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0年秋天,毛泽东离开韶山,去湘乡的东山学堂读书。临行前,他改写了一首诗,夹在父亲每天必看的账簿里:
孩儿立志出乡关,
学不成名誓不还。
埋骨何须桑梓地,
这首诗是少年毛泽东走出乡关、奔向外面世界的宣言书,表明了他胸怀天下、志在四方的远大抱负。(www.xing528.com)
毛泽东在东山学堂时,表哥文园昌曾借给他一套自己保存的《新民丛报》合订本。他读了又读,上面的一些文章差不多能背出来,还写下一些批注。在第四号上的《新民说》第六节“论国家思想”处,他写到:“正式而成立者,立宪之国家,宪法为人民所制定,君主为人民所拥戴;不以正式而成立者,专制之国家,法令为君主所制定,君主非人民所心悦诚服者。前者,如现今之英、日诸国;后者,如中国数千年来盗窃得国之列朝也。”
这是迄今为止发现的毛泽东最早的政论文字,表明他当时对君主立宪和封建专制两种国家体制的理解。梁启超的《新民说》深入接触到民族文化心理结构,主张从“变化民质”入手来寻求社会改革的途径。这个思路开“五四”时期主张改造国民性的先河,对毛泽东的影响也持续了较长时期,他以后组织的新民学会的本源也应该从这而来。
在东山学堂期间,毛泽东写过《救国图存论》之类的作文,抒发了自己的爱国热情和救国志向,受到教员的赞赏,批语道:“视似君有仙骨,寰观气宇,似黄河之水,一泻千里。”其间,毛泽东为自己取名“子任”,既有以梁任公启超先生为师从事救国救民事业的意思,又蕴含以天下为己任的雄心壮志和坚定信念。在名字中,毛泽东表达了要把救国救民作为自己崇高的责任,要担负这种责任就要有各方面的知识才能。校长李元甫知道后,大加赞赏:“我们学堂录取了一名建国才。”
后来在延安,毛泽东对美国记者斯诺回忆在东山学堂学习的情境时说:“这是我第一次到离家50里以外的地方去。那时我16岁。在这所新学堂里,我能够学到自然科学和西学的新学科。”毛泽东曾感叹:“那一年,我是‘土包子’进了洋学堂,对康有为、梁启超,可以说是崇拜得很呢!”在东山学堂的这段学习历程,毛泽东从“四书五经”开始接受自然科学和西方新学科,对他的人生或思想是一个转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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