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里克,全名爱德华·弗里德里希·莫里克(Eduard Friedrich Morike,1804年至1875年),德国作家,是歌德的弟子。
路易斯·于闹,人物不详。
最亲爱的唯一的心肝!我刚才从儿童的教课回来,我的教会外衣和靴子差不多还未脱下,我已经坐在我的忠实的书桌面前,要回答三封急迫的信,并且又要作一次重大的改正。——在我欢天喜地聚精会神于你一人之前,本来应当首先弃去这种麻烦的琐务。我想望享乐,就和工作中想望吃一种点心一样。
自今天夜间起,冬天又横呈在我们的窗前了,太阳本想抬起头来,但没有如愿,一只小鸟在我的房前最近的一根树上唱着:这只是三月雪,我一点也不受恐吓;春天相隔不远,老祖母今日这样说。
春天与爱情真正是站在一条同情同好的路上,我从一切人们的脑袋中已经又寻出这种线索。当一个小孩子昨天送一束松雪草(Schneeglokchen)给我们时,我的思想为什么首先注射到你呢?——松雪草此时放在我的墨水瓶的旁边,在我折信之前,我特摘下一株给你。我本来觉得它们都愿到你那里去,它们只是为你而生长的。一个女孩子在一个宽大的岩石下发现此等草。当你新近涉迹于其间,那岩石当已有一种甜蜜而玄幻的震动,而此等花苞就在那个时刻开放出来,这不是可能的么?我近来在鱼廷根(Nurtingen)看见第一等紫罗兰,我的姑母将此兰插在我的帽子上。所以我是在春天的快乐中旅行。当我们在鱼廷根面前时,太阳有一次冲出来,实在可爱,一只鹳鸟有一次也从我们的车上飞过,洋洋自得。我在鱼廷根就警醒了。从格勒村根(Grotzingen)到该处的途中有原野,有树木,有河流,有屋宇,恰像一幅画图,恰像一个真实的世界的现形,在我的面前飞过。这是彼此交流的不定的思想中一种悲惨甜蜜的波澜,你的形象在一切容态的体丽中,在一切过去的状况中,尤其是在富于甜蜜希望的将来的状况中,千变万化,趁着这种波澜,活动于我的面前。当我要用这一切杂色的颜色向你描写时……你可以称我为幻想,并对于我的爱情的纯一怀着疑虑。……我现在结束了,我将你紧紧抱在我的心头:你当感觉得到,怎么样呢!
我永远完全是你的爱德华!
让我即刻也接到你的一点消息!即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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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32年3月25日星期日午后于阿克逊顽(Ochsenwang)
唉,最亲爱的唯一的心肝,自好些时候以来,我常是一连梦想好几点钟的一桩事,不久将成为真正的,实在的了:就是集合家财,和你同居,每点钟可以和你在一起!我们将发展一种怎样的新生活,我现在还只有一点又喜又惧的渺茫观念!我对于这种过度快乐的想象必须加以防范,使我在这个过渡期中不致表现痴呆,疲乏和不能忍耐的态度。我的甜蜜的孩子,在你下次的信中关于这种可爱的材料,你也只管写点给我!
我的最好的,我祝你康健!你只想着我每一刹那间在精神上是系念你的!你必定差不多感觉得到。
最后还要说一句:九月将至,它会使我们重聚一处。祝你好!
我是你的永久忠实的爱德华!
1832年8月12日夜间就寝前于阿克逊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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