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踏莎行·怀晏殊
洒墨轻歌,闲情无醉,常描月下梧桐泪。流光溢彩笔生辉,吟词更惹蝉声脆。
朝庙亨通,行端不媚,举才锐目识才辈。谁来帐下论名贤,同叔抚髯摘金桂。
北宋名人晏元献:晏殊(991—1055),字同叔,北宋临川县文港乡(今属江西南昌进贤)人。14岁时,即以神童入试。赐同进士出身后,命为秘书省正字,迁太常寺奉礼郎、光禄寺丞、尚书户部员外郎、太子舍人、翰林学士、左庶子;仁宗即位,迁右谏议大夫兼侍读学士,加给事中,进礼部侍郎,拜枢密使、参知政事加尚书左丞;庆历中,官至集贤殿学士、同平章事兼枢密使、礼部刑部尚书、观文殿大学士知永兴军、兵部尚书,封临淄公,谥号元献,世称晏元献。他历任要职,特别重视识别和吸引人才,如范仲淹、富弼、欧阳修、韩琦等,都出自他门下。《宋史》卷三一一有传。
词坛耆宿誉满天:晏殊一生富贵优裕,所作多吟成于舞榭歌台、花前月下,而笔调闲婉,理致深蕴,音律谐适,词语雅丽,以词著于文坛,尤擅小令,多表现诗酒生活和悠闲情致,语言婉丽,颇受南唐冯延巳的影响。晏词造语工奇巧浓丽、音韵和谐、风流蕴藉、温润秀洁。原有集,已散佚,仅存《珠玉词》,有130余首及清人所辑《晏元献遗文》。其代表作为《浣溪沙》《蝶恋花》《踏莎行》《破阵子》《鹊踏枝》等。他亦工诗善文,原有诗文240卷,现存不多,大都以典雅华丽见长。
寺里听诗结诗友:一次,晏殊路过扬州,在城里走累了,便进大明寺休息。见墙上有不少题诗,挺感兴趣,便就椅而坐。让随从给他念墙上的诗,可不许念出题诗人的名字和身份。听了一会,他觉得有一首诗,写得挺不错,问“哪位写的”。随从答:“写诗的人叫王琪。”他命人去找王琪。王琪来后,晏殊跟他一聊,挺谈得来,就高兴地请王琪吃饭。
花落燕归上下全:饭毕,他们一块到后花园散步。时值晚春,满地落花。一阵小风吹过,花瓣随风飘舞,好看极了。晏殊触动了心事,不由得对王琪说“我每想出好句,就写在墙上,再琢磨下句。可有个句子,想了好几年,也没琢磨出个好下句。”王即问其句,晏念道:“无可奈何花落去。”王琪听后说:“您看对‘似曾相识燕归来’可否?”其意是天气转暖,燕子又从南方飞回来了,这些燕子好像去年见过面。晏殊一听,拍手叫好,连声说:“妙,妙,太妙了!”
千古名句出巧遇:王琪下句对得确实好,跟上句一样,说的都是春天景色。拿“燕归来”对“花落去”,又工整又巧妙。用“似曾相识”对“无可奈何”,恰到好处。且音调正好平仄相对,念起来非常和谐好听,成了千古名句!
难舍二度依旧鲜:晏殊对这两句非常喜欢,词《浣溪沙》中有:“一曲新词酒一杯,去年天气旧亭台。夕阳西下几时回。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小园香径独徘徊。”这首词,写的是在花园饮酒,看到满地落花,心里十分伤感。全词情景交融,艺术性很强。(www.xing528.com)
晏殊太喜欢这两句了,后来他在一首七言律诗里,又用了这两句。这在我国古代诗词作品里,是不多见的。
志趣相合能聚首:天圣五年(1027),晏殊因上书触怒了太后,被贬到应天当太守。他听说在家居丧的范仲淹很有才学,便信邀范过府畅谈,范欣然前往。范打量着风流儒雅、举止潇洒的年轻太守,敬慕之情由然而生。入客厅,墙上挂着南唐著名画家顾闳中的代表作《韩熙载夜宴图》,引起范的注意。
“范兄,您看此画如何?”“好啊!”范指点着说:“这画卷构图宏伟,线条流畅,人物生动,形神兼备,妙趣横生,真不愧是名家手笔!”
晏笑说:“是呀!自古以来都是天才识人杰,名人赞名人呀!”
巧言善激范仲淹:他想在应天府创办一所官学,为国家培养人才。酒过三巡,便言请范出来主办学府,范连连摇头谢绝。他早有所料,片刻,又慢慢说:“十年前,有一位学者,读书时曾说:‘士当先天下而后个人。’此话讲得多好啊!不知讲此话的学者,现在如何?”范一听,脸刷地红了,浑身火烧火燎的。呆愣了半天,才支吾着说:“太守大人,关于兴办学府的事,容我好好想想吧。”
回到家里,范仲淹心里很矛盾:去办学府吧,居丧期间是不能出来供职的;不去吧,自己又早说过“士当先天下而后个人”的话。父亲谢世后,自己陷入了个人小圈子里,这与自己讲过的话是相违背的;再说晏太守那么挚意相邀,并当面提醒自己不要自食其言,难道自己能因居丧,而忘掉天下之忧吗?
第二天,天还没亮,范仲淹就迈着坚定步伐走向了太守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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