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多·雨果(Victor Hugo,1802年2月26日至1885年5月22日),法国人道主义的代表人物,19世纪前期积极浪漫主义文学运动的代表作家,法国文学史上卓越的资产阶级民主作家,被人们称为“法兰西的莎士比亚”。代表作品有《巴黎圣母院》,《悲惨世界》,《九三年》,《海上劳工》等。
阿德尔,维克多·雨果的妻子。但是,后来雨果又与女戏剧家约立特·居洛依(Juliett Drouete)恋爱。
今天夜里我睡得很不安逸,因此早晨还在睡觉,起床很晏。许多先生们要偕我同往圣列密寺院(Abtei St. Remy),但我必须写信给你,不管他们怎样催促,我的思想还是浩浩荡荡,奔流到你的心头上来了。我的心爱的阿德尔,我今天不是会接到你的消息么?我正需要这种消息。否则我将以为你生病了;因为我不疑心你会疏懒的。你应当和我一样,你的康健较逊于我,但你的爱情不应较逊于我。我的天使,你爱我,我今天可以重新接到两封信,保藏在我的心头上,这不是真的么?倘若没有这种希望,那我的信也写不完了。
我昨天已经看过礼拜堂。它为中世纪建筑术的纪念物,真是值得赞美。它的门面,玫瑰花式窗户和塔楼,予人以一种非常的印象。卡尔和我考察一张门的圆顶花去一刻钟;(大规模的)要是仔细视察并品评一切,那必须费一年的功夫。
礼拜堂的内部经人工的布置后,比起它从前那赤条条的本质,要减少许多的美观。它的老的花岗石被涂上蓝的颜色,它的庄严的塑像被披上黄金色的艳而不雅的衣服了。大家至少没有犯着对圣登尼斯(St. Denis)同样的毛病,此处的装饰是带着神意的,一切东西——甚至于王的座位的不合理,以及科利集式(Korinthisch)的柱头——都颇饶有一点风味。就全体讲,实在是悦目,然人们必须考虑全部建筑中的各部分,便可认识其中并不都是优美的。像这种装置就是表现罗马的思想传播很广远。即在半年以前,大家还要把一个画的佛兰克教堂改造成为一个希腊式的庙啦!
我们的时间全消耗在访友和看戏上面,颇难自由行动,因为我们是住在监督那里。当我们来此处之前,生活品已经很贵,我们到后,便更加贵了,并且还会继续增长。我们四个人昨天中晚两餐付出八十一个佛郎。一碟炒蛋要十五个佛郎,一碟豌豆要十三个佛郎,其他可想而知。五个小面包要四十二个格洛(Groschen. 译者按一个格洛与约合墨银四分七厘)。我已经和阿基尔(Agier)及查截特(Chazet)谈过话。但至今未看见洛协卡尔德(Vicomte Rochefoucauld),就是军部大臣也没有见过。君王将于今天午刻来此。我们的同僚阿拉克斯(Alaux)替餐室画了一幅很美丽的图画。
我们的朋友总是兴高采烈的。我把我的文学悬赏会会员的奖牌给了洛笛(Nodier),而被任为禁卫骑士的克勒(Caillcux)把他的辉煌灿烂的小骑士十字章给了我。我将在巴黎介绍你和他们认识,并且还要介绍你和我们的代表亚明(Emin)认识,他现在已经爱你,你也会很中意他的。他昨天会举杯祝你的康健我的阿德尔,你要谢谢你的慈母亲送小衣服给笛笛(Didine)。此事使我至为心感。
对于我们慈爱的父母,谨致接吻礼!我的心爱的阿德尔,祝你好,自此以后我不能时常写信,并且不能写长信:加冕礼于明天举行。你不要感觉不自在,并且当以爱情营养我。我以为这是一种幸福,一个人是可以醉生梦死于其中的。我的天使,我祝你好!
1825年5月28日早晨九点钟于莱姆(Reims)
我的阿德尔,我们已看过加冕礼了,这是一种令人心醉的举动。阿拉克斯送你一种礼物,你对他的感谢将和对我的爱情一样——他将替我画的一张像送给你,据洛笛的评判,此像表现深思的样子。
你要多谢这个新的好朋友——我的像此刻不首先送给你。
我的心爱的,祝你好,我殊觉时间不够。我希望明天接到你两封信,今天未见信来,我整天都是悲惨的。我希望你不是和我一样。我回来的日期愈近了。我向你和笛笛接吻。(www.xing528.com)
5月29日于莱姆
你知道,拿破仑第三已经“放逐”我了。那个小丑也使用这种语法了。我昨天在学尔竭(Schoelcher)处,查拉斯(Charras)旋也来了,于是我们三个人聚在一起谈话。查拉斯恰将他的被捕,入狱,逃亡,以及彼方的历史述给我们听,拿布洛斯(Labrousse)也跑来了。他对我说:“你和其他六十八个国民代表是以社会主义领袖的资格被放逐。我已看过命令。看到你的名字使我大吃一惊,我特来此地报告你。”“我希望我也在内。”查拉斯这样说。“对呀,我也一样。”学尔竭这样回答他。我们于是又继续我们的谈话。
此外,放逐文书达到比利时一事,你只管放心。它不能在我们被放逐之后,即随随便便抓着我们。我很知道,它还在等着。然这也是一样,因为它此刻不会越界来捕捉我们。至于几个月之后,那就说不定了。此刻你只管放心啊!
你知道我是住在格兰德地方(Grande Piate)。——市长来访问过我一次。我对他说:“在巴黎有人说,拿破仑第三要令他的警察于夜间来此处拿我,你知道么?”布浪列克(Bronekere)君(市长的姓名)将肩一耸,说道:“你只要击破一件东西作为求救的记号。市政府就在你的对面。那里站着三个岗位。他们会竭力保护你,用不着害怕。”
我尽力作[去年]十二月二日[政变]的报告。我每天都收到多量的材料。并且获得些令人不能相信的事实。这报告将成为一种历史的著作,读来和小说一样。大家要将这部书散布到全欧洲去。我几时可以将它刊布出来呢?连我自己还不知道。
我要做的事情很多,虽愿多多写信给你们,然势所不能。否则写信必定要耗尽我的生命!亲爱的,我相信是在和你们说话。我的笔是随便写的。恐怕看不清楚——也不要紧!
有人在我们此处的亡命客中替最贫苦的同志筹集款项。
我问学尔竭,是否有出款的最高额。他说十五个佛郎。我即如数予之。
亲爱的女朋友,最后这两行是充满了我对你们的感情。你们要共同多多写信给我。
1852年1月11日于不律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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