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同样的种植园里,还有田奴,田奴人数比家奴多。田奴待遇极差。他们吃剩物。主人在家吃猪肉,但是田奴吃的是白人剩下的猪内脏,也就是大肠。那时田奴就被称为大肠,吃大肠者。
——马尔科姆·X[1]“给草根们的信”(www.xing528.com)
在20世纪60年代的民权运动高涨岁月里,美国黑人对自己身份的再造是从重新审视自己的文化展开的。黑人文化,不仅牵扯到令人震撼的拼花被子的绚丽、头发式样的变换,也关联到黑人自身的饮食习惯、饮食内容、烹调方法。在英国,19世纪的维多利亚时代围绕餐饮孕育出了一整套考究的礼仪习俗。餐桌餐具的摆放、就餐时刀叉的使用方法,以及进餐的速度、咀嚼的快慢等,都有一种约定俗成的标准。这种被称为餐桌礼仪(table manner)的饮食标准在欧洲殖民者进入非洲和美洲时,也传播到了当地。于是,欧洲的餐饮礼仪与黑人的饮食风俗形成鲜明对照。在美国的奴隶制时代,黑人的非洲饮食传统随着来到新大陆而有了变化。为了应付种植园繁重的体力支出,他们开始摄入大量猪内脏及肉食,形成了具有某些种植园时代特点的饮食习惯。然而,黑人饮食习惯和特点在白人维多利亚式的标准排斥下,成为一种不被人注意的边缘。20世纪60年代以前,美国黑人的饮食习惯、风格、内容从来没有被当做一种文化存在过。进入民权运动时代,美国黑人重新发掘与自身有关的一切文化遗产,美国黑人饮食被冠以“心灵食品”的称呼,被确定为一种文化,纳入民权运动话语形成之中。本章将历史地解读《日用家当》中的那段关于黑人饮食的情节。迪伊为什么那样谈笑风生地享受着妈妈为他们准备的午餐?这仅仅是她的个人喜好吗?她男友为什么婉拒“心灵食品”?这仅仅是他的一种宗教信仰吗?这个情节所引发的几个问题在本章将会得到阐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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