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5-1 陈焕镛
在中国近现代历史中,1949年乃为重要之年份。对于中国知识分子而言,1949年也是重要决策时期,是留在大陆,等待中国共产党的解放,还是跟随国民党败走台湾或流亡海外。中山大学理科许多人员与朱家骅关系密切,而朱家骅是国民党重要阁僚,必然离开大陆,故中大理科任国荣、张云等也随之而去。但陈焕镛与朱家骅及中大理科同人已有积怨,自然倾向于共产党,留在大陆等待解放。陈焕镛倾向共产党,是其个人际遇使然,并不能说其思想已向左转,其与共产党人也无任何接触,故对共产党执政之后,其植物学事业将如何,还是存有疑虑。1949年4月,中国人民解放军已过长江,占领南京,势如破竹。陈焕镛认为桂林不久也将被解放军占领,特从广州赴桂林,等待这一时刻到来。李树刚说:陈焕镛来桂林后,认为解放军未到桂林之前、国民党反动军逃跑之后,桂林将出现一段混乱时期,广西大学经济植物所将失去经费来源。因此,他决定率员工撤到梧州,利用梧州农场维持人员生活。“他动员了广西所的同志和他一起走,有钟济新、陈德昭(刚毕业)、黎焕琦、陈文等人。因我当时在广州学习,也把我爱人和小孩一起带去梧州。在梧州大约逗留了几个月。”[1]陈焕镛在梧州等待时,心情忐忑不安,往后如何,均难预料。在此情境之中,经常饮酒,与同人作深入交谈。人难以长期处于焦急等待之中,解放军推进速度,并未如陈焕镛想象,两个月后,仍回广州,转赴香港。此次陈焕镛率领员工自桂林赴梧州,是将植物所迁往梧州试验场,系经学校当局同意。
对于陈焕镛之饮酒,钟济新说:“他是饮白酒当水喝的,每饮必醉,愈醉愈饮,一醉都是几天或一星期,最后就乱骂一通。”[2]如此不顾惜身体饮酒,可见其忧愁之深、之多。陈焕镛饮酒确实伤及身体,在香港住在其嫂家,一面请中医治疗,调养身体;一面阅读报刊,关注时政,期待中国共产党的胜利。在期待之中,写下一首In High and Mighty Place英文诗,刊于《南华早报》,表达其对即将诞生的新中国欢欣之情。诗曰:
In high and mighty place
Few as high this true
I join a jolly race
Wealth and ware pursue
My road star and my jeeps
Tempt them far afield(www.xing528.com)
What matter one girl's weeps?
Virtue be her shield!
Of high and mighty place
There is naught to rue
By right of Heaven's grace
Gold and girls my due[3]
当10月1日中华人民共和国在北京宣告成立后,华南解放已是指日可待。其时,广九铁路突然停运,陈焕镛无法回到广州,乃于10月10日自香港乘最后一班民航客机飞抵桂林。陈焕镛回到桂林,受到广西大学农学院及植物所同人之欢迎,入住雁山,在此迎接新时代到来。
桂林于11月22日解放,几日后,中国人民解放军桂林军事管制委员会派数十名人员到雁山作人事调查,12月16日正式接管广西大学。在对陈焕镛情况有所了解之后,接管人员领导在离开雁山时,还嘱咐陈焕镛安心工作。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