王稼祥、张闻天就准备同博古、李德展开面对面的斗争了。在遵义会议之前,毛泽东为代表的正确路线与王明“左”倾冒险主义路线的斗争,为拨正红军的战略方向,经历了三个回合的角逐。也可以说,这是遵义会议战略转变前的三次预备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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