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品特戏剧情境的“关系”的构成是假定性的,于是,戏剧情境中便会出现如此巧合与偶然的特定情况,以及环境和特定的人物关系,他们刚好搭配在一起,在戏剧活动的假定性前提下,构成戏剧情境的各种因素、事件、环境、人物关系等等的变化,引发并推动戏剧行动的迅速发展。如:《归家》中的大儿子,美国教授携妻子露丝看望老父亲,结果发现母亲以前身兼两职:母亲与妓女,全家另外四条光棍要求露丝留下提供性服务,露丝不顾及丈夫和美国的三个孩子,居然愿意留下来充当多重角色,最后成为家庭中最有权力的人士。我们可以看到,品特大部分的戏剧人物关系都是如此奇巧,但是没有人质疑。这就是情境构成时对巧合、偶然因素广泛运用的结果。品特戏剧在假定情境的构成时,对生活中实际不存在也不可能存在的“怪异”进行虚构,的确对情节的推动和人物的内心揭示有着一定的作用。需要指出的是,情境可以是假定的,但是必须是具体的、特殊的。在此情境下的人的动作和事件连锁发展也必须是真实的。情境因素可以是偶然的、怪异的,但引起行动的人物或事件却是必然的和真实的。
品特主要采用了三种表现手段和方法来突出情境的假定性:第一,语言因素的假定性,关于语言的因素,这里主要指的是戏剧行动中人物的横向独白形式,这是品特的发现。他的“出声地思考”一方面强调后现代的人们躲避交流的心理状况,另一方面,在推动情节往下发展的同时,又阻隔了对方的交流。几乎大部分品特戏剧,无论人物的多少,看似两人或多人在对话,实际上都采用这种独白的方式。第二,道具因素的假定性,道具看上去似乎是真实的,但是舞台上的桌子却比实际生活中的长,主要是突出坐在两端的人物的心理距离。“门”象征命运之神,传达出丰富的意义和复杂的情感,打开就意味着“厄运”的到来。第三,形象因素的假定性,这里所说的形象因素,指的是戏剧的一些特殊表现方式所借助的形象。在假定性前提下,品特让鬼能讲话、有灵魂、有记忆的假定性,将一些经不住生活真实标准检验的人和事,赋予强烈的戏剧表现力。另外,舞台灯光借助假定性,表现出三种类型的形象:其一、幻觉式灯光同布景一道力求再现自然中的现实时空,通过逼真的模仿来制造房间的视觉幻象。其二、舞台灯光变成一种活跃的、运动着的因素。如:《维多利亚车站》就是利用脚灯的跃动将司机的恐怖内心刻画出来,推动戏剧向前发展。其三、在假定性的时空表现中,舞台灯光并置、交错不同的时空表现出随意性、跳跃性和阴阳并立。(www.xing528.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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