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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罗淑:简阳到成都,现代巴蜀文学资源开发研究

时间:2023-11-30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八罗淑:从简阳到成都罗淑还不满35岁就不幸去世了,她的一生是短暂的,却是精彩的。1921年,罗淑要求上新式学堂,先进的是简阳县立女子学堂。1938年2月上旬,罗淑入住成都四圣祠惜字宫街仁济女医院生小孩,不幸于2月27日上午10时5分以产褥热病故。罗淑的长棺先入东门外的地藏寺,后葬于成都老西门外沙湾马宗融家族的墓地。

八罗淑:简阳到成都,现代巴蜀文学资源开发研究

八 罗淑:从简阳到成都

罗淑还不满35岁就不幸去世了,她的一生是短暂的,却是精彩的。简阳老马湾的“小男孩”,成都女子师范的女学生,赴法国深造的留学生,上海立达学园的教书先生,既搞创作又能翻译。如果真有来世,罗淑一定成就了她的梦想。

1.简阳老马湾

罗淑的故里在今简阳石桥和养马之间的海井湾。

罗淑原名罗世弥,1903年12月19日生于四川成都。她的父亲罗树屏原籍直隶,是个屡试不第的读书人。艾以《罗淑年表》说罗树屏“早年在绵竹给某县令当过幕僚(为钱粮“师爷”)”。[1]马小弥《罗淑小记》补充说罗树屏“清末在绵竹县县令周某手下做过钱粮师爷”。[2]后来,马小弥在《罗淑年表》中说罗树屏“清末随一个姓邹的县令到四川安县当幕僚”。[3]县令死后,罗树屏离职,把家搬到成都。罗淑的母亲是罗树屏的继室,1899年生长子世安,四年后生罗淑,之后又生了两个儿子世仪和世泽。

辛亥革命前后,四川社会动荡不安,军阀混战,兵变迭起。罗树屏于1912年在简阳县城北盛产井盐的海井乡老马湾买下一处宅子,十来口盐井和一处与住宅相连的熬盐的灶房,办起了“聚兴社”,举家迁到老马湾。“罗淑的老家坐落在四川沱江上游的西岸,简阳县城北二十来里处,那是一个景色宜人,山峦重叠的小山坳,住着几十户人家的小山村——石硚坊海井乡(现在的海井公社)”。[4]马小弥《罗淑小记》中是这样描述罗家宅院的:“罗淑的家就在老马湾的半山坡上,竹映树掩的浓绿之中。进得一扇黑漆大门,右边是盐工们吃饭的大厨房,左边是牛棚和干草堆;登上几级台阶进入二门,便是南北厢房;账房、客室、小厨房和罗淑的兄弟们住的屋子都在这里;最后一排坐西朝东的正屋,才是树屏夫妇带着罗淑居住的地方。正屋左边通一所小小的花园,里面种着梅花丁香、玉兰和芭蕉,屋后高耸着一株疙里疙瘩带喜鹊窝的大鸡屎树。北厢房的外侧,紧挨着就是熬盐的灶房。灶房没有墙,不过是几根木柱子支着一片简陋的瓦屋顶罢了。”[5]

老马湾距县城二十来里,地处沱江上游,面临沱江背靠丘陵,是个方圆不过数里的山坳。自从清嘉庆年间在这里发现了盐,吃“咸水饭”的人就逐渐增多了。罗家迁到老马湾时,已是井杆林立,大大小小有十来家灶户,百多口盐井。临江有个运盐的船码头,每到开仓放盐的时候,码头上人头攒动,岸边挤满运盐船。

罗树屏不善理财,嗜吸鸦片,家业一天天败落。作为那个时代的读书人,虽然住在偏僻的乡间,他却非常关心天下大事,家中订有《民报》《申报》等报纸。还在搬到乡下的当年,就与邻近的灶户合办了个家塾,课读子弟。罗淑和世仪、世泽两个弟弟就在老马湾读家塾。她一身男装马褂大袍,瓜皮小帽,一根粗大的辫子端端正正垂在脑后。每天做完功课,罗淑就去翻阅父亲的书报。她还给远在日本的哥哥罗世安写信,要求把新的知识、新的书报介绍给她。新思想激励着罗淑,她希望走出家门,到外面的大世界去看看,去学习新知识:她想像哥哥那样去学外国文,或者别的实实在在的东西。1921年,罗淑要求上新式学堂,先进的是简阳县立女子学堂。1923年转到成都省立第一女子师范旧制中学第十班,1927年入一女师的高级中学师范科第二班,1929年毕业。一女师在文庙街,位置即今天的石室中学。

毕业后,罗淑与马宗融一起到上海,随即赴法国。1933年回国,在上海郊区南翔的立达学园农村教育科教书。立达学园是1925年匡互生与沈仲九创办的一所新型学校。在这里,罗淑和学生一起种菜、浇地、挖沟、做饭、砥砺学问,开始从事翻译工作,萌生了创作的愿望。1934年罗淑搬进市区,租住在拉都路(襄阳路)敦和里一幢三层楼的弄堂房子,与巴金住的狄思威路(溧阳路)麦加里相隔不远。巴金和两三个熟人一个月里总要到罗淑家里过几个夜晚,畅谈文学生活和理想。在这里,罗淑创作了《生人妻》《橘子》《刘嫂》等小说,翻译了普希金的《棺材商人》、J.苏贝维勒的《耶稣降生的槽边的牛和驴子》、车尔尼雪夫斯基的《何为》(《怎么办》)、罗曼·罗兰的《贝多芬笔谈》、P.玛尔格里特的《白甲骑兵》、T.雷米的《决心》等。1936年秋,马宗融去广西大学教书,罗淑随行到了桂林。1937年罗淑怀孕,回上海待产,租住在姚主教路(今天平路)树德坊。不久,“八·一三”沪战爆发,罗淑和马宗融决定到衡阳会合,之后返回四川。

2.早逝葬成都(www.xing528.com)

回四川后,马宗融挂名省府顾问,实在四川大学教书,罗淑一家借住在成都少城内泡桐树街一家种有梅花和玉兰花的小院待产,不久移居东门外府河之畔的小楼一角,明月清风,正宜写读。此间罗淑发表了散文《八月十三日的早晨》《被难者》《在车厢里》,剧评《〈流民三千万〉观后感》,杂文《谁在和谁打》等。1938年2月上旬,罗淑入住成都四圣祠惜字宫街仁济女医院生小孩,不幸于2月27日上午10时5分以产褥热病故。罗淑的长棺先入东门外的地藏寺,后葬于成都老西门外沙湾马宗融家族的墓地。时有友人毛一波题诗《再出城西南郊》“吊世弥墓”,诗云:“菜花黄过对山隈,遥指前村落绛梅。新减堤边三尺水,柳丝横渡小溪来。”“山林依旧东风紧,鶗鴂无声宿草青。未到春分春半老,独怜新塚伴沙汀。”1941年,巴金与马宗融一起为罗淑扫墓。巴金在《怀念马大哥》中是这样描述罗淑墓地的:“我们一起到墓地,只有在这里他显得很忧伤,平日他和友人见面总是有说有笑。一丛矮树编成的短篱围着长条的墓地,十分安静,墓前有石碑,墓旁种花种树,我仿佛来到分别了四年的友人的家。我的心平静,觉得死者只是在内屋休息,我们在廊下等待。我小声劝慰马大哥:‘真是个好地方。世弥在这里安息多么好。’他摇摇头苦恼地说:‘我忘记不了她啊!’他拍拍我的肩头,他的手掌还是那么有力。我向他建议将来在这里种一些名花,放些石桌石凳,以后朋友们来扫墓,在小园中坐坐谈谈,仿佛死者就在我们中间。他连声说好。我也把我的想法同别的朋友谈过,准备等抗战胜利后实现这个计划。当时谁也不是存心讲空话,可是抗战胜利后的局面压得人透不过气来,我没有能再到成都,马大哥也被迫远去台北。新中国成立后我两次去成都,都不曾找到罗淑的墓地,今年她的儿子也去那里寻找,才知道已经片瓦无存了。”[6]据马小弥《罗淑年表》,1952年罗淑的墓地迁葬凤凰山回教公墓,和马宗融家族的故人葬在一起。

【注释】

[1]艾以《罗淑年表》,《成都大学学报》,1983年第2期,第105页。

[2]马小弥《罗淑小记》,《新文学史料》,1983年第3期,第170页。

[3]马小弥《罗淑年表》,《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丛刊》,1985年第4期,第276页。

[4]艾以《一个不该被遗忘的女作家——罗淑》,《社会科学研究》,1983年第3期,第65页。

[5]马小弥《罗淑小记》,《新文学史料》,1983年第3期,第170页。

[6]巴金《怀念马大哥》,《真话集》,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6年,第8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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