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个过长的清单一样,这个简短的附录事实上也是那篇《导言》所要求的。在比较这一博士论文以及它已经出版的修订本时,科恩教授要求注意它们不同的标题。当然,“17世纪英格兰科学发展的社会学方面”是个很别扭的标题,具有代表性的是,我们的研究生们会宣称这是我们旷日持久并且令人精疲力竭的劳动的最初成果。这个标题既冗长又不能提供信息。它既没有暗示当时当地科学与技术的相互作用,也没有暗示科学和技术与社会的相互作用。在三年以后修订过的这一专著出版时,书的标题已经变得多少在语义上更具有分析特点,而且肯定韵律感更强了。正如科恩教授指出的那样:
默顿著作引人注目的标题表明了它的新颖性,这种特性可能很容易使许多读者对它敬而远之。今天,我们对这三个组合在一起的词——“科学、技术与社会”已经很熟悉了;在研讨会、研究小组、会议和政策声明的名称中,它们常常联系在一起。但是在20世纪30年代末,情况还不是这样。其中的两个词构成了一份马克思主义杂志的刊名,即《科学与社会》(Science and Society),但是,在《科学、技术与社会》于1938年发表在《奥西里斯》以前,我还没有看到这么明确地把这三个词组合在一起的用法。我一直设想,他是第一个使用这个三词组的学者。81
我无法说,是否真是从这以后,这个第一次出现的三词组变得广为人知了。像科恩教授一样,我也知道以前没有出现过这个“三词组”。但是在当时,我并没有搜索可能的先行者。无论如何,如果我们可以依赖这种回溯效应(通过这种效应,新思想的形成,或者,像在这个个案中那样,相应的短语的形成,会激起读者实际的或表面的期待),我们仍有可能偶然发现一个到目前为止未被注意到的先驱。(www.xing528.com)
不过,即使后来这个三词组的出现是有条件的,依然毋庸置疑它现在会普遍流行。只是到了现在,在科恩教授作了这番评论以后,我才想到了它的传播的进一步问题。它是什么时候开始在学术讨论中传播,并进入包括政府用语和机构在内的其他语言和机构之中的?我猜想,这个短语(及其不可避免地会出现的首字母缩略词STS)开始传播时,是作为被延误了,并且是缓慢出现的科学社会学领域和科学社会学史领域的一个关联词。这时大概是在20世纪50年代末60年代初。至少,我确实回想起了行为科学高级研究中心(Center for Advanced Study in the Behavioral Sciences)设立过一个“科学、技术与社会研究项目”。作为该项目的一部分,由哈丽特·朱克曼、乔舒亚·莱德伯格(Joshua Lederberg)、耶胡达·埃尔卡纳、阿诺德·萨克雷(Arnold Thackray)和我本人组成的一个小组,把1973—1974学年用在了“科学知识的历史社会学”的研究上。82到了70年代末,艾娜·施皮尔格—罗辛(Ina Spiegel-Rosing)和德里克·J.德·索拉·普赖斯把他们新的研究成果的选集定名为《从跨学科的观点看科学、技术与社会》(Science,Technology and Society:A Cross-Disciplinary Perspective)。83而在过去十年左右的时间里,相当多的大学设立了“科学、技术与社会”的研究项目、研究中心和研究机构,这些导致了最近(1988年)全国科学、技术与社会协会的成立(The National Association for Science,Technology and Society)。也许,作为制度化的一个决定性意义的指标,国家科学基金会(National Science Foundation)为博士后设立了一个“科学、技术与社会研究项目”,并且为“科学(或技术)史、科学(或技术)哲学、科学(或技术)伦理学、科学(或技术)心理学、科学(或技术)人类学”的研究,设立了“专业发展奖”。这样,“科学、技术与社会”这个三词组也许已经成了迅速发展的科学社会科学的一个主要的语义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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