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辽宁沈阳,“皇姑屯事件”遗址。
日本国侵华揭序幕,
皇姑屯炸死张作霖。
沈阳皇姑屯事件发生地
在沈阳的采访重点是“北大营”、“皇姑屯”和“九一八”历史博物馆。东北早晨的天气,已经很凉,我首先在沈阳站买了一张沈阳市地形图,找着了皇姑屯的方位在沈阳城区西北角,但乘坐公交车在天山北路下车后,仍然不知炸死张作霖的皇姑屯在何处,问了几个人都说这里就是皇姑屯,现在名曰皇姑区,范围大得很。我问炸死张作霖的具体地点,都说不知道。正在山穷水尽疑无路时,一位知情的单骑摩托司机说他知道,成交后,他几分钟就将我带到了炸死张作霖的地点,其实我从关内来时,已在凌晨经过这里,这是火车进入市区的唯一路线。当年这里是奉天城的西郊,现在已是高楼林立了,车主带我到铁道旁边下车后,引导我跨过铁路走到一座三洞旱铁桥的左侧高地,一眼就看到了一座“皇姑屯事件发生地”的黑色大理石碑,并注明为沈阳市人民政府于1997年10月15日立。背面的碑文,记载着日寇阴谋在这里偷埋炸药,炸死张作霖的简要过程。“皇姑屯事件”,实际上是日军在“九一八”攻占北大营的预演,揭开了日本侵华的序幕。
张作霖掌控东北拒当傀儡,
关东军毒计杀张周密安排。
当时的历史背景是日本为了控制东北,要即将从北平回师东北的张作霖接受卖国条件,充当日本在东北的代理人,张作霖是号称东北王的大军阀,手下拥有重兵,他不愿做日本傀儡,拒绝与日本合作,日本怕张回东北后,妨碍日本对东北的控制,阴谋决定在张回东北时将张除掉。原来杀张作霖有两个方案:一是关东军高级参谋河本大佐策划的炸车方案;二是关东军司令官村岗长太郎策划的派遣参谋竹下义男去北平寻机刺杀张作霖的方案,最后,两个方案合为一个,竹下在北平侦知张作霖回东北的准确时间,立即电告河本按计划炸死张作霖。
6月1日晚,河本单身一人去皇姑屯查看地点,选定在南满、京奉两路交叉点,因为这里是关东军警备队的管辖地带,行动方便,河本还策划万一炸车失败,就颠覆列车脱轨,乘乱让“拔刀队”杀死张作霖。6月2日,夜,河本亲率工兵队在铁路交接点埋下了三十麻袋黄色炸药(约200公斤),在500米外的瞭望台上安装好电流引爆装置,又在交接点以北,安装了脱轨机,埋伏了一排“拔刀队”,并指定独立守备队第二大队东宫铁男大尉为现场指挥。河本还雇用了3名中国士兵放哨侦察。(www.xing528.com)
张作霖由于拥兵轻敌,被日本特务侦知他返回沈阳的日期。1928年6月4日晨,当张作霖的专列在5时23分经过皇姑屯时,东宫铁男在瞭望台立即引爆炸药,霎时,在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中,三个桥墩被炸坏两个(今仍可见被炸痕迹),张作霖乘坐的专列被掀倒,顶篷被炸碎,张作霖重伤昏迷,护送至沈阳城内张作霖的大帅府后,经过四个小时的抢救无效死亡。
张学良对日寇切齿痛恨,
西安城兵谏蒋联共抗日。
日军的这一恶毒阴谋,实际给日本帝国带来了两个他们预料不到的后果:第一个是激发了张学良对日寇的切齿痛恨,因为放哨的三名士兵,当场被杀死两人,一人逃脱,向张学良报告了实情。张学良强忍悲痛,立即于7月5日,向全国发出和平通电;12月29日,发出唁电,宣布:“遵守三民主义,服从国民政府,改旗易帜”。迅速在东北挂起了“青天白日旗”,承认东北三省归属中国国民政府,结束了长达十多年的南北军阀混战,使日寇企图利用军阀割据,阴谋将“满蒙分离中国”的侵略计划彻底破产;第二个是张学良从各个方面深刻认识到只有团结中国共产党,才能战胜日本帝国,收复东北三省。所以他毫不动摇地采取了坚决“联共抗日”的方针,发动了“西安事变”,以兵谏逼蒋介石“联共抗日”,促成了国共两党的第二次合作,使中国战局急转直下地出现了两个兄弟不对打,四个拳头一致对付日本侵略者的团结抗战的大好局面。这是当时全中国4亿5千万人民的共同心愿,也为全世界反法西斯阵营报送出了一个特大喜讯。
皇姑屯事件影响重大,
发生地环境希望改观。
笔者粗浅地认为“皇姑屯事件”,是一个具有深远历史意义的事件,是在中华民族的生死关头,促成了中国抗战局面发生了根本性转变的事件。当然,历史是不允许推论的,但我还是想设想一下:第一,如果张作霖没有被炸死,起码南北割据的局面一时不容易改变,日本侵略者也正是梦寐以求的需要这种南北分离的局面;第二,我们党是在国共合作抗战的大好局面中迅速发展起来的,抗战结束时已拥有雄兵百万,为建立新中国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如果不是“西安事变”促成国共合作,就会让蒋介石毫无顾忌地始终坚持“攘外必先安内”的政策,一个劲死死地集中兵力进攻共产党,就会对我们党的发展造成严重困难。当然,中国的天下,终究会成为人民的天下,但时间就会推迟。所以说,“皇姑屯事件”的重大历史意义是毋庸置疑的。但我站立在荒草中的“事件碑”前,却又感到这周围的环境好像与“事件碑”的历史作用不相适应,起码可以清理拾弄一下,栽几棵树,修一条路,让人来看一看总该是可以的吧!再说,“沈阳市人民政府”几个庄严肃穆的字,这样长期不闻不问的放置在杂乱的草丛中也不够尊重吧!我想,如果有一天,沈阳市的人,看到了我的这些“谬论”,会不会说我是在吹毛求疵无事找事呢?“轰隆隆!轰隆隆!”一列红色客车疾驰而过,一连串带着铿锵节奏的轰鸣声打断了我的遐想,我举目远望着向关内开去的列车尾影,怀着怅惘和期盼的心情离开了皇姑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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