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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蒙古国草原营地:玩转元代大都

时间:2023-11-28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这两个汗国都是大蒙古国的宗藩国。这些地方虽然比较重要,但在大蒙古国统治重心远在漠北草原的时候,只能充当临时的避暑地点。桓、抚、昌三州虽然人口凋零,失去了金朝时的繁荣景象,但在整个大蒙古国时期是沟通中原与漠北最重要的交通孔道。

大蒙古国草原营地:玩转元代大都

三、大蒙古国的草原营地

金章宗泰和六年(1206年),蒙古乞颜部首领铁木真统一了草原各部,号成吉思汗,建立大蒙古国,以怯绿连、斡难、土兀剌三河源头地(今蒙古人民共和国乌兰巴托周围)为统治中心,后人称为元太祖。元太祖五年(1210年),蒙古与金朝的关系破裂,双方都准备以战争消灭对方。徒单镒曾向金朝皇帝建议改变分兵守边的办法,集中力量守卫边防大城,还特别指出“昌、桓、抚三州素号富实,人皆勇健,可以内徙,益我兵势。人畜货财,不至亡失”,但未被采纳。[34]次年(1211年),蒙古军大举南下,在野狐岭、会河川大败金军,破居庸关,直抵中都城下,不久退回。当年冬季,蒙古军在契丹人耶律秃花等人的导引下突袭桓州附近的群牧监,“得其监马几百万匹,分属诸军,军势大振”,乘势夺占了桓、抚、昌三州。[35]此后,成吉思汗连年派军深入金朝腹地扫掠,金朝皇帝不得不将都城迁到南京(今河南开封),以避蒙古军锋。

习惯于游牧生活的蒙古人,不耐暑热,到夏季时大多罢战,返回草原避暑。成吉思汗南下攻金,夏季并不返回遥远的漠北,而是在原金朝边境选择避暑地屯驻。元太祖七、八两年(1212—1213),均在抚州驻夏[36];九年(1214年)六月,避暑于鱼儿泺(今内蒙古赤峰市克什克腾旗达里诺尔);十年(1215年)夏季,“避暑桓州凉陉”[37]。当时金景明宫是否还存在,已无从可考。成吉思汗也只是临时在此地驻夏,与他以后西征时在也儿的石河、塔里寒寨、八鲁弯川驻夏,攻西夏时于浑垂山、六盘山避暑一样,都是临时性的措施。

成吉思汗在漠北三河源头附近建有四个“宫帐”(大斡耳朵,亦称行宫),分别供春夏秋冬四季移住。成吉思汗正妻孛儿帖生img24赤、察合台、窝阔台、拖雷四个儿子。成吉思汗死后,窝阔台继承汗位(元太宗,1229—1241)。img25赤早夭,其子拔都向西开拓,建立了横跨欧亚的钦察汗国。察合台在中亚立足,建立了察合台汗国。这两个汗国都是大蒙古国的宗藩国。太宗七年(1235年),在鄂尔浑河岸建哈剌和林城,作为大蒙古国的首都,在城的周围选定了春夏秋冬四个营地,并建立了行宫,大致情况如下:

春营地揭揭察哈之泽(意为明亮白色的湖),建有扫邻城(意为座位)迦坚茶寒殿,距和林北七十余里,在现在鄂尔浑河支流吉尔马台河下流汇聚成的察罕泊南。蒙古大汗每年在这里观看放鹰,猎取水禽,饮宴欢乐四十天。

夏营地月儿灭怯土,建有昔剌斡耳朵,地处今吉尔马台河源头附近。有冷泉和良好的草场,是理想的避暑地。

秋营地阔克(颗颗)脑儿(意为青湖),距和林城一日路程,具体地点待考。

冬营地汪吉河(今翁金河)上游的讹铁钴胡兰山(异译月帖古忽兰,意为老野马),建有行宫;在附近的野马川上,建有狩猎的围场,蒙古大汗冬季在这里围猎和避寒。[38]

窝阔台和以后的贵由(窝阔台子,元定宗,1246—1248)、蒙哥(拖雷子,元宪宗,1251—1260)三个蒙古大汗,不出征时大多数时间在上述四个营地游徙。蒙古大军远出征伐,则仍然按照成吉思汗的做法,择取方便地点避暑度夏。窝阔台在攻金前后,曾于九十九泉和官山避暑。[39]这两处地方都靠近居庸关北口,官山在今延庆县永宁城西北十五里处,原名牧牛山,今名“独山”,山下有牧牛泉,可能就是九十九泉。[40]拖雷率军攻金,在三峰山大败金军,班师后则“回驻金莲川”[41]驻夏。出使蒙古的北宋人彭大雅了解到蒙古人避暑的特点,留下了“近而居庸关北如官山、金莲川等处,虽六月亦雪”[42]的记载。这些地方虽然比较重要,但在大蒙古国统治重心远在漠北草原的时候,只能充当临时的避暑地点。(www.xing528.com)

成吉思汗从金朝手里夺取中都以北地区后,分封给了札剌儿、忙兀、兀鲁兀、亦乞列思、弘吉剌五部领主作为封地(蒙古语“农土”,汉译“经界”、“营盘”,即驻牧地),元朝时称这五部为“五投下”。元朝人记载桓、抚、昌三州之地,“元初为札剌儿部、兀鲁郡王营幕地”。元太宗十一年(1239年),札剌儿部领主木华黎孙子速浑察袭爵为国王,“即上京之西阿儿查秃置营”。[43]“阿儿查秃”,意为“有柏树”,地点应当在桓州界内。木华黎家族的基地,就在兴和(今河北张北县)。元宪宗蒙哥时调整封地,札剌儿部和兀鲁兀部封地东移到了辽阳西部地区。[44]

元太祖十五年(1220年),中原全真道真人丘处机曾经路过桓州去参见成吉思汗,他的弟子李志常记下了这一段行程和感怀诗,生动地反映了这里的风貌:

北过抚州,十五日,东北过盖里泊,尽邱垤咸卤地,始见人烟二十余家,南有盐池,池迤逦东北去。自此无河,多凿沙井以汲,南北数千里,亦无大山。马行五日,出明昌界(即金章宗明昌年间所筑界堡——引者)。以诗纪实云:

坡陀折叠路弯环,到处盐场死水湾。

尽日不逢人过往,经年惟有马回还。

地无木植惟荒草,天产邱陵没大山。

五谷不成资乳酪,皮裘毡帐亦开颜。[45]

元定宗二年(1247年),冀宁交城人张德辉受忽必烈北上和林,也记下了行程所见:“驿出得胜口,抵扼胡岭,下有驿曰‘孛落’。自是以北诸驿,皆蒙古部族所分主也,每驿各以主者名名之。由岭而上,则东北行,始见毳幕毡车,逐水草畜牧而已,非复中原之风土也。寻过抚州,惟荒城在焉。北入昌州,居民仅百家,中有廨舍,乃国王所建也。亦有仓廪,隶州之盐司。州之东有盐池,周广可百里,土人谓之狗泊,以其形似故也。州之北行百余里,有故垒,隐然连亘山谷。垒南有小废城,问之居者,云此前朝所筑保障也。城有戍者之所居。”[46]由此再往北行,经鱼儿泊直抵胪驹河。张德辉与丘处机北上的路线完全一样。桓、抚、昌三州虽然人口凋零,失去了金朝时的繁荣景象,但在整个大蒙古国时期是沟通中原与漠北最重要的交通孔道。正是这样的地理位置,决定了这一地区的重新兴旺已经为时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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