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景颇语变为掸语
威尔科克斯(Wilcox)是第一个造访坎底弄(葡萄)的欧洲人,时值1828年。根据他对掸人地区的记录,“大多数劳动人口都属于卡颇(Hka-phok)部落,其方言与新颇语同属一系”。其他依赖掸人的非掸人群是卡浪(Khalang),他们有几个村寨坐落在南浪(Nam Lang),“他们的语言更接近新颇人的语言,而不是南迪桑河(Nam Tisang)的诺古勐(Nogmung)部落的语言”。
坎底掸人的前缀“卡(Kha-)”表示一个农奴:“颇(phok[hpaw])”是木如人和坎底的掸人对景颇人的称呼。因此卡颇意味着“景颇农奴”。
巴纳德(Barnard)在1925年接触到坎底弄时,曾对之加以描述。他注意到掸人中有相当数量的农奴阶层(洛卡,分成不同的各“部落”,他猜想它们源自西藏,不过他认为:“对于他们的语言,我无法掌握哪怕少数的一些词汇,因为他们融入到掸人中去了,完全采用了后者的语言和装束。”看来巴纳德的洛卡肯定包括了维尔考克斯所说的卡颇和卡浪的后人在内。“南浪的村寨”里的居民们现在操的是掸语,但是在迈立开江对岸的操景颇语的人群——他们自称为都凉——声称与那些南浪的“掸人”有渊源。
对于诺古勐,巴纳德(Barnard)记录道:“(他们)渐渐地融入到掸人中去了……他们采用了掸人的装束,而且在家里几乎全都说掸语”。但是在1925年,一些诺古勐人依然在说各种景颇语。他们自称掸弁(Sam-hpyen),是景颇语“掸人士兵”之意,大概他们曾经是其掸人领主的佣兵吧。
这种封建义务在英国人统治期间完全瓦解了,在1940年,在诺古勐人中间开办了一所景颇学校。于是当地居民向掸人转化的趋势有了一些逆转。诺古勐人或许又变回景颇人了。
参考文献:
Wilcox(1832); Barnard(1925), (1934).
2.阿萨姆语变成景颇语
在1824—1837年间,英国人第一次接触到阿萨姆和胡康河谷的景颇人,不断有记载说明,当时景颇人把大量阿萨姆人变成奴隶,并经由胡康把他们卖回缅甸。有些奴隶被径直卖到了掸人和缅人手中,但是有些则被留在了胡康。显然,当1835年贝菲尔德(Bayfield)和汉内(Hannay)造访胡康时,可以看出这些阿萨姆奴隶显然仍是阿萨姆人。
在整个19世纪,这些阿萨姆奴隶的后人们依然在胡康的经济生活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他们还是“奴隶”,但是在说话和习俗上变成了景颇人。1925年,奴隶们被强行解放了。在7903人的总人口中,他们约占3466人。这些获释的奴隶都说景颇语,其中2051人自称源自阿萨姆。
参考文献:
Selection of Papers(1873),尤其是其中贝菲尔德和汉内(Bayfield and Hannay)的文章;Barnard(1930)。
3.那加语变为景颇语
下文引自迪尤尔的著作(Dewar 1931):
“潘果(Pangaw)和片古(Pyengoo)那加入住在南浦河和塔奈河合流处东北的山中,他们是第一批离开位于南浦河源头的故居的人。他们大约在十代人之前迁来,依照克钦人的习俗向他们送礼之后,克钦人准许他们占有了现在的居处。潘果那加人与克钦人之间自由通婚,但是除了几户之外,今天基本上可以认为这一氏族已经灭绝了,这几户在外表、装束、习惯和风俗方面实际上跟克钦人已经了无差别。片古那加人(主要是男人们)几乎全部采用了克钦人的装束,但是他们依然遵守祖先留下的许多习惯和风俗。他们在今日所在的山区定居已久,这一点足可以从他们的外貌和对克钦方言的熟稔得到证明,还有他们在达卢谷地的掸人和克钦人邻居也是这么说的”。
片古那加人在此处提到,他们的最高统治者、勒炯(Lajawn)地区的克钦山官说:“我们四五代以前就是他们的领主了。我也不清楚我们是怎么变成他们的领主的。在孟拱瓦(即孟拱的掸人召帕)时期是霍升(Hawseng,掸人)统治着整个地区。”(www.xing528.com)
这些人现在在文化上与其他克钦人已经没什么区别了,迪尤尔的记载中与“片古那加人”相关的其他民族志细节也可以证实这一点。
参考文献:
Dewar(1931), pp.268, 277, 278—279.
4.各种掸语变为景颇语。
阿萨姆语变为景颇语再变为掸语
当英国人1824年占领阿萨姆的时候,在整个萨地亚和利多地区住着许多明显是掸族的人群。其中一个人群被今天的学者们称为帕籍人(Phakeal)。在当时,据说18世纪中期缅甸国王瓮籍牙(Alompra,即Alaungpaya)[1]劫掠孟拱的时候,一位孟拱王子周达坤孟(Chow Ta Khuen Meng)在胡康河谷西部的德荣河沿岸建立了一个殖民地。它也许邻近现在的宁匾。在那里,这些“帕籍”掸人似乎和茶山氏族的景颇人结成了联盟。后来他们在阿萨姆又建起了一个子殖民地。阿萨姆的帕籍人居住在孟拱塔(Moongkong Tat,即勐拱塔[Möng Kawng Tat]),他们的景颇盟友就在很近的宁古(Ningroo,即Ningru)。两个人群都在当地得到了许多阿萨姆农奴。
自1824年之后,英国人在阿萨姆的政策是解放掸人首领和景颇山官拥有的农奴。为了躲避这种“迫害”,大多数“帕籍”掸人和他们的景颇盟友们回到了胡康河谷的德荣河沿岸他们原先的据点。这次掸人与宁匾的景颇山官结成了盟友。一些掸人留在宁匾,其他人则南下亲墩江,建立或夺取了今天名为辛加林坎底的掸邦的控制权。他们似乎带了一些阿萨姆农奴同行。这些阿萨姆农奴的部分后人或许与他们的克钦人和掸人主子通婚,最后来到了莫卡劳克(Maukkalauk)村寨(亲墩江,纬度25°35′)。后来有人这样描绘他们:“这个村寨的人现在说克钦话,穿克钦衣服,被称为克钦人。可是他们已经学会了掸语,如果现在的趋势继续下去的话,他们毫无疑问会‘变成’掸人,最终成为缅人。一旦这一天来临,某些人或许会发现他们本来就源自掸人。他们甚至不是克钦人。他们的头人说他们来自邻近的宁匾地区……他们曾一度在那里居住过,采用了克钦人的语言和习俗,可是当他们到那儿的时候,连他们的父辈都还是个阿萨姆来的小孩子,这群人在阿萨姆穿白衣服,说着现在他们已经完全忘掉了的语言”。(格兰特·布朗)
在此处,我们的案例似乎是阿萨姆奴隶变成了景颇人,然后又变成了掸人。
在宁匾还有一些人被说成是掸人。他们属于宁匾景颇山官。大概他们自认为是“帕籍”掸人吧。他们说景颇语。
参考文献:
Hannay(1847),ⅱ;Kawlu Ma Nawng(1942),pp.31,32,42;Grant Brown(1925),第2章。早期文献例如Selection of Papers(1873)和Butler(1846)中的一些段落可以为这个故事添加些细节。
5.各式各样的“克钦语”变为景颇语
在1825年,阿萨姆的“新颇人”包括两个主要的人群。其中一个由茶山-景颇构成,属于一位名为穆塔克·高汉(Muttuck Gohain)的阿萨姆地方统治者,另一个成分更混杂的人群属于沙地耶的坎底掸人统治者。这些“新颇人”中的许多人显然是随着他们的掸人领主直接从东面的葡萄地区来到阿萨姆的。当代的证据表明,其他的新颇人无法理解这些人所说的语言。得自这个萨地亚-田伽巴尼(Tenga Pani)地区的新颇村寨头人的名单显示,这一人群包括了傈僳人、北方侬人和都凉人的家庭。
英国人统治阿萨姆以及后来阿萨姆茶业发展造成的结果是,阿萨姆地区的坎底掸人丧失了他们的政治地位和土地。余下的掸人和余下的新颇人混居生活。联合社区的主要语言似乎是茶山-景颇语。现在阿萨姆的所有“新颇人”都说同样的语言。
参考文献:
证据相当零散,但是特别要参看:Neufville(1828);Wilcox(1832);Butler(1846);Selection of Papers(1873);Michell(1883);Mackenzie(1884);Needham(1889);Kawlu Ma Nawng(19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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