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从吾心性之学研究：七个性特征及学术风格

七、个性特征及其学术风格

受风土人情、关学传统影响，冯从吾具有鲜明的关中人性格：崇真尚简、尚实，不迷信，不慕虚荣；为人耿直，不阿上，不阿俗，不畏权贵；崇正辟邪，勇于担当。

冯从吾平日一心讲学，生活尚实尚简，洁身自好，入朝携饼，家居无妾。据《行实》载：“先生不营产业，不蓄妾媵，不赴宴会，不博弈饮酒，自读书讲学外勿论。无池台亭榭之娱，即名琴古画文器清供，一切无所玩好。而书法钟（钟繇）王（王羲之），文宗韩苏，诗追《击壤》^[138]，片楮只字，人争宝之。然皆先生之绪余，不足为先生重也。”^[139]先生给自己的定位是读书人，所以一生认认真真讲学，踏踏实实做人。视产业、妾媵、宴会这些世俗享乐如浮云，甚至池台亭榭、名琴古画、文器清供，在他看来也会玩物丧志。先生的书法、诗文都为人称道，然而他自己却视为虚名，从不放在心上。他在《学会约》中明确规定：“毋拣择衣服、饮食及致餙车马等物；毋见人贫贱姗笑凌辱，见人富贵叹羡诋毁。”“毋彼此约分饮酒游乐；毋唱词作戏博弈清谭；毋出入酒馆纵情声妓，及更深夜静方才到家。”^[140]尚实的个性也决定了他不会迷信，他在《学会约》中规定“毋结交星相术士”。^[141]他有《命解》一篇，对命有客观的理解：“日者以支干八字概人生平，人皆信之。余以为人生平毁誉得失、死生荣辱，非支干八字所能概也……尝观此八字误了古今多少英雄豪杰，真是可恨可怜。命乎！命乎！岂日者所能测识哉？”^[142]

尚实的个性决定了冯从吾追求心性之学的内在义理，而不顾及门派的虚名，不追逐学术风潮。始终保持理性的头脑，不立门户，会通诸家，兼采旁收，且有自己的为学头脑。他在《宝庆语录》中说：“且论道体则千古之门户无二，论工夫则从入之门户不一，第求不诡于孔氏之道，各择其门户以用功，不自护其门户以立异可耳。”^[143]冯从吾不是如一般的理学家蔽于门户之见，邹元标就推崇他广采博收的雅量，赞他“虚而公，明而溥”^[144]，出于学术公心，虚心向其他学派学习。唯其如此，故能有所创获，独树一帜。他自己讲“人心至虚，众理咸备”，人心只有一片虚明，除去世俗的名利，才能使道心行之，义理之性呈现，只有如此，人才能胸怀博大，不存门户私见，其他学派的思想精华才能被吸收进来。

后来的李说：“先生（冯从吾）与曹真予、邹南皋、焦弱侯、高景逸、杨复所同时开堂会讲，领袖斯文。然诸老醇厚者乏通慧，颖悟者杂佛氏，惟先生严毅中正，一遵程朱家法。”^[145]冯从吾是否“一遵程朱家法”？这需要讨论，李二曲的确指出了冯从吾的独特之处，认为他既不同于所谓“醇厚者”，又不同于所谓“颖悟者”，而是能会通诸家、独标一格，形成了自己的自得之学。董其昌在《序少墟先生集》中也讲：“仲好无几微牢骚不平之气，而益湛思于学脉，盖寤寐洙泗，折衷濂洛，虽一秉承于先觉，而独证独创，自为一家之书。”^[146]例如，他既发扬关学躬行礼教的传统，始终强调做道德践履的工夫，又推崇王阳明的“致良知”之学，将重礼的传统和对内在心性的追求结合起来，使关学的礼教贯彻内外，内容更丰富、更深刻。崇真尚简也是冯从吾的著述风格，他的语录通俗易懂，析理却是精微深刻。《善利图说》以图的方式直观明白地示人“善利一念分舜跖两途”，中间无路。《谕俗》就更是很直白的语言，要求农工商贾都能一看就懂。

冯从吾为人耿直，不阿上，不阿俗，不畏权贵。初入翰林院，冯从吾独立刚正的个性就显现出来，于一切浮华翰苑风气尽数驱除；其他进士纷纷去宦官那里谒拜巴结，只有他清拔不屈，“独携茶饼往”；不但不逢迎巴结，而且御史任内，当许多宦官主动递上名帖示好，冯从吾却拒不买账，横眉冷对，“却必峻”；在《论劾险佞科臣疏》中，他直揭胡汝宁的有恃无恐：“汝宁恃皇上之优容，而再肆倾危之巧计”，对神宗皇帝无原则的偏袒，冯从吾也是明确点出，不留一点情面；《请修朝政疏》更是直揭神宗皇帝酗酒欢宴，荒废朝政，此疏使先生险遭廷杖之辱，冒死直谏之声震天下；七十寿辰，门生商议祝贺，本在情理之中，他却说：“国家多事，岂臣子欢娱称寿之日？”也不管别人是否扫兴，面子上过得去过不去。

耿直的性格决定了冯从吾对儒家原典有疑必问、有疑必思，对先贤的疑问他能直言不讳地提出，并著有《疑思录》。王阳明可说是冯从吾从小就崇敬的先贤，但对王阳明的失误，他也毫不遮掩，功过得失区分得清楚明白。虽然他讲阳明的三点失误并非完全正确，但这是另外的问题，他的治学态度是真诚勇敢的。管仲、王安石在世人眼里无疑都是成就了一番功业的，他却不以为然。认为管仲功业虽然显赫一时，但“以力假仁”，仁爱不是发自内心的真爱，纵然轰轰烈烈，终究逃不出内交要誉。直率地说管仲功业大而器量小，居功自傲，“功烈本高而自高之则卑”^[147]。而王安石“把孝悌仁义看做迂阔主意，专要富国强兵”，“到底国也不能富，兵也不能强”，“自误以误人国”。^[148]李白是青史留名的诗仙，《读史六则》载，唐明皇召太真妃（杨玉环），命李白进《清平调词》三章，李白“援笔立就，极尽媚谀”。冯从吾慨叹：“呜呼，太真何人？翰林何官？作词曲以付梨园，且欣承诏旨，可羞甚矣。”^[149]冯从吾非常看重文人独立的人格尊严，所以对李白的媚上不留情面，直羞其无文人的骨气，耿直的性格也可见一斑。耿直的性格也决定了冯从吾对秦地陋俗不自护其短，他生在关中，长在关中，对时风陋俗感触良深，但是他不遮不掩，在《正俗俗言》中揭开疮疤，鞭策秦人扭转乡风乡俗。

冯从吾一生为官为学都勇于担当，责任心极强。为人子，谨守孝道，童年父母俱故去，“居两丧，哀毁如礼”。为人父，严肃中透出慈爱，《王氏女墓志铭》是他为爱女所作，铭曰：“女生而癯甚，然言动不凡”，“精女红，针绣纴刺多所妙创，家人竟日不闻笑语声，余甚怜爱之。”“女既适王，与绍经相对如宾，相谈必以道义，尤拳拳孝悌二字，绍经时为余诵之。”^[150]这里我们看到的是一个慈爱的父亲，他怜爱女儿、欣赏女儿，用心去理解女儿。女儿病逝，他悲痛不已，挥泪作铭。他为父慈子孝，也为心性之学作了生动而实在的注解。冯从吾为官忧国奉公，恪尽职守，御史任内，对违法乱纪的司城者“疏斥之”；对仗势妄为的胡汝宁“先生列其状，得旨摘调”；对贪污好粮，用霉粮掉包的赈灾官员，他细心调查，检举揭发；神宗沉湎酒色，荒于朝政，他冒死直谏；出任河南道监察御史，清理国税，整顿河务，洁己惠商，堵塞权奸贪赃舞弊之路；最后一次赴京，明朝已是内忧外患，风雨飘摇，士大夫只顾结党营私，钩心斗角，他却“挺身而出，冀以直道大义挽回其间”，“确乎不为人言摇夺，坐是与要人左，群党齿击矣……于是遇可言处，则明目张胆，纠弹不避，以一身彰宇宙之公道”。

勇于担当的个性决定了冯从吾具有极强的学术责任心。《工部题覆》云：“本官生平所学，惟毋自欺，实践妙悟，卓有深诣，诚不忍人心世道之江河，慨然以兴起挽回为己任。”^[151]赵南星在《冯少墟先生集序》中说“少墟先生之言是真能学圣人者也，是真能为君子者也，是真能使天下人为君子者也。先生进则直谏以匡时，退则修身以正人，是谓知行合一，天下之真知也；言行相顾，天下之至言也。余反覆先生之集，想见其心极虚，其量极广，其救世之念极切”。^[152]冯从吾道统、学统意识很强，他重视讲学，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就是认为讲学可以“衍道脉而维道运”。同时注意编撰史志，整理族谱，编著有《关学编》《元儒考略》《宋儒考略》《明儒小传》，编有《陕西通志》《长安志》，还整理了《冯氏族谱》《冯氏家乘》。面对异端邪说他能针锋相对，正面进攻，展开论辩，著有《辨学录》。而且，他与异端辨学，不避难题，认定问题的关键就是本体论，他就强调要从“本源处透彻”，正本清源，从最硬的骨头啃起。面对王学末流的偏失，他不是避讳、回护，而是以纠偏为己任，坚决批评。邹德泳在《冯少墟集》序中说冯从吾对“近世谈空说无，荧惑人耳目者扫之不遗余力。”^[153]姜士昌在《冯少墟先生集》序中也说他“痛惩末世废修言悟，课虚妨实之病”。^[154]

【注释】

[1]冯从吾.冯恭定全书：首卷［M］.光绪本.

[2]冯从吾.冯恭定全书：卷十五［M］/答杨晋庵都谏.光绪本：58—59.

[3]冯从吾.冯恭定全书：首卷［M］.光绪本.

[4]樊树志.晚明史［M］.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03：5.

[5]参见：孟森.明清史讲义：上册［M］.北京：中华书局，1981：246.

[6]张廷玉.明史：卷二百四十［M］/列传/硃国祚传.北京：中华书局，1974（标点校勘本）.

[7]冯从吾.冯恭定全书：卷十九［M］/族谱.光绪本.

[8]冯从吾.冯恭定全书：卷十三［M］.光绪本：53.

[9]冯从吾.冯恭定全书：续集卷五［M］/行实.光绪本：39.

[10]王心敬.关学续编：卷一［M］/少墟冯先生.北京：中华书局，1987：71.

[11]冯从吾.冯恭定全书续集：卷五［M］/行实.光绪本：39—40.

[12]冯从吾.冯恭定全书：卷十七［M］.光绪本：20.

[13]冯从吾.冯恭定全书：卷十七［M］.光绪本：20.

[14]王心敬.关学续编：卷一［M］/少墟冯先生.北京：中华书局，1987：71.

[15]冯从吾.冯恭定全书续集：卷五［M］/行实.光绪本：54.

[16]方光华.古都西安：关学及其著述［M］.西安：西安出版社，2003：90.

[17]冯从吾.冯恭定全书：首卷［M］.光绪本.

[18]冯从吾.冯恭定全书：卷十四［M］/做人说.光绪本：1.

[19]冯从吾.冯恭定全书：卷十四［M］/做人说.光绪本：2.

[20]冯从吾.冯恭定全书：卷十四［M］/做人说.光绪本：3—4.

[21]冯从吾.冯恭定全书：卷十六［M］.光绪本：4.

[22]冯从吾.冯恭定全书：续集卷五［M］/行实.光绪本：39.

[23]冯从吾.冯恭定全书：续集卷五［M］/行实.光绪本：40.

[24]冯从吾.冯恭定全书：续集卷五［M］/行实.光绪本：40.

[25]王心敬.关学续编：卷一［M］/少墟冯先生.北京：中华书局，1987：71—72.

[26]冯从吾.冯恭定全书：卷十八［M］.光绪本：5.

[27]冯从吾.冯恭定全书：卷十八［M］.光绪本：7—11.

[28]冯从吾.冯恭定全书：卷十八［M］.光绪本：11.

[29]冯从吾.冯恭定全书：卷二［M］/疑思录.光绪本：8.

[30]冯从吾.冯恭定全书：卷二［M］/疑思录.光绪本：3.

[31]冯从吾.冯恭定全书：卷十七［M］.光绪本：5—6.

[32]冯从吾.冯恭定全书：卷四［M］/订士编.光绪本：2.

[33]参见冯从吾.冯恭定全书：卷十三［M］/东游稿序.光绪本：25.

[34]参见张廷玉.明史：卷二百四十三［M］/列传：第一百三十一/冯从吾传.北京：中华书局，1974（标点校勘本）.

[35]冯从吾.冯恭定全书：续集卷五［M］/行实.光绪本：41.

[36]冯从吾.冯恭定全书：卷六［M］.光绪本：1、2.

[37]冯从吾.冯恭定全书：卷六［M］.光绪本：9.

[38]参见冯从吾.冯恭定全书：卷八［M］/善利图说.光绪本：22.

[39]张载.张载集［M］.北京：中华书局，1978：191.

[40]参见陈俊民.蓝田吕氏遗著辑校［M］.北京：中华书局，1993：563—584.

[41]参见冯从吾.冯恭定全书：续集卷二［M］/正俗俗言.光绪本：18.

[42]冯从吾.冯恭定全书：卷五［M］.光绪本：2.

[43]冯从吾.冯恭定全书：卷十二［M］/关中书院语录.光绪本：15.

[44]参见冯从吾.冯恭定全书：卷一［M］/辨学录/冯从吾自序.光绪本：9—10.

[45]冯从吾.冯恭定全书：卷一［M］.光绪本：8.

[46]参见冯从吾.冯恭定全书：卷十五［M］/与王保宇郡丞.光绪本：61.

[47]参见冯从吾.冯恭定全书：卷十五［M］/与沈芳扬太府.光绪本：63.

[48]参见冯从吾.冯恭定全书：卷十四［M］/孝悌说别孙生绳祖.光绪本：10.

[49]冯从吾.冯恭定全书：卷十一［M］/池阳语录序.光绪本：1.

[50]《尚书·大禹谟》曰：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执厥中。

[51]冯从吾.冯恭定全书：卷十五［M］/关中书院记.光绪本：2.

[52]冯从吾.冯恭定全书：卷十一［M］/庆善寺讲语.光绪本：34.

[53]永瑢，纪昀.四库全书总目［M］.北京：中华书局，1965：525.

[54]王心敬.关学续编：卷一［M］/少墟冯先生.北京：中华书局，1987：73.

[55]王心敬.关学续编：卷一［M］/少墟冯先生.北京：中华书局，1987：72—73.

[56]1620年，光宗即位后生重病，郑贵妃进泻药，鸿胪寺李可灼又进红丸两粒，光宗服药后即死。参见樊树志.晚明史［M］.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03：644—650.

[57]1615年，有人执枣木棍闯入皇太子居住的慈庆宫，行刺皇太子，打伤太监数人。参见樊树志.晚明史［M］.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03：538—539.

[58]王心敬.关学续编：卷一［M］/少墟冯先生.北京：中华书局，1987：72.

[59]张廷玉.明史：卷二百四十三［M］/列传：第一百三十一/邹元标传.北京：中华书局，1974（标点校勘本）.

[60]陈时龙.从首善书院之禁毁看晚明政治与讲学的冲突［J］.史学月刊，2003，（8）：40—45.

[61]冯从吾.冯恭定全书：续集卷四［M］.光绪本：3—4.

[62]冯从吾.冯恭定全书：续集卷四［M］.光绪本：5.

[63]冯从吾.冯恭定全书：续集卷三［M］.光绪本：21.

[64]冯从吾.冯恭定全书：续集卷二［M］/闻斯录序.光绪本：2.

[65]冯从吾.冯恭定全书：续集卷三［M］.光绪本：21.

[66]冯从吾.冯恭定全书：续集卷五［M］/行实.光绪本：50—51.

[67]冯从吾.冯恭定全书：续集卷五［M］/行实.光绪本：43.

[68]冯从吾.冯恭定全书：续集卷三［M］.光绪本：44.

[69]冯从吾.冯恭定全书：续集卷五［M］/行实.光绪本：43.

[70]冯从吾.冯恭定全书：续集卷五［M］/行实.光绪本：43.

[71]冯从吾.冯恭定全书：续集卷五［M］/行实.光绪本：43.

[72]冯从吾.冯恭定全书：续集卷五［M］/行实.光绪本：45.

[73]永瑢，纪昀.四库全书总目［M］.北京：中华书局，1965：1513.(www.xing528.com)

[74]永瑢，纪昀.四库全书总目［M］.北京：中华书局，1965：525.

[75]参见林平，张纪亮.明代方志考［M］.成都：四川大学出版社，2001：431.

[76]樊树志.晚明史［M］.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03：178.

[77]冯从吾.冯恭定全书：续集卷一［M］.光绪本：11.

[78]冯从吾.冯恭定全书：续集卷三［M］.光绪本：44.

[79]冯从吾.冯恭定全书：续集卷五［M］/行实.光绪本：44.

[80]冯从吾.冯恭定全书：续集卷五［M］/行实.光绪本：57.

[81]冯从吾.冯恭定全书：卷七［M］/宝庆语录.光绪本：31.

[82]冯从吾.冯恭定全书：续集卷一［M］/都门语录序.光绪本：2—3.

[83]冯从吾.冯恭定全书：卷二［M］/疑思录.光绪本：3.

[84]冯从吾.冯恭定全书：卷二［M］/疑思录.光绪本：35.

[85]焦循.孟子正义［M］//国学整理社.诸子集成：第一册.北京：中华书局，1954.

[86]焦循.孟子正义［M］//国学整理社.诸子集成：第一册.北京：中华书局，1954.

[87]冯从吾.冯恭定全书：卷二［M］/疑思录.光绪本：36.

[88]冯从吾.冯恭定全书：卷二［M］/疑思录.光绪本：37.

[89]王弼.老子注［M］//国学整理社.诸子集成：第三册.北京：中华书局，1954.

[90]刘宝楠.论语正义［M］//国学整理社.诸子集成：第一册.北京：中华书局，1954.

[91]冯从吾.冯恭定全书：卷三［M］/疑思录.光绪本：32—33.

[92]冯从吾.冯恭定全书：续集卷五［M］/行实.光绪本：56.

[93]冯从吾.冯恭定全书：首卷［M］.光绪本.

[94]冯从吾.冯恭定全书：首卷［M］.光绪本.

[95]王心敬.关学续编：卷一［M］/少墟冯先生.北京：中华书局，1987：71.

[96]刘宝楠.论语正义［M］//国学整理社.诸子集成：第一册.北京：中华书局，1954.

[97]王守仁.王阳明全集：卷七［M］/文录四.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2.

[98]张廷玉.明史：卷二百八十三［M］/列传：第一百七十一/许孚远传.北京：中华书局，1974（标点校勘本）.

[99]冯从吾.冯恭定全书：卷一［M］/辨学录.光绪本：11.

[100]冯从吾.冯恭定全书：续集卷三［M］.光绪本：2.

[101]文清：薛瑄（1389—1464），字德温，号敬轩，河津人，明初程朱理学的主要代表人物。

[102]冯从吾.冯恭定全书：卷十五［M］.光绪本：56—57.

[103]冯从吾.冯恭定全书：卷十五［M］.光绪本：56.

[104]顾宪成.小心斋札记：卷三［M］.

[105]顾宪成.泾皋藏稿：卷二［M］.

[106]冯从吾.冯恭定全书：卷十五［M］.光绪本：35.

[107]冯从吾.冯恭定全书：卷十五［M］.光绪本：32.

[108]冯从吾.冯恭定全书：卷十五［M］.光绪本：32.

[109]黎靖德.朱子语类：卷六［M］/性理三.北京：中华书局，1999.

[110]黎靖德.朱子语类：卷六［M］/性理三.北京：中华书局，1999.

[111]黎靖德.朱子语类：卷六［M］/性理三.北京：中华书局，1999.

[112]冯从吾.冯恭定全书：续集卷三［M］.光绪本：40.

[113]黎靖德.朱子语类：卷一百二十六［M］/释氏.北京：中华书局，1999.

[114]冯从吾.冯恭定全书：卷十二［M］/关中书院语录.光绪本：17.

[115]冯从吾.冯恭定全书：卷一［M］/辨学录.光绪本：29—30.

[116]郭齐勇.中国哲学史［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6：309.

[117]冯从吾.冯恭定全书：卷一［M］/辨学录.光绪本：37—38.

[118]黄宗羲.明儒学案：卷三十七［M］/甘泉学案一.北京：中华书局，1985.

[119]李.二曲集：卷十七［M］/答董郡伯.北京：中华书局，1996.

[120]王心敬.关学续编［M］/柏景伟小识.北京：中华书局，1987.

[121]冯从吾.冯恭定全书：续集卷一［M］/都门语录序.光绪本：3.

[122]刘学智.冯从吾与关学学风［J］.中国哲学史，2002，（3）：73—79.

[123]冯从吾.冯恭定全书：卷五［M］.光绪本：7.

[124]冯从吾.冯恭定全书：卷七［M］.光绪本：30.

[125]冯从吾.冯恭定全书：卷十三［M］.光绪本：34.

[126]冯从吾.冯恭定全书：卷六［M］.光绪本：7.

[127]黄宗羲.明儒学案：卷四十一［M］/甘泉学案五.北京：中华书局，1985.

[128]冯从吾.冯恭定全书：卷十二［M］/关中书院语录.光绪本：13.

[129]冯从吾.冯恭定全书：卷十五［M］.光绪本：19—20.

[130]冯从吾.冯恭定全书：卷五［M］.光绪本：3.

[131]冯从吾.冯恭定全书：卷二［M］/疑思录.光绪本：26.

[132]张载.张载集［M］.北京：中华书局，1978.

[133]冯从吾.冯恭定全书：卷三［M］/疑思录.光绪本：2.

[134]冯从吾.冯恭定全书：续集卷五［M］/行实.光绪本：44.

[135]王心敬.关学续编：卷一［M］/少墟冯先生.北京：中华书局，1987：73.

[136]冯从吾.冯恭定全书：续集卷二［M］.光绪本：21.

[137]王心敬.关学续编：卷一［M］/少墟冯先生.北京：中华书局，1987：72.

[138]《击壤》：传说是中国最早的诗之一，为尧帝时人所作.

[139]冯从吾.冯恭定全书：续集卷五［M］/行实.光绪本：44.

[140]冯从吾.冯恭定全书：卷六［M］.光绪本：8、9.

[141]冯从吾.冯恭定全书：卷六［M］.光绪本：8、9.

[142]冯从吾.冯恭定全书：卷十四［M］.光绪本：16—17.

[143]冯从吾.冯恭定全书：卷七［M］/宝庆语录.光绪本：31—32.

[144]冯从吾.冯恭定全书：首卷［M］/少墟冯先生集序.光绪本.

[145]李.二曲集：卷七［M］.北京：中华书局，1996.

[146]冯从吾.冯恭定全书：首卷［M］.光绪本.

[147]冯从吾.冯恭定全书：卷二［M］/疑思录.光绪本：41.

[148]冯从吾.冯恭定全书：卷三［M］/疑思录.光绪本：42—43.

[149]冯从吾.冯恭定全书：续集卷二［M］/山中稿.光绪本：30.

[150]冯从吾.冯恭定全书：卷十六［M］.光绪本：30.

[151]冯从吾.冯恭定全书：续集卷五［M］/行实.光绪本：46.

[152]冯从吾.冯恭定全书：首卷［M］.光绪本.

[153]冯从吾.冯恭定全书：首卷［M］.光绪本.

[154]冯从吾.冯恭定全书：首卷［M］.光绪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