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与名色的关系被比喻如“束芦”,如“象马船与乘御者”之更互为缘、相依相待。具体分析,则“初续生时”:识缘名色,识为“能生”,发动六根,发起受、想、思、触等各种具体心理活动,名色为“所生”。“续生后”:识为“能统一”,统一受想思触等各个具体心理,统一六根的作用,受想思触等各个具体心理作用及具足六根的身体为识“所统一”。能生、所生,有时间的先后,因果相续;能统一、所统一,相依而住,相待而有。
识与名色和合之假我,又可被分析为“色、受、想、行、识”五蕴:色蕴为物质,即指人的身体;受、想、行、识统称无色蕴,受指人的感觉,想为理性、行为意志、识综合统一人的身心活动。无论是识与名色和合,还是五蕴聚合,都是因缘故有,因缘故空,并无一个独立恒存的“人我”自体。世人由于无明所覆,不能明了因缘实相,妄执有“我”。“我执”的形成,以及由我执而衍出的愚痴和贪欲,使人为爱、业推动,沉沦于生死,流转无息。
“人无我”所还灭的是由识统一的名色(身心)而成之假我,对心识的探讨,乃及心——身关系的探讨,也成为佛学理论的根本命题。从“人无我”到“法无我”的思想发展,实质是由心——身之探讨所自然扩展开至心——物关系探讨所引出。由人空到法空,缘起理论也顺应而扩展,从对主体人生的流贯关注,扩展到主体与客观外境的通涉,以期有包容更全面的说明。在具体的心——身(人)与心——物(法)的两重论证中互有重叠。(www.xing528.com)
佛教由原始佛学进至部派佛学阶段,部派佛学阶段,理论关注的范围从人生现象扩展到全体外部世界,主体与外境的相通涉以五阴、十二入、十八界横向展开至万事万物,对于“法”的讨论被凸显出来,并产生了各种异说和争论。围绕“我”、“法”的核心论题,缘起理论也被进一步探索和丰富。
部派佛学时期对于法的认识出现两种趋向:“说一切有部“以“人空”、“法有”为其思想特点,认为一切法皆有其自性,过去、现在、未来三世实有。大众系方广部的则认为万法皆空,被后来的大乘中观学系斥为“恶取空”:“ 更有佛法中方广道人言。一切法不生不灭。空无所有。譬如兔角龟毛常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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