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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教逻辑:第三派和明教派的注家

时间:2023-11-30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14.第三派或明教派的注家这一派同样致力于揭示法称著作的深刻意义,指明这些著作的根本倾向。由于法称已为《量评释论》第一品作过注释,慧相护仅注了其余三品。他相信,法称的宗旨是为作为宗教的大乘佛学确立基础,对陈那著作的注释只是他部分的工作。使人诧异的是,这第三支系的注家都不是僧侣而且显然都信奉密教。该派的大家月称,完全摈弃陈那的改革而倾向于正理派的实在论逻辑。表中箭头表示所批评的对象。

佛教逻辑:第三派和明教派的注家

§14.第三派或明教派的注家

这一派同样致力于揭示法称著作的深刻意义,指明这些著作的根本倾向。他们同样蔑视释文派仅从字面讲解法称。但对法称因明的根本宗旨、究竟什么才是法称学说的核心,他们与阐义一派大相径庭。据他们声称,《量评释论》的目的并非是要解释陈那的《集量论》,后者是纯粹的逻辑著作,而《量评释论》是对整个大乘经典的评释。大乘经要证明的是佛陀的存在、全知和种种功德,这称作法身(dharma-kāya),它又体现为自性身和智身(Svabhāva-Kāya=no-bo-ñid-sku;jñāna-kāya=ye-Śes-sku)。称作因明的逻辑的全部作用,只是为了给形而上的理论廓清场地。按这一派的看法,法称学说的精髓部分包含在第二品中(依《量评释论》原来的顺序),即专谈我们知识如何可靠的一品。从而,它也就讨论的是宗教问题,即佛陀论的问题。

明教派的创始人是慧相护(Prajñākara Gupta),他显然是孟加拉邦人。多罗那他的书中没有详细的慧相护传记,但说他是居士,生活在摩诃波罗王(那耶波罗王,Nayapāla)时代。该王是波罗王朝的摩希波罗(Mahīpāla)的继承人。因而他的年代便应是第11世纪。但这不太可能正确无误,因为10世纪时的乌德衍那·阿阇梨(Udayana-ācārya)曾引用慧相护的作品。[157]慧相护大约是他的同时代人。由于法称已为《量评释论》第一品作过注释,慧相护仅注了其余三品。该疏本在丹珠文藏经中占两卷篇幅。仅第二品就是一卷。慧相护的这个本子不像别的注释被称之为ṭīkā(疏记),而是称alankāra(庄严,装饰)。作者因而也被称为“庄严大师”(rgyan-mkhan-po=alankāra-upādhaya)。所以用这个名称,他暗示说:真正的注疏需要大得多的篇幅以及不可多得的后学的非凡理解力。所以他只编写一个短短的“庄严”,为才智平庸的人辑出法称理论的要点。慧相护猛烈攻击天主慧及他的只顾及直接字面意义的治学方法,直呼后者为“笨蛋”或“傻瓜”。

慧相护的门人又分为三支,代表者分别为胜者(Jina),日护(Ravi Gupta)和阎摩梨(yamāri)。其中胜者[158]是最坚决最起劲的追随者。他也是慧相护思想的推进人。他主张《量评释论》各品的真正秩序应该如此:第一品讨论包括佛陀论在内的知识的真实性,然后才分别以现量,为自比量及为他比量为二、三、四各品。由于“傻瓜”天主慧没有领悟,因此才将这本来清清楚楚的自然顺序弄乱了,他认为既然法称先注了第三品,所以应该是从为自比量开始,实际上法称可能只是考虑第三品是最难于理解的,而他又觉得有生之年恐怕不能完成整部著作的解释,所以才选择注释了第三品。

日护直接受教于慧相护。不过他的活动区域似乎只限于迦湿弥罗。他可能是智狮子[159]的同时代人。日护代表较胜者更温和的一派。他认为《量评释论》的各品顺序应该像天主慧说的那样。虽然天主慧天分不高,但也不至于连老师著作的顺序也不清楚。他相信,法称的宗旨是为作为宗教的大乘佛学确立基础,对陈那著作的注释只是他部分的工作。

慧相护的第三支传人是阎摩梨[160],他是迦湿弥罗国智狮子的门人,但他似乎主要在孟加拉一带活动。据多罗那他说,他与“大婆罗门”商羯罗阿难(ankarānanda)是同时代的人。阎摩梨是迦湿弥罗派的最后代表,生当波罗王朝那耶波罗(Nayapāla)王的时代[161],因而两人都是11世纪的人。阎摩梨的态度比日护更温和些。他在著作中反驳了胜者,认为他并未弄懂慧相护的原意。阎摩梨也同意,作为法称亲传弟子,天主慧不可能弄不清像《量评释论》各品顺序这样的基本问题。

阎摩梨的著作包括对慧相护的三品注释作的疏记。这在丹珠尔中占了四大卷,根据它的理解水平,可认为是与“大婆罗门”——他同时代的迦湿弥罗派的最后代表差不多的。

使人诧异的是,这第三支系的注家都不是僧侣而且显然都信奉密教。

这一支系并未传到西藏。按西藏学者们的说法,慧相护是从极端相对主义,亦即是用随应破中观派的观点来阐扬《量评释论》的。该派的大家月称,完全摈弃陈那的改革而倾向于正理派的实在论逻辑。而慧相护认为陈那的改造是可以接受的,只要像月称那样,承认这样一个前提,即:逻辑方法完全不可能认识绝对者。

寂护(Śantraikṣita)和莲花戒(KamalaŚīla)的立场也如此。尽管他们对陈那体系有深入的研究,并娴于精彩的发挥,但他们是中观派,本质上是宗教徒。这点可从他们别的文字著述看出来。他们属于中观瑜伽派或中观经量部。

萨迦班智达[162]所创的西藏学派的看法不同。他认为逻辑(因明)完全是世俗学问,根本不包含佛教在内。因明的地位如同医学、数学。著名的历史家布通也持这种观点。但是,现在占统治地位的格鲁(Gelugspa)派斥责这种说法,他们承认法称的逻辑是作为宗教的佛教的基础。

下表列出了《量评释论》各注家间的关系:(《量评释论》共有七个注本和疏本,其中有五个本子都未对第一品作注释)(www.xing528.com)

(关于第一家,值得一提的还有律天,但他没有注《量评释论》却注释了法称别的书。

西藏学者中属于这家的还有克主杰(Khai-dub)

(属于第二家的有法上,他注有《量抉择论》和《正理滴论》,再就是智狮子,也注了《量抉择论》。但二人都未给《量评释论》作注)。

(据我们所知,这一派在西藏无传人。表中箭头表示所批评的对象。)

【注释】

[157] 见《严净疏》(PariŚuddhi)第730页。

[158] 多罗那他未提到过他,藏文rgyal-ba-can中提到他的梵文原名是jetavān。因为较慧相护的另一弟子日护晚,他必定是11世纪的人。

[159] 维迪雅布萨那的《逻辑史》(第322页)将这位日护与12世纪时另一同名者弄混了。参见多罗那他《佛教史》第113、130页。

[160] 据多罗那他说(第177页本文)他似乎是居士和修密法者。

[161] 多罗那他《佛教史》第188页本文中有这一段,由瓦西里耶夫(第239页)加以解释。认为他的意思是:从商羯罗阿难(喜)那里援引的话被法上的著述所吸取;而Schiefner同样也主张“至于说到注家法上的本文中可见到的商羯罗喜文字的事实,显然出于这样一个错误,这些话是作为边注写的译师Gsham-phan-bzan——po的抄书本上的,所以引起了误会。”

[162] 贡噶坚赞(Kun-dgaḥ-rgyal-mthsan)萨迦寺第五代座主。(吾师王森先生指出:原著者在这里搞错了。贡噶坚赞应为萨迦第四祖。——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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