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现代性,在其早期是受到崇拜的,人类看到的现代性以巨大的能量创造的前所未有的世界,对它的论述是发现式的。然而,随着社会不断地发展和变化,一些思想家们开始关注现代性给人类社会带来的各种问题,例如道德的困境、物化现象、人的异化、无根感、共同价值观的丧失等。这些困境的不可控引发了现代人文科学的反思和批判。
马克斯·韦伯是较早对现代性持有悲观态度的人,他认为现代性的进程中每取得一点进步,都是以牺牲个体的创造性以及专制体制的扩张为代价的,他剖析了现代性中的价值理性是如何转变成工具理性从而全面控制人类的;福柯、德里达等学者认为现代性扼杀了人的个性,抑制了多元性的发展,从而造成了对人的统治和压抑;卢卡奇和法兰克福学派认为,由现代性的技术和理性结合而成的工具理性已然成为社会的基本组织原则,它渗透到社会结构和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导致了单面的社会以及人类单面的思维方式和思想文化,成为社会对人类进行全面统治和控制的基础。哲学家、社会学家安东尼·吉登斯在1999年BBC的莱思讲座中说到,我们现在正经历着一个历史变迁的时期,面对的似乎是我们越来越不能控制的世界,是一个极度风险的世界和社会。亨利·列斐伏尔对于日常生活异化的批判以及马尔库塞对“单向度”的人产生的背景原因的解析,实则同对现代性的反思有异曲同工之妙。亨利·列斐伏尔说:“在很长的时间里,‘现代’一直被视为与‘古代’相对。在几个世纪里,这个词是成功者自我评判的工具,用来将异己的所有东西(或者他们认为是异己的东西)放逐到过去。尽管它的意义有变化,但它神奇的力量似乎不可穷尽。”[6]查尔斯·泰勒在解读现代性的三个隐忧时,也指出:“它们确实触及使我们对现代社会感到困扰和迷惑的大部分问题。我将要谈论的忧虑是耳熟能详的,不必向任何人提醒这些忧虑;它们一直在各种媒体中被讨论、被惋惜、被挑战、被辩驳。这似乎是用不着进一步谈论它们的一个理由。但是,我相信熟悉掩盖了混乱,我相信我们并未真正理解使我们忧虑的那些变化,我相信通常对它们进行的争论事实上错误地表达了它们——因此使我们错误地相信我们能对它们做些什么。”[7]布尔迪厄、鲍德里亚、列奥塔等都从不同的角度对现代性进行了深刻的反思。此外,诸如尼采、涂尔干、海德格尔等人也是从不同的角度对现代性后果和现代性本身进行了批判和反思。(www.xing528.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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