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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业组织论》后记-企业组织论

时间:2023-11-30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朋友们说1978年考取中国社科院首届硕士研究生,是我的人生转折点,而这个转折点实在是偶然而带戏剧性。1981~1987年,从留所到考博,再到晋升副研的8年,可谓呕心呖血,“吃的是草,挤出的是奶”。“98”更是一次人生的抉择,在校长和书记的动员下,自己终下决心,于1998年1月正式来到首都经

《企业组织论》后记-企业组织论

该书是一本理性的书。读者看得累了,我在后记就聊聊我的人生和感情的故事吧。

人生不易。人生常有道道关口,人生还有酸甜苦辣咸。

回想几十年,自己随着我们这个民族的大喜大悲,动荡起伏,也历尽坎坷,历尽难关。真是四方颠沛,五味人生。正像一首叫“冰糖葫芦”的歌里唱的“甜里面裹着酸……酸里面透着甜”。所以在家人给我过五十岁生日时,我挥毫送给他们八个大字:奋斗人生,其乐无穷。在我奋斗的人生中,也充满着坎坷,充满着关口。

从小就听母亲跟人家说我:“这孩子真是命大”。因为曾有二次生死关口,“大难不死”:一次是1945年八路军从汉奸手里解放我们那个村子,我家就在汉奸盘踞的炮楼跟前,打仗时,一个手榴弹炸在我家窗户上,炸碎的玻璃撒满了一炕,炕上只睡着一个刚出满月的我,襁褓中的我居然没有从睡梦中被爆炸声惊醒,浑然不觉地度过令父母惊恐万状的第一次劫难。第二次是在我不到一岁时,又因连续半年的“拉肚子”拉得几乎断气,在阴阳界徘徊,连深爱我的父母都没了让我复活的信心,都要办理我的后事了,不知怎么,冥冥中还是被阎王爷一把推了回来。

儿童时代是幸福的,一上本村的小学就赶上了个充满爱心又很敬业的好老师,得到了慈父般的呵护。而且,我比同村、同乡的同学条件还优越的是,我的大哥、大姐比我大快二十岁,他们又都是建国前参加革命的县政府干部,大哥哥出于对小弟弟的殷切期望,想让我见见世面,在我二三年级小孩孩时,就把我接到邱南县城雹泉去读书。记得大哥哥24岁就当上了县人民银行的行长,出门胯着盒子枪,好让人威风,好敬佩呵。大哥哥常出差,我就成了银行警卫班叔叔和银行阿姨小萝卜头,除了晚上有时想家想娘有点小小苦恼之外,自己在银行的两年真是成了叔叔阿姨的“欢乐果”,自己也整天沉浸在天真的欢乐之中。一路顺风,1957年还荣耀了一把。那一年不知怎么回事,考个初中还那么难,我们班40多名同学只考取4名,附近几个村子只我一人“金榜题名”,乡里长辈见我父亲就竖起大姆指,在乡亲们看来,竟像中了状元一样,把我父亲乐得嘴都合不拢。而真正令我兴奋和激动的则是在国民经济调整的低潮,在大学高考历史上录取率最低的一年,即1963年以优秀成绩考入中国人民大学。回想那一结果,真是靠苦水和汗水浸泡而成的。因为高中三年恰是全国、全省严重灾荒的三年,由于国家经济困难,我的粮食关系和户口由在学校吃国库粮转回了农村,每星期要从家里挑上几十斤重的干粮,步行50里挑到学校。走50里路,背50里路的外语单词,这就是为什么在班里,我的外语总考第一名的秘诀。担子挑的是平常天天吃的口粮,除了地瓜干,还是地瓜干,到夏天,熟的瓜干时常馊得拉出长丝,也不舍得扔掉。真的,我的高考成绩,其实是馊瓜干喂出来的,是小扁担挑出来的。我大姐心疼我,把她心爱的女自行车给我骑,可不到一年自行车就毁在了我的手里,当时自行车作为家庭的重大固定资产,大姐该多心疼,可她一句话都没有责备她的不懂事儿的小弟弟。

1968年大学毕业后,按照“最高指示”先到河南太康一军部队农场,然后又被分到鹿邑县马铺公社前胡村度过2~3年“磋砣岁月”之后,河南省才对这三届老大学生正式分配。在锻炼期间一个偶然的机会因为该县要为一位省劳模总结材料,几次换人,几易其稿,县委宣传部长都不满意,有人提议我来写写试试,结果一炮打响,被县委宣传部长惊呼,发现了人才,于是立即被调到县委帮忙一年多,才被分到“国防工办”系统的工厂,总算回到了自己的企业管理本行。8年的三线军工厂的工作和生活,虽说艰苦、单调,却使我真正熟悉了工厂,深刻了解了国有企业,为我此后20年企业管理和企业改革的研究工作提供了宝贵的实践积累。

朋友们说1978年考取中国社科院首届硕士研究生,是我的人生转折点,而这个转折点实在是偶然而带戏剧性。当时身处伏牛山中,工厂几乎与世隔绝,在工作忙碌中,偶而听技术处同期从上海交大分来的一个大学毕业生说,他们正在准备考研究生,他问过我的专业后说可能也有“工业经济”类的招生,并找来了那张揉得皱皱巴巴的破报纸,看到确有中国社科院在招生,也确有工业经济类专业,几个备考理工的研究生的同事,极力撺掇我加入他们的考研阵线,以便在厂领导面前人多势众好办事。当时离考期不到一个月,工作还不能撂下,尤其外语已经15年搁下没再碰过,大学毕业时,在“读书无用论”诱惑下,离京前把几乎所有书都半赌气、半自嘲地卖到了位于人大母校旁边海淀区的一家旧书店。在山沟里连本“政治经济学”教材都找不见。而爱人又因夫妻长期分居,刚刚被批准可以调到一个厂,而不赞成考研,在去爱人处探亲商量时,偶然从我箱子底下发现了二本随我颠沛碾转、纸都变黄还带老鼠牙印的人大自编外语教材,这才想起当时,卖旧书时,仅此外语教科书被例外地留了下来。如获至宝,当晚复习起来,原来担心忘得一干二净,经过几天复习,外语单词居然一批批魔术般从几乎空白的脑海里浮现了出来。初试是按国家规定,到鲁山县城的中学教室赶考的,考研居然初试、复试都一帆风顺,“二进京”也就一路顺风。

1981~1987年,从留所到考博,再到晋升副研的8年,可谓呕心呖血,“吃的是草,挤出的是奶”。老少三代4~5口人挤在双榆树一居的斗室之中,当时得知国家困难,连我的导师蒋一苇这样“大学者”,都长期和老伴住在办公室,我这“小学者”也就没有怨言了。当时晚上孩子睡觉怕灯光。而我的写作又全凭夜深人静才有灵感。所以只好把厨房书房,案板当书桌,当时我每年10~20万字的论文都是在厨房的案板上完成的。同事戏称:难怪海航的文稿都带一股油烟的怪香味呢。

广东人称8是发。发财固然轮不到我,但巧得很8往往成了我人生起落的拐点:“68”下乡,“78”考研,“88”出国,特别是1988年在自己思想长期生活在对外封闭的环境中,乍一开放,东渡日本,了解了一个真实的外部世界。所见所闻每天都撞击着自己的大脑,这是自己思想大解放的重要时期。访问学者一年,其实没看什么书,但思想收获却特别大,对自己转变思维图式和以后的科研工作受益无穷。

“98”更是一次人生的抉择,在校长和书记的动员下,自己终下决心,于1998年1月(调令1997年10月)正式来到首都经贸大学上班,成了我们学校的一员。从某种意义上讲,上小学才算真正人生的起点,在年过五十之际又回到学校,也算是人生起点的回归吧!首经贸8年,个人虽有所失,但工作是卖力的,生活是充实的。因为自己毫无保留地投入,不遗余力的奋斗,得到了大家的理解、支持和肯定,只是感到自己对学校的贡献还不够多,好在来日方长,老骥伏枥。

回到大学八年深感快慰的是在学科建设中,特别是在企业管理学科建设中我和同事们结下了友谊,在我和大家一起做课题过程中,锻炼、培育了一支科研能力强,又有很好团队精神的科研队伍。他们有的是先我进校的青年骨干教师,有的还是我的博士生、硕士生。温州人说他们的精神是“靠山吃苦,靠海开放”,我们团队之所以有战斗力,就是因为发挥了这一山的精神和海的精神。我们团队还要继续发扬山的精神和海的精神:

山南海北,山高海容,山海精神,大器乃成。

我家乡的名字叫“土山”。是潍坊市千万个村庄中极普通的一个。可土山在我心目的“天平”中却有着极重的份量。我无时无刻不在思念我的家乡。

我思念家乡,固然是因为他和北京反差太大:一个是大都市,一个是小山村和大都市的拥挤嘈杂不同,我家乡的“土山”村东、村南靠山,村西村北有河,是一个依山傍水的村庄,那片有山有水、绿色的田野实在令人神往!

更重要的,那是生我养我的地方。

那里的山山水水,一草一木都伴随过我的童年,铭刻着我童年的故事,和我童年的酸甜苦辣,水乳相融。那里有我童年时拾柴摘酸枣的南山;那里有我少年时洗澡抓鱼的北河;那里有我在如火骄阳下锄草、收获的农田;那里有我在桃园树荫下读书、看桃、吃桃的“世外桃园”;那里有我在去夏坡上小学途中天天仰望着的神秘而遥远的“留山”;那里有我放学后路过的拾松凌子的马尾松山岗……。

我对家乡的思念之情从孩提时代在县城上小学时就开始了,至于到雹泉上初中,每两周回一次家,返校时登上南山,回首遥望土山村,心里酸酸的,恋恋不舍。赴京上大学时,更是一年只回家一次,在家的日子总嫌太短。告别亲人,离家返校,一步一回头。走到秦戈庄的岭上回首土山,一股热流涌上心头,涌到眼前,那种依依不舍的一幕一幕,至今难已忘怀。

对家乡的这种深深的眷恋之情,犹如家乡的一瓶“景阳春”陈酒那样,不但不随日月而淡薄,相反,时间越久,越是浓烈;离家越远,也越是浓烈。记得前几年在日本留学时,我面对世界最繁华的东京这座大都市,却更加思念我的土山村,故乡的山山水水,时常进入我的梦中,在东京的单身公寓里,我这种思乡之情有时难已自己,甚至夜不成寐,有一次竟半夜爬起来,乘着异国清冷的月光,挥笔写下“游子吟”,抒发这种比梦还美,比酒还浓的思乡之情:(www.xing528.com)

我爱家乡山,我爱家乡水,

山山水水让人醉,梦里也相随。

家乡有我梦,家乡有我魂,

梦魂牵绕人不寐,游子何时归。

去年七月,我有机会去山东出差,忙里偷闲抽上一、二天时间回到我那魂牵梦绕的土山村,回到浸透我童年故事的青山绿水大自然

让妻子和女儿也一起同行,让她们也和我一起给去世的父母上上坟,一起寻寻生命之“根”,同时也一起享受一下回归故里的欢乐。

家乡变化真大。几年不回,不想连路和村子都不认识了。凌河镇,这个当年到县一中上学时,月月都要路过,破败落后的乡政府所在地,竟一下子变成满有时代感的崭新的小城市,出凌河往西南10里就是土山,这当年我用双脚丈量过千万遍的道路却全变了,快到离土山只有二里路的秦戈庄,竟也不知道该怎么走,初次来的司机只好停下车子问路,及至到了生我养我的土山村,村庄更是面目全非,街道新了、房屋新了、儿时的同伴儿老了,一茬茬陌生的年轻人听完老人的介绍,才热情地上来和我们说话,告诉我,谁家换彩电了,谁家买摩托了,谁家盖的新屋是用的什么新式图纸……走在村子的街上,时有摩托车驶过,乡亲们说,现在年轻人下地干活也有骑摩托的。几十年来,村民下地干活经历了挑担、推车、骑自行车的三个阶段,进入新世纪,看来真要进入骑摩托种地的时代了。

在村里转转,山村在巨变中也能找到旧时的遗迹,那在几座新瓦房之间存留着的旧土房显得很不协调,却是儿时记忆中非常熟悉的,现在仍然住着人家,年轻人风驰电掣般驶过摩托车的路上,也有中年人在挑担、拉车。而且村里人都说,咱村比邻村秦戈庄差着一大截呢。

告别乡亲,回到北京,连续多少日子,夜里总梦到土山,说也奇怪,梦到的不是现在的新土山,而全是儿时的土山,过去的房,过去的街,过去的情景,过去的人。我想儿时的印象太深了,儿时的乡情太浓了。家人说,你如再次回乡后,大概新的土山就会进入你的梦中了。

我期待着新的梦,梦中看到一个全新的家乡。

对故乡,如此魂牵梦绕,除了因为有伴我童年的山亲水亲之外,更重要的是有我的至爱亲人:大姐和大哥。长兄如父,长姐如母,由于年龄的巨大差距,我比常人得到了双倍的父爱和母爱。在我小时候,他们不仅节衣缩食,供我上学,而且对我关怀,对我呵护的一幕幕动人情景至今历历在目。三年困难时期,大哥大姐自己饿得水肿,却时常给我粮票,有一次大哥还亲自给我送来半斤重一个的玉米窝窝头,并看着我把那金灿灿的窝窝头当场吃掉,那个香呵,一辈子忘不了!对当时饥肠膔膔而又无粮可买的人们来说,那可比一个金元宝还宝贵呵!

赴京上大学,大嫂送我路费、生活费,大哥给我置办行囊,节俭的大哥还破例地买条鲜鱼为我饯行,而且发现我的鞋跟有毛病后,大哥连夜借来工具为我钉鞋,在普通人眼里,一个县的领导干部就算大官了,不是至亲至爱,怎么会帮助干此“粗活”呢。大姐更是母亲般地呵护着我,因为考大学竞争太激烈,大姐怕我暑假回乡没有条件学习,所以每年暑假都把我叫到潍坊市她家集中精力读书。紧张的工作之余,她光给丈夫孩子们做饭和手工洗衣已经够累了,还要增加给我洗衣和做饭的负担。尤其是在粮食定量本来就不够吃的条件下,添我一个大小伙子,可想而知,给大姐一家带来的困难多大呵!

上大学,我的全部针线衣物几乎都由大姐置办,“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大姐临行还专门给我置办了一套工具齐全的针线包,并给我路费盘缠送我远行。1966年串联回乡,大姐一见到我已破的被子,不顾自己正处于文革逆境和经济困境之中,立即从商店买回新布新棉套,连夜为我缝制新棉被,大哥大姐对我爱的奉献,不求回报,也得不到回报,亲人的无私亲情真是比海还深呵!

大姐大哥,离退休快20年了,年纪大了,病也多了,但大姐总操心着别人,惟独不管自己。大哥清心淡泊,酷爱书法,在全国得过多次书法大奖。听说我这本书请他题写书名,不顾刚刚手术出院不久,连写多幅,从大连很快寄来了他书写的“企业组织论”。亲情如海,无以回报,遥祝大姐大哥健康长寿!

整理文稿,编纂此书,不仅我的夫人孟书梅和女儿郑维日夜兼程地忙碌,而且吴冬梅博士和戚聿东博士都给予热情关注,还有我的博士生魏秀丽协助我作了本书的整理和编纂工作,崔佳颖、贲恩正、刘炜对书稿作了阅校和修正工作,崔佳颖还专门翻译了内容提要,总之亲人和团队为我的这本书都付出了大量的心血,特此向我的家人,向我的研究生们表示感谢!出版社副社长杨世伟博士为本书的出版给予大力的支持和帮助,在此一并表示感谢!

2004.1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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