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了一些书后,发现所有的文字,写来写去,最终都落脚到了“爱情”两个字上。大抵,只有爱情才是文学表达的永恒主题,才最具有震撼人心的力量吧。然而“四大名著”里,除了《红楼梦》里那个奶油小生贾宝玉与弱不禁风的林黛玉还有点戏以外,《西游记》、《水浒传》和《三国演义》里面,都没有一个能拎得起来或有点儿情调的爱情故事。《西游记》里有那么一小段,猪八戒当了高老庄的女婿,但也不够光彩,是抢了人家的姑娘做媳妇,高姑娘不一定就真心爱这个好吃懒做的丑八怪。《三国演义》和《水浒传》呢,里边的英雄人物倒是很多,个个都虎背熊腰,武艺出众,可是这些人身边总是少了温柔可人的“虞姬”。这些英雄本应该成为美女心仪的对象,可惜关于他们忠贞不渝的爱情故事不多。周瑜使美人计,让孙权的妹妹嫁与刘备,结果赔了夫人又折兵;美髯公关羽“千里走单骑”,一路风餐露宿,尽管吃了不少苦头,仍能做到坐怀不乱,对二位嫂嫂没动过一丝非分之想,博得了有仁有义的千古美名;曹操倒是爱美女的,官渡之战后,为了一个美女甄氏,不惜派兵攻打邺城,没想到儿子曹丕先下手为强,提前把袁绍这个二儿媳妇抢到自己营中,并派精兵把守,把个老爸气得差点儿翘了辫子;更没料到的是,这个才艺双绝的嫂子又与小叔子曹植暗生情愫,以致死后,曹植专门为她写下了充满浪漫主义色彩的爱情作品《洛神赋》。还有那个号称“马中赤兔,人中吕布”的小白脸吕布与美女貂蝉之间,简直通篇看不出一点儿爱情的美感,完全是一出政治交易的丑剧。
至于《水浒传》,英雄好汉们“不近女色”已经超出了普通人的范围。正常的爱情、婚姻与这帮粗人简直无缘,他们满脑子都是“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大秤称金”的草头王思想。头号宋江本性并不是“不近女色”的,他包养了阎婆惜,却不知怜香惜玉,只顾与一帮江湖上打家劫舍的兄弟们玩耍,让老婆“空守闺房”,滋生奸情。宋江为了维系一帮土匪们的安危,毫不犹豫地一刀结果了阎婆惜的性命。在这帮人手里,女人不过是闲时的玩偶,杀性兴起时的试刀工具。矮脚虎王英虽好色如命,可惜又不解风情,好色而无品位,也不是高挑美丽、武艺高强的“一丈青”扈三娘的对手。梁山中的诸好汉,真正和扈三娘匹配的恐怕只有林冲。可惜宋江乱点鸳鸯谱,偏偏把扈三娘送给了矮脚虎这只色狼,硬生生把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至于李逵、武松哥儿们,只知道拎了一把板斧,提着一把大刀照着人群排头般砍去,完全是一帮杀人机器,同样没有故事。
英雄不爱美女,美女别无选择,还是去爱才子吧。虽然才子看起来不像英雄好汉那样孔武有力,那么富有英姿飒爽的男性魅力,但也是潇洒儒雅,风流倜傥。可惜这类男人往往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对爱情意志也不够坚定,常常是得陇望蜀,吃了碗里,还眼巴巴地望着锅里。从《莺莺传》里的张生到《桃花扇》里的侯方域,便可知道执手相看泪眼时的海誓山盟往往经受不住时间和历史的检验,就如崔莺莺所说,“始乱之,终弃之,这是天下无数才子的行径。”(www.xing528.com)
看来才子也不值得爱。那么,美女究竟该去爱谁呢?唯一,只有爱自己了。看看人家才女卓文君追求幸福婚姻的爱情故事,可谓一波三折,世人为这小女子的果敢、才华和智慧一咏三叹。她与落魄才子司马相如连夜私奔,当垆卖酒,后司马相如的文学才能得到汉武帝欣赏,被召入宫,封了显赫的官爵。一天,司马相如写信给卓文君,说他看中了一名正当妙龄的女子,欲纳此女为妾,还请文君成全他。卓文君接信后,没有“一哭二闹三上吊”,而是写了一首小诗给枕边人:“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结果那捧着诗笺的人面有愧色,自此回心转意,再不提纳妾之事,二人白头偕老。
所谓“以色侍人,终不持久”,美女爱英雄,爱才子,爱富翁,不如爱自己,修炼好自己。只有出众的才华,过人的智慧,成功的事业,稳定的经济基础,才是赢得自己终身幸福的立身处世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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