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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南植物研究所早期史及恢复出版的重要一步

时间:2023-11-30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1945年12月31日农学院派蒋英前往岭南大学,向该校正式接收国立中山大学农林植物研究所之图书、标本等,并造清册两份。剩余6个放大镜则给植物所之研究生等。此时,国内生物学机构大多复员,但尚无一家有刊物恢复出版,均受困于经费。中大植物所得以复刊,系代理所长吴印禅向校长王星拱面商之结果。其来广州后,也看上植物所在法政路之房舍,遂下令征用以作国民党大员逃难南来之行营,限期迁出。

华南植物研究所早期史及恢复出版的重要一步

中山大学复员,即拟接管伪广东大学植物研究所,但教育部特派员张云认为,植物研究所在岭南大学校园内,应由岭南大学接管,然后再由岭南大学转交中山大学。如此处理,是为了将植物所从先前隶属于学院改隶于理学院。此项建议不为植物所、农学院乃至中山大学同意,农学院院长邓植仪经过力争,终由中山大学直接接收并归于农学院。对于植物所所长人选,也有很大分歧,农学院主张由蒋英担任,另一方则主张吴印禅担任,而理学院教授任国荣则提示陈焕镛,让他出国避风头,并愿提供经费。最后,还是由陈焕镛继任。1945年12月31日农学院派蒋英前往岭南大学,向该校正式接收国立中山大学农林植物研究所之图书、标本等,并造清册两份。与此同时,将蒋英在栗源堡所设植物所归并在一起。由于人员编制名额关系,农学院将王显智、林炳耀两人调到农学院,高锡朋因工作出现错误而被免职。

图4-4 徐祥浩在法政路中山大学理学院植物研究所门前留影

植物所原先法政路所址在广州光复之初,被张发奎以“行营”名义占用。张发奎此时任广州、香港、海南地区受降官,接受日军投降,后任广州行营主任。中大接管植物所后,张发奎不肯将“行营”交还中大。经多次交涉,至1946年8月仅发还卿满图书馆,并修筑围墙将“行营”与植物所隔开。至此,植物所才从岭南大学迁回法政路。此时,陈焕镛所长职务被免,改任吴印禅代理所长。迁出时,代理所长吴印禅致函岭南大学,对植物所借用岭南大学房屋多年,向蒙优渥,盛意可感,特为致谢。吴印禅接管植物所后,中大当局将植物所改由理学院领导,并易所名为“国立中山大学理学院植物研究所”。

当梅尔获悉陈焕镛案处理结果后,即以开展工作相鼓励,以摆脱诉讼给人带来之伤害,并愿予以支持。“假如你需要适当补助金来帮助你野外工作和邮寄标本、刊物之邮资等,我可以设法。十分幸运,几个月前,我收到一笔捐款,捐款人指定由我安排使用。我决定专门用于‘中国植物学研究’,我已拨了一笔补助金给胡先骕博士,如果你需要,我已准备一笔补助金给你,因我认为你一定能够很好地用于促进我们在植物学上合作。”[13]因而陈焕镛提请梅尔赠送小型放大镜和解剖镜,因为原先这些仪器需要更换,而在中国又无处可买。陈焕镛说:“你能在用于中国植物学研究的专项资金中,用少量经费购买10个折叠式小型放大镜(约12倍放大率)和4副解剖镜,作为你个人礼物送给我们的工作人员陈淑珍、侯宽昭、邓志农、何椿年,这对他们是莫大幸运。”[14]陈焕镛所需不仅是这些,还希望梅尔为之筹集1 000元,用于购买迫切需要之设备,如标准打字机、双筒解剖镜及装订标本之台纸。

接到陈焕镛致函,梅尔即将放大镜等小礼品买下投寄至香港。对于陈焕镛更多需要,梅尔则爱莫能助,他已于上年6月卸下阿诺德树木园主任之职。即便如此,陈焕镛对于收到的小礼物还是相当满意,分配给他忠实之下属,说他们接到这些礼物,“像小孩子在圣诞节得到玩具一样,对获得这方面的工具感到十分高兴。”剩余6个放大镜则给植物所之研究生等。

梅尔1946年为陈焕镛在阿诺德树木园申请来美工作1—2年经费,系在其主任职位上申请获得,且将旅费寄至广州岭南大学。至1947年此项邀请仍然有效,在广东省高等法院作出对陈焕镛不起诉处分之后,陈焕镛于1947年初决定赴美,但是,不知何故,中山大学校长没有批准这次旅行。至9月间,梅尔才通知岭南大学,撤销此项计划。

通过梅尔,陈焕镛还联系上一些美国的种苗公司,将在广西采集到的大量种子卖给他们,以便在美国购买必要的仪器和设备。

复员之后,陈焕镛及研究所频繁遭受变故,使得研究所研究工作几乎陷入停滞,也有一些人员未能回所,而在所内工作者,见到人事如此纷乱、斗争如此残酷而离开。徐祥浩在研究生毕业之后,曾在植物所工作一年,时间在1947 年9月,系接替何天相。事后有云:“在中大植物所工作期间,伪币价值惨跌,教师生活非常艰苦,且植物所研究人员中早有宗派意气,感情不很愉快,有不少人已自动离开。”[15]徐祥浩也因此离开植物所,回家乡任中学校长去了。派系斗争结果,自然影响事业之兴盛。(www.xing528.com)

事业式微之中,《中山专刊》还是在1946年得以复刊,是年出版印行一册,即第6卷第1、2合集。此时,国内生物学机构大多复员,但尚无一家有刊物恢复出版,均受困于经费。中大植物所得以复刊,系代理所长吴印禅向校长王星拱面商之结果。11月李仲洛具体办理,请校长办公室从速办理下拨印刷费,因物价上涨,转瞬不同。

1947年又印行第7卷,也是第1、2合刊。此时,却缺乏稿源,先前之研究所得,已于上年决定复刊之前,将写成论文投往国外。为此,陈焕镛致函阿诺德树木园标本室主任斯密斯(A.C.Smith),请求索回此前投至该园Journal of The Arnold Arboretum之4篇稿件中的2篇。

我们大学校长指示我们恢复加速出版《中山专刊》,为此我们需要有稳定稿源。我不知是否适宜,请收回我们投到《树木园杂志》的两篇文章,一为陈焕镛与蒋英所著“山毛榉科”,一为陈焕镛与徐祥浩所著“梧桐科”。看来你能得到更多的稿件,如果对你影响不大,这两篇论文将安排在我们自己的刊物上。我们的稿件不需寄回,因为我们有复份。[16]

同时,陈焕镛还向斯密斯征稿,以提高《中山专刊》的声望。但是,斯密特回函却是,4篇稿件已有2篇付印,还有2篇即将付印,难以退回。至于约稿事,斯密斯爽快应允,只是其即将外出考察一年,待回来之后赐稿。

1948年国民党行将败走大陆,其政府先转至广州,宋子文为广东省长。其来广州后,也看上植物所在法政路之房舍,遂下令征用以作国民党大员逃难南来之行营,限期迁出。陈焕镛不愿搬走,得悉此前在岭南大学之美籍人士香雅阁现为宋子文顾问,即找其从中疏通,结果还是非搬不可,并派士兵前来逼迁。迁所不易,此时已是副研究员之梁宝汉在香港《大公报》上撰文,斥责政府对科学事业不仅不支持,反而破坏。文章于12月16日刊出,在中大传阅一时。

图4-5 中山大学理学院旧址

对于法政路30号所址,植物所只得让出。何椿年向教务长邓植仪交涉,请设法搬回石牌安置。理学院空出三楼4间房舍,但还是无法容纳,只好将生物系图书室占用。而陈焕镛在广州时,则住在标本园内小房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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