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哈伊尔·伊凡诺维奇·格林卡
米哈伊尔·伊凡诺维奇·格林卡(Mikhail ivanovich Glinka,1804~1857),俄罗斯人,1804年生于斯摩棱斯克之诺沃巴斯科伊,出身于富裕地主家庭。在圣彼得堡受普通教育期间,于1817年师从约翰·菲尔德学钢琴,同时还学小提琴与和声。1833年赴维也纳与柏林,师从西格弗里德·德恩学作曲。返回圣彼得堡后,创作歌剧《为沙皇献身》,1836年首演获得成功。1837年被委派为帝国圣堂乐长。1842年第二部歌剧《鲁斯兰与柳德米拉》首演。1844年访问巴黎时与柏辽兹相识,后继续旅行至西班牙,那里的民间舞蹈节奏使他心醉神驰。1847年回国,之后又多次出国旅行。1857年,格林卡在柏林去世,享年53岁。
米哈依尔·伊万诺维奇·格林卡于1804年诞生在斯摩棱斯克省诺沃斯巴斯克村的一个庄园地主的家庭里。这是一个有着辽阔田野、森林和充满优美音乐的地方,格林卡从小在这个迷人、静谧的环境中,受到了俄罗斯大自然美的熏陶,熟悉了俄罗斯民间的生活习俗,经常从农村歌手和乳娘那儿听到娓娓动听的民歌。尤其是舅父家的农奴乐队,对格林卡的音乐才能以至未来音乐道路的发展,都有着深刻的影响。
这个农奴乐队经常演奏西欧的音乐作品,格林卡从中接触到海顿、莫扎特、贝多芬、梅雨尔、凯鲁比尼的序曲和交响乐,受到了音乐的启蒙教育,并对音乐产生了强烈的兴趣。开始他只是听众,后来在学习钢琴的同时,他向农奴音乐家学会了小提琴,于是就成了乐队的一员。农奴乐队不仅是他“欢乐的源泉”,而且成了哺育未来民族音乐家的摇篮。最使小格林卡着迷的是俄罗斯民歌。他经常一连几小时,心驰神往地坐在一旁倾听;忘掉了周围的一切,并发出这样的感叹:“音乐就是我的灵魂。”这些朴素优美的俄罗斯民歌深深地打动着格林卡,使他从中吸取了丰富的养料,为他一生的创作奠定了深厚的民族音乐基础。后来,格林卡在自传《札记》中谈到,童年时代听到的民歌,成了后来他以绝大部分精力钻研俄罗斯民间音乐的首要原因和创作的主要依据。这些民歌引导他写出民族歌剧《伊万·苏萨宁》和《鲁斯兰与柳德米拉》。同时,格林卡在与农奴音乐家的密切接触中,培育了他对人民群众的亲切感情和民主思想。
创作作品:1837年春,格林卡开始了歌剧《鲁斯兰与柳德米拉》的创作。这是一部根据普希金的同名长诗构思的神话歌剧。1842年首演后的几十年内,在俄国音乐界引起了激烈的争论。人们对该剧脱离现实的倾向,以及脚本缺乏统一构思等问题,提出了批评。同时,也对歌剧的成就作出了中肯的分析,指出它在俄国音乐史上的重要地位。这部歌剧具有鲜明的民族民间音乐特色,高度的艺术技巧和英雄主义与乐观主义的主题。它与《伊万·苏萨宁》一起,为俄国古典歌剧的两个基本分枝──神话史诗剧和人民历史剧──奠定了基础。
格林卡自1834年回国至1844年,除了两部歌剧之外,还写了许多优秀作品,这10年是他创作的成熟和全盛时期。
1839年,他在著名的管弦乐曲《幻想圆舞曲》中,将俄罗斯舞曲交响化,预示了舞曲因素在俄国交响音乐、歌剧中的特殊地位。它不但直接影响了后来俄国交响音乐和歌剧中的舞曲创作,而且也推动了俄国舞剧音乐的创作。柴可夫斯基、格拉祖诺夫等人的舞剧、歌剧和交响曲创作,受到他这方面的影响最显著。
1840年,格林卡为伊·库科尔尼克的悲剧《霍尔姆斯基》配乐。这些配乐为俄国戏剧音乐的交响化,以及交响音乐的戏剧性发展,都提供了宝贵的创作经验。(www.xing528.com)
在这十年内,格林卡还创作了自己最有价值的浪漫曲。如采用普希金的诗歌谱写的浪漫曲《记得那美妙的瞬间》、《希望的火焰在血液中燃烧》和声乐套曲《向彼得堡告别》等。这些浪漫曲吸收和发展了俄国城市民歌和浪漫曲的创作成果,同时又摆脱了它们陈旧的感伤主义情调和千篇一律的表现公式。它显示了格林卡完美成熟的创作个性,把俄国的声乐艺术推向了一个新的阶段,对柴可夫斯基等后代作曲家的声乐创作产生了重要影响。
此外,1837~1839年格林卡被任命为宫廷合唱队的乐队队长,工作期间他对俄罗斯合唱艺术的发展也作出了卓越的贡献。
1844年,格林卡作为一个创作了许多优秀作品的成熟艺术家,第二次出国。这次出国的原因,一方面是为了摆脱创作和生活上的不顺利──他的作品与工作在上层社会中不被理解和遭到某种冷遇,婚姻上亦遇不幸;另一方面是为了寻求新的创作冲动和艺术上的新鲜印象,以满足他自幼素有的“火热想象力”。在巴黎,格林卡与当时已经闻名遐迩的柏辽兹建立了真挚的友谊。柏辽兹在自己的音乐会和音乐论文中,向西欧听众热情地介绍并高度评价了这位俄罗斯作曲家。格林卡的作品在巴黎演出,获得了很大的成功。格林卡在巴黎还接触了当时欧洲活跃的音乐生活和音乐界的新作品、新气象和新潮流。这不仅使格林卡对于新颖、丰富和具有色彩性的音乐的渴望得到了满足,而且,从柏辽兹的作品和当地听众的欣赏趣味中,格林卡认识到,创作那种在情感表达上比过去更强烈、更坦露、更无拘无束,风格效果上“华丽璀璨”的管弦乐曲,是浪漫主义音乐的一种新要求。于是,他决定去西班牙,他认为绚丽多彩的西班牙音乐是写作这类作品的极好素材。他要以此来丰富自己的曲目,开阔自己的创作视野。
在西班牙,格林卡直接深入到普通的西班牙民众之中,潜心地研究当地的音乐,并且向当地教师认真地学习与西班牙音乐密切联系的西班牙舞蹈。先后写出了两部反映西班牙人民生活风俗、具有鲜明的西班牙音乐风格的序曲──华丽随想曲《阿拉贡·霍塔》和《马德里之夜》。这两部作品体现出浪漫派音乐对他的影响。格林卡开创了欧洲专业作曲家广泛采用西班牙主题创作音乐的先河,这两部作品并成为俄罗斯作曲家以外国题材创作管弦乐作品的开端。继格林卡之后,柴可夫斯基、李姆斯基-柯萨科夫等都写过西班牙和意大利题材的乐队作品。
格林卡1847年回国,1848年写出了交响幻想曲《卡玛林斯卡亚》。格林卡一生没有写过交响曲,但是在《卡玛林斯卡亚》中,他成功地运用欧洲古典音乐的艺术成就,创造性地继承和发展了俄罗斯音乐的民族传统,将俄罗斯民歌交响化,写出了俄国第一部真正的民族交响乐作品。后来的俄国交响乐作曲家正是沿着这部作品所开辟的道路成长起来的。因而,柴可夫斯基说:《卡玛林斯卡亚》孕育了整个俄罗斯的交响音乐。
需要提及的是,19世纪50年代初,在格林卡周围也曾聚集着一群与贵族社会持相反立场的年轻人,他们就是未来的俄罗斯民族音乐运动的中坚力量:文艺理论家斯塔索夫、评论家兼作曲家谢洛夫、作曲家达尔戈梅斯基和巴拉基列夫。他们以坚定的态度、诚挚的敬仰和满腔的热情来支持格林卡。1852年谢洛夫根据格林卡的谈话整理了《配器法》。1854年,在斯塔索夫的恳求下,格林卡写了自传体的《札记》,这部《札记》是研究格林卡创作思想和作品的最有价值的文献。在创作上,青年朋友们总是鼓励格林卡,希望重新激起这位心情沉重的作曲家的创作力。虽然他们的这种努力没有完全达到目的,但是,格林卡的音乐传统却由他们直接得到继承。达尔戈梅斯基成为格林卡之后的第一位民族作曲家,斯塔索夫和巴拉基列夫都是19世纪60年代俄罗斯民族乐派“强力集团”的领导者。
1856年,格林卡最后一次离别祖国,就再也没能回来。1857年2月15日,他逝世于柏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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