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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学问题与历史-二魏晋南北朝艺术哲学

时间:2023-11-30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它是“魏晋风度”最感性的记录,也是魏晋玄学最唯美的艺术化。也许,这正是鲁迅先生要把魏晋这个“文学自觉时代”称为“曹丕时代”的原因。可以说,嵇康以其音乐理论,陆机以其文学理论,和曹丕的文艺理论一起,共同构成“文学自觉时代”的丰碑,成为刘勰《文心雕龙》的先声。

美学问题与历史-二魏晋南北朝艺术哲学

1.先导者

A.哲学的前导

王弼(三国,魏,226—249

得意在忘象,得象在忘言

魏晋南北朝艺术哲学的前导是魏晋玄学,王弼是魏晋玄学的重要代表人物。王弼对中国美学的意义,是综合《庄子》的“得意忘言”和《易传》的“立象尽意”,提出了“得意忘象”的命题。王弼认为,言的目的是“明象”,象的目的是“出意”。“意以象尽,象以言著”,“尽意莫若象,尽象莫若言”。但手段不能高于目的,因此“立象以尽意,而象可忘也;重画以尽情,而画可忘也”。

这无疑是一种超越,即超越有限的物象去把握无限的本体。这也是哲学和艺术的相通之处。因此,王弼这个并非美学的命题却对中国美学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关键词:意象超越

代表作:《周易略例》

学说:得意忘象说

葛洪东晋284—363

文章虽为德行之弟,未可呼为余事也

如果说王弼追求的是“无限”,那么葛洪追求的便是“不朽”。他炼丹,是追求肉体的不朽;著书,则是追求精神的不朽。因此葛洪反对“德行者本也,文章者末也”的说法,认为即便有“本末”之别,也“本不必皆珍,末不必悉薄”。何况著文并不比行善容易,因为德粗文精。“德行为有事,优劣易见;文章微妙,其体难识”,艺术鉴赏比道德判断更难,完全用不着厚此薄彼。显然,这里体现的,正是“文学的自觉”这样一种时代精神

关键词:德行文章不朽

代表作:《抱朴子

学说:德粗文精说

世说新语南朝,宋)

会心处不必在远

南朝刘义庆所编《世说新语》不是一部理论著作,也没有提出什么美学观点,但在中国美学史上却有着但丁《神曲》的意义和地位。它记录了人的心灵怎样从官方意识形态(经学)的束缚、禁锢和压抑下解放出来,又怎样投射到自然界去。它是“魏晋风度”最感性的记录,也是魏晋玄学最唯美的艺术化。它提出的一系列诸如风骨、风韵、情致等审美范畴,对后世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关键词:审美魏晋风度

B.文学的自觉

曹丕(三国,魏,187—226

文以气为主

鲁迅先生说:“曹丕的一个时代可说是文学的自觉时代,,或如近代所说是为艺术而艺术的一派。”作为这个时代的代表人物,曹丕在《典论论文》中给予文学以极高的地位,宣称文学是“经国之大业,不朽之盛事”,认为“年寿有时而尽,荣华止乎其身,二者必至之常期,未若文章之无穷”。也许,这正是鲁迅先生要把魏晋这个“文学自觉时代”称为“曹丕时代”的原因。

关键词:文学的自觉

代表作:《典论.论文》

学说:文气说

嵇康(三国,魏,224—263

音声有自然之和,而无系于人情

如果说曹丕的《典论.论文》是文学从经学中脱离出来的“独立宣言”,那么嵇康的《声无哀乐论》便是艺术王国的“建国纲领”。在这篇不朽的论著中,嵇康第一次从艺术自身的规律出发对儒家美学进行了有力的批判,从而颠覆了《礼记.乐记》奠基的传统音乐理论,成为中国形式美学的第一人。其时间,比奥地利的汉斯立克早了一千六百年。

嵇康认为,音乐有着自己独立的意义和价值,根本就不是政治伦理的附庸。它之所以是“感人之最深者”,是因为它具有一种特殊的形式(宫商集化,声音克谐)。这种形式“成于金石”,“得于管弦”,而“无系于人情”。如果硬要追根寻源,那也只能说是得之于自然规律(天地合德,万物贵生;寒暑代往,五行以成;故章为五色,发为五音)。也就是说,音乐的美,是自然界固有的(在于天地之间)、永恒不变的(虽遭遇浊乱,其体自若)、不以主观情感为转移的(岂以爱憎易操,哀乐改度哉)。这是一种客观的美。

美既然是这样一种“自然之和”,音乐当然也就既不是什么社会生活的反映,也不是什么伦理道德的表现。音乐只有美丑(原文为“声音自当以善恶为主”,但此“善恶”非今之伦理学意义的“善恶”,而是美学意义上的“美丑”),而“无关于哀乐”;哀乐是情感的事(哀乐自当情感),而“无系于声音”。所以,什么季札听声能观众国之俗,师旷吹律而知楚军必败云云,都是无稽之谈(皆俗儒妄记,欲神其事而追为耳)。与嵇康的这种批判相比,阮籍的《乐论》就大为逊色了;而一千多年前的官方美学要靠嵇康用客观美学和形式美学来批判,也十分耐人寻味。

关键词:音乐美学客观美学形式美学儒家美学批判代表作:《声无哀乐论》

学说:声无哀乐说

陆机(西晋,261—303

诗缘情而綺靡

作为“文学自觉时代”又一个代表人物和又一部代表著作,陆机及其《文赋》的意义有以下几点:一、以“诗缘情”代替“诗言志”,标志着文学脱离政治伦理(诗以言志,文以载道),成为以情感和形式为主要目的(一要表现情感即缘情,二要形式美丽即绮靡)的真正的文学。二、第一次对艺术创作的心理状态进行了精辟的描述,其中涉及想象(精鹜八极,心游万仞。观古今于须臾,抚四海于一瞬)、灵感(来不可遏,去不可止。思风发于胸臆,言泉流于唇齿)、创作快感(伊滋事之可乐,固圣贤之所钦)、艺术多样性(体有万殊,物无一量,纷纭挥霍,形难为状)等问题。三、对各类文体的特征进行了研究,如“诗缘情而绮靡,赋体物而浏亮”等,开刘勰文心雕龙》文体论之先河。四、使“味”这个概念正式成为审美范畴。中国美学虽然历来就有“以味说美”的传统,但先秦美学中的“味”是饮食之味(口感),而非艺术之味(美感)。陆机批评某些文学作品“缺太羹之遗味”,虽然仍是以饮食(太羹)为喻,但所说已是艺术。至宗炳提出“澄怀味象”,钟嵘提出“五言居文词之要,是众作之有滋味者也”时,味或滋味就指品味(审美鉴赏)或品位(审美价值),完全是美学范畴了。可以说,嵇康以其音乐理论,陆机以其文学理论,和曹丕的文艺理论一起,共同构成“文学自觉时代”的丰碑,成为刘勰《文心雕龙》的先声。

关键词:诗缘情想象灵感文体论艺术创作代表作:《文赋》

学说:诗缘情说

C.审美的超越

顾恺之(东晋,约346—407

一象之明昧,不若悟对之通神也

人物,是魏晋时期艺术和审美的重要主题。《世说新语》品人(品藻人物),顾恺之写人(描绘人物),其共同特点,是要求超越人物的外表形体(形),去把握其内在精神、思想性格和气质风貌(神)。所以顾恺之画人,常常几年不画眼睛。因为他认为,一个人外表好不好看并无关紧要(四体妍蚩本无关于妙处),传达其内在风神却靠眼睛(传神写照正在阿诸中),因此“一象之明昧,不若悟对之通神也”(写生时看不看得清模样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进入对方的心灵)。

这无疑是一种审美的超越,它与魏晋玄学密切相关。因为形神关系本为玄学的重要命题,而玄学讲究的是玄远。“宅心玄远,故重神理而遗形骸”(汤用彤语)。表现于人生,是“魏晋风度”;表现于绘画,则是“传神写照”、“迁想妙得”、“悟对通神”。所谓“迁想妙得”,不仅是想象,而且是移情,即主体将自己的情感移入对象,在想象中设身处地将心比心地体验对方的内在精神,所以叫“迁想”。“迁想”才能“妙得”,即得其不可言传的“玄妙”之处。表现于画面,则是后来苏东坡提出的“意思所在”。不妨这么说,“传神写照”是目的也是标准,“迁想妙得”是途径也是方法,“意思所在”是诀窍也是关键。

因此汤用彤说:“顾氏之画理,盖亦得意忘形学说之表现也。”实际上自从《庄子》提出“得意忘言”,《易传》提出“立象尽意”,王弼提出“得意忘象”,至东晋已形成一整套美学观念:艺术立象尽意,得意忘象;文学以言表意,得意忘言;人物(做人和画人)以形传神,得意忘形(放浪形骸或不重形似)。这里说的“忘”,就是超越。

关键词:神形体验想象移情魏晋玄学

代表作:《魏晋胜流画赞》

学说:传神写照说悟对通神说

宗炳(南朝,宋,375—443

圣人含道应物,贤者;登怀味象(www.xing528.com)

顾恺之以玄对人物,宗炳则以玄对山水。因为在他看来,山水本身虽然是物质的,是实体,山水的美却是精神的,是虚灵,这就叫“山水质有而趣灵”。因此应该澄怀味象,以观山水,应目会心,以为创作。所谓“澄怀味象”,就是要以虚静空明的心境(澄怀)去细细品味(味)物象和物象的美(象);所谓“应目会心”,则是不但要用眼睛去观看(应目),而且要用心灵去体验(会心),这才能做到“神超理得”。这就是“理”,也就是“道”。因为虽云“圣人含道应物,贤者澄怀味象”,但山水也是“道”的表现。“圣人以神法道而贤者通,山水以形媚道而仁者乐”,天人圣贤原本就是相通的,即通于“道”。

关键词:山水画自然美审美态度代表作:《画山水序》

学说:澄怀味象说

谢赫(南朝,齐,不详)

气韵生动

谢赫的“气韵生动”,是中国美学史上影响很大也争议颇多的一个命题。争议的焦点之一,是作为“六法”之首的这一命题,究竟是“气韵生动是也”,还是“气韵,生动是也”。但在我们看来,无论是绘画“应该气韵生动”,还是“气韵即生动”,都意味着魏晋南北朝美学将超越艺术哲学阶段而走向艺术心理学。

关键词:气韵气韵气韵生动代表作:《古画品录》

学说:气韵生动说

2.集成者艺术哲学

刘勰(南朝,梁,约465—532

文之为德也大矣,与天地并生心生而言立,言立而文明,自然之道也

作为艺术哲学时期的标志性成果,刘勰的《文心雕龙》堪称高屋建瓴,体大思精。它与中国美学其他著作的明显区别,在于有一种罕见的宏观态度和严密的逻辑体系。这使它成为此前美学当之无愧的集大成者,也使它无可置疑地成为一部艺术哲学著作。

刘勰的艺术哲学体系是以道家自然法则为理论外壳,儒家的伦理美学为思想内核,玄学本体论为哲学基础,佛教因明学为逻辑方法来构成的,其核心则是“自然之道”。刘勰认为,文(文章、文采)作为审美形式和泛审美形式,艺术形式和泛艺术形式,它的意义、功能和来头都是很大的(文之为德也大矣),因为它“与天地并生”;而它之所以会和天地一起诞生,则又因为它是“道”的表现和产物。不但天地万物的审美形式是“道之文”,包括文学、艺术,甚至哲学、宗教、道德、政治在内的一切人类文化人类文明(它们都可以统称为“文”),也都如此。因为人本身就是“道”的表现和产物。“道”不但产生了天地万物,而且创造了人,以为万物的精华(五行之秀)和天地的心灵(天地之心)。心灵一旦产生,就有了语言(心生而言立);语言一旦产生,就有了美(言立而文明)。因为但凡有形有声即有美(形立则章成矣,声发则文生矣),所以就连没有意识的动物植物无机物也都有美(无识之物,郁然有采),作为天地心灵的人岂能没有(有心之器,其无文哉)?这就叫“心生而言立,言立而文明,自然之道也”。是为本体论。

这就把包括自然美、艺术美和人类所有文明在内的“文”,界定为由“道”这个本体派生出来的东西。正因为它是“道”派生出来的,因此具有普遍性和必然性;而“道”之所以要派生出“文”,则是为了显现自己。在刘勰看来,这是很自然的,也是无须论证的,因此叫“自然之道”。但是“道”作为本体,并不能直接显现自己,必须通过一定的中介,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圣”(圣人)。圣人“原道心以敷章,研神理而设教”,创造了“经”。“经”是最早的“人文”,也是最重要的“人文”,其中最原始也最本源的是爻和卦(《易经》)。因为它们是圣人通过“天启”和“神示”(河图、洛书)创造的最早的符号(人文之元,肇自太极,幽赞神明,易象为先)。它的创始人是伏羲(庖牺画其始),阐释者是孔子(仲尼翼其终)。而且,由于“道”在本质上是审美的,它的美首先表现于天地,因此孔子在阐释代表天地的乾卦和坤卦时,特别采用了美文学的形式,并名之曰《文言》(乾坤两位,独制文言)。这正是人作为天地心灵的表现(言之文也,天地之心哉)。于是,“道”通过“圣”显现和昭示了自己的美,“圣”通过“文”认识和阐明了“道”。在“道”与“文”之间,“圣”是中介;在“圣”与“道”之间,“文”是中介。这就叫“道沿圣以垂文,圣因文而明道”。

圣人创造的“经”,是绝对的真理(恒久之至道,不刊之鸿教)和典范的文学(义既极乎性情,词亦匠于文理),也是一切精神产品和文学样式的本源(论说辞序,则《易》统其首;诏策章奏,则《书》发其源;赋颂歌赞,则《诗》立其本;铭诔箴祝,则《礼》总其端;纪传盟檄,则《春秋》为根)。由于“经”的引导,文学诞生了。是为发生学。

本体论和发生学的问题解决之后,就可以谈文体论和本质论了。刘勰认为,“立文之道,其理有三:一曰形文,五色是也;二曰声文,五音是也;三曰情文,五性是也”。“形文”就是美术,“声文”就是音乐,“情文”就是文学。文学既然是“情文”,那就应该“为情而造文”,不能“为文而造情”。

这也就是内容与形式的关系问题。内容与形式在刘勰那里叫“情采”。“采”是重要的(圣贤书辞,总称文章,非采而何),但“情”更重要。情感的原则是文学的最高原则,情感的真实是文学的最高真实。为了情感的真实,可以超越生活的真实,夸饰其词,以少总多,反丑为美,做到“情貌无遗”。但倘若虚情假意,则必将丧失审美价值(繁采寡情,味之必厌)。是为本质论。

因此文学家应该以情感的态度去体验生活,既“随物以宛转”,又“与心而徘徊”,也就是“目既往还,心亦吐纳”,通过“移情”实现主客互动,物我交融,天人合一(情往似赠,兴来如答)。是为体验论。

创作需要体验,也需要想象。想象在刘勰那里叫“神思”,其特点是超越时间(寂然凝虑,思接千载)和空间(悄焉动容,视通万里)自由驰骋。但“神用象通”乃“情变所孕”,想象的目的是传达情感。因此应该“适分胸臆”、“率志委和”,还应该神闲气定,以逸待劳,使文学作品成为作家心灵自然的流露。是为创作论。

做到“从容率情,优柔适会”的前提条件是修养。作家应该“积学以储宝,酌理以富才”,“常弄闲于才锋,贾馀于文勇”。同样,批评家也应该大量阅读作品,因为“操千曲而后晓声,观千剑而后识器”。故“圆照之象,务先博观”。博观,才能做到“形无不分”,“理无不达”。因此,“良书盈箧”,则“妙鉴乃定”。是为批评论。

批评的标准是审美理想。刘勰的审美理想可以概括为八个字,即刚健、笃实、辉光、自然。刚健就是“风力遒”(风),笃实就是“骨髓峻”(骨)。“刚健既实,辉光乃新”,这也就是“采”。具体说来,即“一则情深而不诡,二则风清而不杂,三则事信而不诞,四则义直而不回,五则体约而不芜,六则文丽而不淫”。其中一二说“风”,三四说“骨”,五六说“采”;或一三说“真”,二四说“善”,五六说“美”。因此刘勰的审美理想,就是风、骨、采的统一,也是真、善、美的统一。它们都统一于“自然”,因为“自然”是“道”。刘勰一再说“自然之趣”、“自然之势”、“自然会妙”,就因为“心生而言立,言立而文明,自然之道也”。是为理想论。

刘勰的这一理想归根结底是儒家的,而且只有儒家的经典才实现了这一理想。因此矫正时弊的唯一途径是“还宗经诰”;而“自然之道”作为道家理想和魏晋风度,则刘勰儒学化了。中国美学史在刘勰这里又回到了儒家的原点。

关键词:文道艺术哲学

代表作:《文心雕龙》

学说:原道说

3.终结者

A.文学与音乐

沈约(南朝,梁,441—513

妙达此旨,始可言文

刘勰之后,中国美学不复再有哲学兴趣。就连与刘勰同时且比刘勰成名更早的沈约,也如此。沈约的影响在于提出了“四声八病”说,认为艺术应该“五色相宜,八音协畅”,做到多样统一(一简之内,音韵尽殊;两句之中,轻重悉异),而且认为只有懂得形式美的规律,才有资格讨论艺术(妙达此旨,始可言文)。

关键词:多样统一形式美

代表作:《四声谱》

学说:声律说

B.文学与美感

钟嵘(南朝,梁,?——518

五言居文词之要,是众作之有滋味者也

沈约认为诗要讲声律,钟嵘则认为诗要有滋味。滋味即美感。如果“理过其辞”,则“淡乎寡味”。可见诗之美在形式。五言诗之所以取代了四言诗,就因为它的形式最具美感(五言居文词之要,是众作之有滋味者也)。形式和形式美,是诗歌美学的重要课题。

钟嵘不但崇形式,而且重表现,认为诗歌的创作发自自然(气之动物,物之感人,故摇荡性情,形诸舞咏)。因此他反对引经据典,咬文嚼字,批判“补假”,提倡“直寻”,即认为优秀的作品无不是天才艺术家直觉的产物。这是极有见地的。钟嵘美学是刘勰之后最杰出的思想。

钟嵘的另一意义在于首开评定诗人诗作品级之滥觞。这是魏晋人物品评的流风余韵。自曹丕品评建安七子之得失起,风气渐开。于是谢赫有《画品》,庾肩吾有《书品》,沈约有《棋品》,钟嵘有《诗品》。所有这些,都说明中国美学将由研究走向鉴赏,从艺术哲学走向艺术心理学。钟嵘无疑是这一时代潮流在文学领域的代表,因此其《诗品》的影响远远大于《文心雕龙》。

关键词:滋味情感形式鉴赏

代表作:《诗品序》

学说:滋味说

C.文学与非文学萧统(南朝,梁,501—531

事出于沉思,义归乎翰藻

中国美学史上提出区别艺术与非艺术的标准一共有三次。第一次是《礼记.乐记》,第二次就是《昭明文选》。这是中国历史上第一部纯文学作品选集。为此,作为主编的昭明太子萧统特别提出了区分文学与非文学的标准,即要看是“以能文为本”,还是“以立意为宗”。后者以美文学的形式为非文学的内容服务,是“泛文学作品”;前者以审美的形式为文

学的本质特征,是“纯文学作品”。这无疑是一个艺术哲学的标准。于是,萧统就以这个标准为艺术哲学时代做了总结,它标志着文学的真正独立和自觉。

关键词:艺术标准审美形式代表作:《文选序》

学说:能文为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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