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南歌子·怀蒋士铨
自小神童子,文思敏锐华。拈来顺口句皆佳,出语自然成趣笑哈哈。
勤笔诗千首,乾隆倍赞夸。总凭灵性弄云霞,思到静时无寂赏飞花。
江右名士蒋士铨(1725—1784):字心馀、苕生,号藏园、清容居士,是清乾、嘉时期一个有影响的诗人,与袁枚、赵翼并称“乾隆三大家”,江西上饶铅山人。乾隆二十二年(1757)进士,官翰林院编修,被乾隆称为“江右两名士”之一。他自称15岁学李商隐,19岁改学杜甫、韩愈,40岁兼学苏轼、黄庭坚,50岁以后“不依傍古人,而为我之诗矣”。现存诗2500余首,题材较广,大部分为个人抒情及吊古、纪游之作。其中一部分揭露社会矛盾,同情人民疾苦的诗,如《饥民叹》《禁砂钱》《乞人行四首》;或揭露官府的搜刮钱财,或批判役吏的横行乡里,或描写社会底层人民生活的艰辛,都有一定的社会意义。还有反映城乡下层社会世态风俗的诗,如《京师乐府词》等。著作有《忠雅堂集》43卷,包括文集12卷、诗集27卷及补遗2卷、词集2卷,还附有南北曲。
横出锐入笔气轩:其诗总的来说写得笔力坚劲。王昶《蒲褐山房诗话》评论说:“诸体皆工,然古诗胜于近体,七言尤胜于五言,苍苍莽莽,不主故常。”袁枚《忠雅堂诗集序》,对他极为推崇:“摇笔措意,横出锐入,凡境为之一空。”能够代表他艺术风格的有五古《远游》《岁暮到家》,七古《开先瀑布》《漂母祠》,七律《润州小泊》《梅花岭吊史阁部》等。
性灵独到删常语:他论诗重“性灵”,反对前后七子的复古模拟倾向,他说沈德潜、翁方纲诗论的流弊是:“后贤傍门户,摹仿优孟容。各聚无识徒,奉教相推崇。”主张兼师唐宋:“唐宋皆伟人,各成一代诗”,“寄言善学者,唐宋皆吾师。”他戒蹈袭,重性情,“文章本性情,不在面目同”。他说诗要“性灵独到删常语,比兴兼存见国风”。对“性灵”的理解与袁枚不同,而且他比较强调“忠孝节义之心,温柔敦厚之旨”,表现出更多的传统意识。此外,他还是一位重要的戏曲作家,他写成杂剧、传奇戏曲16种,均存。其中《临川梦》《冬青树》等9种,合称《藏园九种曲》。但戏剧结构常不严密,甚至冗杂不堪。(www.xing528.com)
名不虚传神少年:蒋士铨少年聪慧,能诗善对,被乡邻称为“小神童”。上饶一位博学的老秀才,到铅山游览山水,游历葛仙山后,从杨村经乌虎岩到铅山县城南门,与他巧遇,经人介绍,老少寒暄后,老秀才说:“我游仙山,过虎岩,遇一人要我答对,我对不上,真羞愧,不知小先生肯指点否?”小士铨知话中有音,谦虚地说:“我试对一下,如不妥帖,还请老先生指教。”于是,老秀才捻须晃脑地说:“上联是:虎岩无虎,呼虎成名——赵公元帅。”他低头思忖,抬头遥望县城风波岭塔山上宝塔,脱口而出:“有了:塔山有塔,托塔为神——李靖天王”。老秀才惊叹不已:“果然名不虚传,真神童也!”
亭中巧遇红花女:听说县城风波岭上的风波亭闹鬼,蒋士铨并不相信。一天傍晚,他在亭内久坐,毫无怪异现象,将回时,从岭头走下一群头戴红花,系绿穿红的采茶姑娘,两人碰面时,都吓了一跳:“你是人还是鬼?”原来,不久前,有三个秀才在此亭吟诗作对。一打鱼草的经过,以为讲故事,进亭去听。胖秀才说:“我们吟诗作对,你不懂!”那人说:“我有一对,你们对得上,愿送鲜鱼三百斤;对不上,还是去学打草养鱼吧!”秀才们哈哈大笑。胖秀才抢着说:“你出对吧,我就是死了也要对上。”打鱼草的出的上联是“青草鱼塘青草鱼口衔青草”,秀才们一听,顿时额头冒汗直瞪眼。
出口妙对秀才冤:可怜胖秀才一直对不上,忧郁成疾,临死时说:“我死后入棺,等有人对上那个对子才安葬。”自那个胖秀才死后,每天傍晚,这风波亭里就隐隐约约有人在念:“青草池塘青草鱼口衔青草……”蒋士铨听完笑问:“你们哪个村的?”村姑们手指岭下:“就是前面红花村的。”他一听“红花村”,又看看面前戴红系绿的村姑,惊喜道:“妙哉!你们听:红花村庄红花女头戴红花。”至此,风波亭不再闹鬼了。
舂米乡民不舂米:一次,他到城外观光,走到一座水碓旁,听见舂米的乡民口念“水打轮,轮打碓,舂谷舂米舂糠粃”。便好奇地问“为何不舂米,却急着对对子?”乡民说:“刚才县老爷经过,出个对子要我们对。还说对上了有奖,对不上罚每人一石谷。嗨!我们全家人都要挨饿了”他问乡民:“那官是骑马还是坐轿来的?”乡民同道:“坐轿来的。”他思量一会,附耳告诉乡民应对。
讽联相助笑声喧:不久,轿回来了,衙役嘲道:“对起了吗?没对上,就把谷子挑进城去!”乡民齐道:“对好了!”贪官坐在轿内不信地说:“快对上来吧!”一个乡民笑着说:“人抬轿,轿抬人,扛猪扛狗扛死人。老爷,我们对得好不好?!”贪官一听,十分恼怒!但对得工整贴切,只好无奈喝道:“哼,好厉害的刁民!回衙!”乡民又笑又叫:“人抬轿,轿抬人,扛猪扛狗扛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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