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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SNA生产计量方法研究成果

时间:2023-11-28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基于不同的汇总形式,非SNA生产的产出可体现为以实物单位统计的非SNA产品,可表现为以时间单位度量的非SNA生产劳动投入,亦可呈现为以货币单位计价的非SNA生产价值。非SNA生产活动的最终成果体现为各类非SNA产品,对各类产品数量的记录显然是对非SNA生产的基本计量方式之一。目前学术界尚未对如何定义非SNA生产的产出单位达成统一意见。

非SNA生产计量方法研究成果

从总量角度统计产出是核算非SNA生产的核心任务。基于不同的汇总形式,非SNA生产的产出可体现为以实物单位统计的非SNA产品,可表现为以时间单位度量的非SNA生产劳动投入,亦可呈现为以货币单位计价的非SNA生产价值。本章将围绕“物理单位计量、劳动时间投入计量和货币价值计量”三种汇总非SNA生产产出的基本思路、实施步骤、关键措施和优缺点展开较系统阐述、比较和评价,为进行各种非SNA经济总量的核算做好理论铺垫。

最原始的生产成果计量方式便是物理单位计量,即根据产品的外部特征或物理属性采用实物单位记录其产量。非SNA生产活动的最终成果体现为各类非SNA产品,对各类产品数量的记录显然是对非SNA生产的基本计量方式之一。

实施物理单位计量可分三个步骤:非SNA生产活动的基本分类、定义各类非SNA生产的“产出单位”和搜集相关数据。其中,对非SNA生产活动的基本分类是基本前提;定义各类非SNA生产的“产出单位”是关键之处;而搜集相关数据则是保障。

(一)非SNA生产活动的基本分类

对非SNA生产活动的分类结果可形成一个非SNA产品清单,而该清单便可形成实施物理单位计量的依据,因此,非SNA生产的分类越细致,产品清单就详细,物理单位计量过程就越复杂。假设按照不同的使用价值将非SNA生产分为“食物类非SNA生产、居住类非SNA生产、衣着类非SNA生产、护理类非SNA生产、教育类非SNA生产和无偿帮助类非SNA生产”6大类;各大类非SNA生产仍根据使用价值进行二级细分,如将食物类非SNA生产细分为“膳食(小吃)备制;烘烤食品;清洗盘子;食物保存;其他食物备制”5类,将居住类非SNA生产细分为“房屋、地窖、车库的清扫;院子清扫;垃圾处理;供水供热;各种安排;其他房屋维护”6类,那么食物类非SNA生产和居住类非SNA生产共将形成11类产出,分别为“制备的膳食(小吃)、烘烤的食物、清洗的盘子、保存的食物、处理的垃圾、清扫的院子、提供的水或暖气等等”,如表2-1所示。当然,非SNA生产分类的详细程度可依据分析目的进行选择,但有必要对分类结果是否形成相应非SNA产出可能性进行考虑。[1]

(二)定义非SNA生产的“产出单位”

实施物理单位计量的关键步骤是定义各类非SNA生产的“产出单位”。产出单位(Output Unit)是各类非SNA生产成果的计数单位,是衡量非SNA产品产量的基本单位,其不仅直接影响最终统计的产量大小,更关系到被调查者对生产内容的理解。例如将“膳食(小吃)备制”的产出单位定义为“次”,那么某人一天备制了3次膳食和2次小吃的产量统计结果就是5次;如果将产出单位定义为“人/餐”,即“为一人提供一餐食物”作为一个单位的产出,那么对某人一天备制了3次膳食和2次小吃的非SNA生产产量统计结果要根据具体的人数来确定,如有3人分享了其备制的膳食和小吃,则统计结果为15人/餐。[2]为便于比较,对非SNA生产的产出单位定义可参照市场替代产品的计价单位,比如对“居住类非SNA生产”产出单位的定义可区分不同地点不同内容以面积、体积、数量为单位。另外,为体现与时间投入计量的区别,对产出单位的定义需尽量避免以时间为计量单位。比如教育类非SNA生产类型——“幼儿照顾活动”,其产出单位的定义宜选择“孩子个数”。当然,如果市场上的幼儿照顾服务是根据幼儿个数和照顾时间一并计价的,那么也可以选择“幼儿/小时”为产出单位。如果某人在1小时内同时照看两个幼儿,其产出应计为2单位。

表2-1 食物类非SNA生产和居住类非SNA生产的细分情况及产出单位定义

Fitzgerald和Wicks(1990)曾明确指出,由于缺乏类似市场产出的参照,为非SNA生产定义产出单位是非常困难的。目前学术界尚未对如何定义非SNA生产的产出单位达成统一意见。在已有的文献中,Goldschmidt-Clermont(1983)、Suviranta和Kiplio(1982)、Sanik和Stafford(1983)、Hill和Martha(1985)、Bivens和Volker(1986)、Chadeau 和Roy(1987,1989)、Dulaney等(1992)也只针对少部分生产活动展开探讨,如Suviranta和Kiplio(1982)仅分析了芬兰住户家庭的三类活动——膳食备制、清洗衣物和打扫卫生,将产出单位分别定义为“数量、重量和平方米”。较为全面的探讨包括Fitzgerald和Wicks(1990)与Holloway等(2002)对美国和英国家庭生产的产出统计,前者涉及8类生产活动共57项产出,后者涉及7类生产活动共41项产出[3]。表2-2详细刻画了Fitzgerald和Wicks(1990)对美国住户生产产出的分类及单位定义。虽然其生产范围与我们所定义的非SNA生产范围存在一定的差异,如“食物备制类(F类)”的多项产出不属于非SNA生产范围,“劳动时间衡量类(H类)”的计量途径与产出的含义也存在一定的区别,他们的研究仍具有十分重要的参考意义。需要特别指出的是,为避免单纯以投入时间计量照顾类非SNA生产活动的产出,Dalenberg等(2004)对照顾服务的质量与投入时间的关系进行了系统考察[4]。他们发现,照顾服务的质量并非连续,其产量与投入时间也并非呈正比。例如出于支持目的,父母可以选择观看孩子的篮球比赛,也可选择陪孩子一起参加篮球比赛,从照顾孩子的服务内容和服务质量角度比较,后者均高于前者。据此,两位学者认为以工作量来定义照顾服务的产出是更合理的计量途径,并提出了“标准照顾日”概念,建议其他照顾服务可根据照顾时间和服务内容折算成标准单位[5]。

表2-2 Fitzgerald和Wicks(1990)对家庭生产的分类和产出单位定义

(三)产出数据搜集途径

非SNA生产的产出数据可通过实施专项调查搜集,也可通过观察不同来源的数据资料进行间接推算。各国实践表明,专项调查以住户产出调查为典型形式,是目前最重要的非SNA生产产出数据的获取途径;而间接推算则可借助多方资料,如相关调查资料、行政记录、专题研究报告等,其中又以相关调查资料为主要推算基础。

1.直接调查:住户产出调查(HOS)

所谓住户产出调查(Household Output Survey,简称HOS)是以获取住户生产产量信息为根本目的而开展的专项调查。无论是全面调查,还是抽样调查,HOS均要求住户成员提供详细的生产活动种类和产出数量,因此HOS是收集非SNA生产产出数据的首选途径。

从调查范围来看,较少有国家开展全国范围的HOS。1979年,芬兰统计局实施的全国家务劳动调查与HOS较为接近,除了以日记形式记录家务劳动信息之外,调查内容还涉及住户生产的产出,但主要针对“膳食备制”和“衣物清洗”两类生产(Kilpio,1981)。1990年,Fitzgerald和Wicks在美国密苏拉州(Missoula)和蒙大拿州(Montana)的城市地区组织开展了一次住户产出抽样调查。[6]基于对人口普查街道的划分,以系统抽样方法生成了480个住户家庭样本,调查内容包括家庭结构、成员年龄、就业和收入等背景资料和57项住户生产的产出信息。根据活动的发生频率,Fitzgerald和Wicks区分了经常发生的生产活动和不经常发生的生产活动。对于经常发生的生产活动,要求被调查者回忆过去一周经常发生的生产活动产出量;对于不经常发生的生产活动,则要求被调查者回忆过去更长时间的产出量。同时,为比较家庭生产效率和市场生产效率,调查内容还包括劳动时间的投入信息。尽管Ironmonger和Perry (1990)认为这种靠“回忆”记录的数据可能因被调查者的遗忘而低估某些经常发生的生产活动产量,致使估计精度小于以日记形式记录的产量估计结果[7],Fitzgerald和Wicks无疑为基于HOS获取家庭生产产出的相关研究积累了宝贵经验。

1988年,墨尔本大学住户研究小组(Household Research Unit at the University of Melbourne)组织开展了一次住户产出的试点调查[8]。与Fitzgerald和Wicks不同的是,试点调查采用问卷和日记相结合的记录方法。整个调查分为两部分:第一部分是家庭基本信息调查(以问卷记录数据),主要获取被调查者的人口和社会经济特征信息,如个人年龄、性别、婚姻状况、就业状况、教育状况、家庭结构、家庭收入等;第二部分是“生产时间和产出”调查(以日记形式记录数据),旨在获取住户成员从事家庭生产的时间投入及全部产出信息。在持续一个星期的调查时间内,所有15岁以上的成年人均要求记录“烹调和清洗”和“照顾子女”的生产情况。基于此,“日记”根据记录内容分为三类:记录“家务劳动”和“其他维修及住所保养”的H型日记,记录“洗衣和衣服护理”、“园艺动物照顾”和“教育”的L型日记,记录“购物”和“社区工作和照顾老人”的S型日记。被调查者要求对所从事的活动进行较详细的描述,如哪天、开始时间、持续时间、提供给谁等。研究小组最终获得了持续一个星期并覆盖所有住户生产产出的珍贵资料,为改进数据收集手段和估值方法提供了基础资料。

2.间接推算:基于住户时间利用调查(HTUS)

所谓住户时间利用调查(Household Time Use Survey,简称HTUS)是通过详细记录住户成员一段时间内的活动来反映居民行为方式和生活模式的专项调查。HTUS的调查内容涉及所有住户成员或成年人的所有活动信息,覆盖家庭物质条件和社会环境、个人主要活动和次要活动、主观感受和价值观等详细资料一一录入相关的调查问卷或日记,因此其不仅可提供十分全面的住户生产信息,包括生产活动的发生频率、持续时间、劳动参与人数等,还可为估算部分非SNA生产的产量提供线索。根据HTUS资料推算非SNA生产的产出数据需结合相关的情境变量。比如成年人的餐饮信息需结合具体地点,根据膳食和各类小吃的消耗频率、消耗数量来推算“住户家庭膳食备制”的产量;成年人的住宿信息也需通过具体地点的筛选来得出“住户家庭住宿服务”的产量;通过对成年人各项活动陪伴者的筛选,便可得到由幼儿陪伴的活动时间,可构成估算“住户家庭幼儿照顾服务”产量的前提;贯穿全天的HTUS资料还可提供私家车的使用时间,同样构成估算“住户家庭运输服务”产量的前提。

第一份根据HTUS数据估算住户生产产量的是Harvey和Mukhopadhyay(1996)对加拿大的研究[9]。具体来看,对于住户家庭膳食备制的产量估计,Harvey和Mukhopadhyay区分了成年人和儿童两类群体,对前者主要根据1992年加拿大HTUS记录的成年人用餐次数和用餐地点(如家庭,工作场所,学校或餐馆)得出其用餐次数;后者则结合HTUS提供的成年人用餐信息和家庭支出调查提供的用餐信息予以推算。对于住户家庭住宿服务产量的统计,Harvey和Mukhopadhyay通过分析成年人晚上睡觉和早上起床地点的一致性、持续时间等信息来推算,儿童的住宿数量根据成人睡眠的陪伴者信息得到估算;对于住户家庭幼儿照顾的产出,Harvey和Mukhopadhyay同样结合HTUS的幼儿照顾投入时间和家庭支出调查的相关资料进行推算。

Duncan Ironmonger(2009)同样赞同以日记形式记录的HTUS资料可提供住户生产的“产出数据”。[10]为更准确地得出幼儿照顾服务的产出数据,他们强调了“幼儿照顾服务”的产出是“孩子的受照顾时间”,认为HTUS所记录的幼儿照顾时间仅能提供“父母或其他照顾者的投入时间”信息并涉及不同情况,包括“多对一”的照顾,如同时照顾两个(或两个以上)幼儿的、多个成人同时照顾一个幼儿的;包括“同时从事其他活动”,如大部分幼儿照顾时间是作为辅助活动记录下来,同时还从事洗衣服、看电视等其他活动。由于HTUS还提供“是否由幼儿共同参与”的信息,Ironmonger和Soupourmas建议可通过对成人活动时间(包括睡觉)的筛选,将所有由幼儿参与的时间汇总以得出“幼儿的受照顾时间”,即“子女时间(Child Hour)”。他们还提及了另一种统计幼儿受照顾时间的方法,便是基于“家庭和市场机构共同提供幼儿照顾服务”的假设,从幼儿需要照顾的总时间中扣除由市场机构提供的受照顾时间便得到家庭提供的幼儿受照顾时间。其中,对幼儿需要照顾总时间的估计可根据幼儿人数来估计,市场提供的受照顾时间可通过对幼儿中心和学校等机构的调查获得。英国国家统计局选择了该法对1999年英国住户家庭幼儿照顾服务产出进行了估计(Holloway等,2002);Ironmonger和Soupourmas(2002)同样基于此法对1999年澳大利亚住户家庭幼儿照顾服务的产出进行了估计。加拿大、澳大利亚和英国对幼儿照顾服务的产出统计结果如表2-3所示。相比而言,澳大利亚和英国的统计结果较为相似,而加拿大的结果却大为降低,这应该与前两个国家采用一致的估算方法有很大的关系。

表2-3 加拿大、澳大利亚和英国的幼儿照顾服务产出统计结果

当然,搜集非SNA生产的产出数据还可借助其他途径。Holloway等(2002)为获得英国家庭生产产量数据借鉴了12种资料。包括行政数据,如英国教育和技能部和英国卫生部的行政记录;专题研究报告,如Lever Faberge的英国洗衣市场报告、Taylor Nelson Sofres的市场研究报告(2000);专项调查资料,如国家统计局综合调查、全国志愿者调查、综合住户调查、全国旅游调查等;还包括国民经济核算和产业投入产出分析数据,详细情况见表2-4所示。

表2-4 Holloway等(2002)获取英国家庭产出数据的来源

续 表

(一)物理单位计量的优点分析

1.可保留非SNA生产的原始信息,较全面地反映非SNA生产提供的使用价值。Eurostat(2003)指出,物理单位的计量结果详细展现了“被遗忘的产品”信息。表2-5描述了Fitzgerald和Wicks(1990)统计的美国住户家庭清洁活动产量。在核算期内,平均每个美国家庭处理垃圾82袋、吸尘125个房间、整理306个房间、擦洗窗户18扇等。物理单位的计量结果保留了非SNA生产的原始信息,较完整地反映出非SNA生产提供的各类使用价值,清晰展现了住户生产行为的结构特征,为开展住户生产活动的相关研究提供了有价值的资料。

表2-5 Fitzgerald和Wicks(1990)统计的住户生产产量(以清洁活动为例)

2.具有结合市场价格和投入要素进行扩展分析的灵活性,为产出途径估算非SNA生产价值提供了必要前提。物理单位的计量结果具有强大的扩展分析潜力,比如将物理单位的计量结果与其相应的市场价格相乘便可估算非SNA生产的货币价值、将物理单位的计量结果与各类中间产品的数量信息结合便可构建非SNA生产的投入产出实物表、将物理单位计量结果与相应的市场价格相乘并考察各类中间投入产品信息便可形成非SNA生产账户,等等。因此,对非SNA生产的物理单位计量是进行非SNA生产货币价值估算、构建非SNA生产账户和非SNA投入产出表等一系列深入分析的必要前提。

3.不受价格和汇率等敏感性因素的影响,能较真实地体现出各国的生产差异。物理单位的计量结果相对稳定,能有效避免因产品价格的不同选择所引致的估算误差,也能避免汇率变化对国际比较结果的干扰。因此,从一定意义上看,物理单位的计量结果能更真实反映住户生产的实际能力,也能更稳定展现住户生产能力的国别差异。

(二)物理单位计量的缺点分析

1.定义非SNA生产的产出单位存在较大难度。目前对非SNA生产产出单位的定义仍具有较大的主观性,这不仅源于各国或各地区不尽相同的非SNA生产构成,更基于理论界尚未对非SNA生产的范围、种类划分、产出单位定义等基本问题达成一致意见。同时,缺乏同类市场产品的信息参照也在一定程度上加大了对非SNA生产产出单位的定义难度。

2.非SNA生产的产出数据不易搜集。尽管搜集非SNA生产的产出数据具有多种途径,但依然存在较大的实际困难。一方面,住户产出调查因难度大、历时长、耗费高等原因并未得到普遍青睐,目前只有少数国家进行过试探性研究;另一方面,根据相关资料推算非SNA产出数据则更依赖于基础资料的种类、性质、来源和合理的推算方法。较高的数据要求致使满足条件的基础资料并不充足,而间接推算方法则因技术要求高、涉及面窄、精度低等原因也尚未得到广泛认可。

3.无法开展不同类别非SNA生产的汇总和比较。物理单位的计量结果体现为不同实物单位计量的非SNA产品,这极大地限制了不同类别非SNA产出的比较。一方面,不同产出单位具有不同的物理含义,致使无法实施物理单位计量结果的进一步汇总;另一方面,对非SNA生产类别的划分和产出单位的定义依赖于住户家庭的生产方式,致使基于不同生产方式住户家庭的非SNA生产类别和产出单位出现分歧,当然也无法进行比较。

如果生产条件稳定,非SNA生产的产出当与其生产持续时间呈正比,而对生产持续时间的侧面描述便是记录生产主体的劳动时间投入。因此,另一种计量非SNA生产的合理途径就是劳动时间投入计量,即采用时间单位记录各类非SNA生产的时间投入,以此来衡量各类非SNA生产成果。

各国经验表明,非SNA生产劳动时间投入计量的主要数据来源为HTUS,因此该计量方式的实施步骤也围绕HTUS展开。总体来看,一项HTUS基本包括以下步骤。

(一)活动基本分类及相关说明

1.主要活动分类

HTUS是为获取被调查者在一定时期内从事的各类活动性质、持续时间、活动内容等信息而开展的专项调查,对人类活动的分类无疑构成了实施HTUS的首要前提。基于不同的视角,人类活动并不具有唯一的分类模式,如若需满足筛选非SNA生产劳动时间投入信息的需求,联合国经济和社会事务部统计司(United Nations Economic and Social Affairs,Statistics Division,2007)便提供了合适的分类框架。基于提供“能与SNA和劳动力统计资料挂钩、满足拓展国民经济核算体系需求”的动机,《时间使用统计活动国际分类》将人类活动分成三类:第一类为“从事SNA工作活动”,其所谓的SNA工作包括(1)在法人公司(准法人公司)、非营利机构和政府部门的工作;(2)在住户非法人企业从事的初级生产活动(与农业林业、狩猎、捕鱼采矿和采石等有关的活动);(3)在住户非法人企业从事的非初级生产活动(从事制造货物方面的活动);(4)在住户非法人企业从事的建筑活动;(5)在住户非法人企业从事的获取收入的服务。第二类为“从事非SNA工作活动”,共涉及3类活动,具体为(1)住户成员为自身使用从事的无酬家庭服务;(2)住户成员提供的无酬照顾服务;(3)为其他住户提供的帮助或社区服务。第三类为“从事个人活动”,其所谓的个人活动包括(1)学习;(2)社交和社区参与活动;(3)观看(出席)文化、娱乐和体育活动(场所);(4)从事业余爱好、游戏和其他消遣活动;(5)参加室内外运动;(6)利用大众媒体;(7)个人照管活动。

2.对记录时间的说明

HTUS需确定时间规则,具体包括(1)总调查时间和时间单位的确定。所谓总调查时间是指调查资料所属时间,而时间单位是对总调查时间分段的基本单位。一般地,时间单位不仅要符合人类的自然活动周期,还要与所选的数据搜集工具特征相契合。比如时间日记宜定义24小时为时间单位,并可根据人类的活动规律灵活划定24小时的时间长度,如“从早上5点至第二天早上5点”;(2)对活动发生日性质的判断。这主要涉及是否区分工作日和非工作日、公共假日和非假日等的说明,便于对HTUS资料的后期处理;(3)对具体记录时间的规定。如果调查内容以回忆方式进行记录,那么HTUS应对具体记录时间进行指定,如第二天6点进行记录(回忆前一天6点以来的所有活动内容);如果调查内容选择实时记录,HTUS同样要规定记录规则,如是在一项活动结束后立即进行记录,还是在结束后一段时间内进行记录等;(4)对持续时间及顺序的记录说明。对活动持续时间如“从上午7:30至10:00、持续2小时30分钟”等,时间顺序副词如“之前、之后、过去、目前、今后”等的应用,HTUS同样要予以解释。

3.对次要活动或同时发生活动记录的说明

人类在从事主要活动的同时还可能还从事其他活动,这些与主要活动并行的叫做次要活动或同时活动。由于非SNA生产活动常以次要活动或同时活动的形式发生,如人们在看报纸的同时照看孩子,在收听广播节目的同时打扫房间等,只涉及主要活动的HTUS常会导致非SNA生产劳动投入时间统计的遗漏。为提高时间投入计量的准确性,可同时要求被调查人记录次要活动或同时活动。这当然提升了HTUS的问卷设计、编码设置、数据处理等方面的难度,并且目前对如何计算同时发生活动的持续时间也无统一的解决办法可以参照。对此,联合国组织(2007)对相关的处理方法进行了总结,主要包括5类:(1)重复时间记录法。该记录方式一一统计同时发生的多项活动,将总持续时间重复分配给各单项活动。比如,对一个花费1小时进行膳食备制并同时照看孩子的被调查者而言,重复时间记录法的结果体现为——1小时的膳食备制活动和1小时的照看孩子活动;(2)单一活动记录法。该记录方式仅选择首要活动予以统计,将总持续时间分配给同时发生活动的首要活动。对上例中的被调查者而言,如果照看孩子为首要活动,那么其记录结果将体现为“1小时的孩子照看活动”;如果膳食备制为首要活动,那么记录结果将修改为“1小时的膳食备制活动”;(3)复合活动记录法。该记录方式将同时发生的活动定义成一种新的活动,即复合活动,并将总持续时间分配给复合活动。如果将进行膳食备制的同时照看孩子定义成新的复合活动——“边准备膳食边照顾孩子”的话,那么复合活动记录法的结果将体现为——1小时的“边准备膳食边照顾孩子活动”;(4)比例分配记录法。该记录方式对同时发生的多项活动均予以统计,按照一定的比例将总持续时间分配给各单项活动。对上例中的被调查者而言,我们需确定一个合适的比例来分配1小时劳动时间。此时,全体居民对各单项活动的时间又如信息便可构成确定比例的依据。如果中年妇女平均每周花费18个小时准备膳食,而花费20小时照看孩子,那么分配比例可确定为9∶10,对上述被调查者的时间投入统计结果体现为——28.42分钟的膳食备制活动和31.58分钟的孩子照顾活动;(5)时间价值分配记录法。该记录方式亦同时统计各单项活动,按照各单项活动的时间价值之比将总持续时间分配给各项活动。如果中年妇女进行膳食备制活动的时间价值为10美元,而照顾孩子活动的时间价值为6美元,那么其进行膳食备制的同时照看孩子所花费的1小时将以5∶3的比例进行分配,最终体现为——37.5分钟的膳食备制活动和22.5分钟的孩子照顾活动。各类方法有自身的优缺点,在要求记录次要活动的同时需合理选择上述方法并进行必要的调整说明。

4.对关联变量的说明

关联变量包括活动发生的环境特征和时间特点,也包括活动从事者的心理状态和社会特征等。很多时候,关联变量对人类活动类别的判断具有重要作用,如同样的膳食备制活动,对中学生而言无非是对照食谱将膳食备制理论转变为具体实践的个人学习行为;而对于家庭主妇而言,膳食备制活动则是其繁重家务劳动的重要构成,是典型的“非SNA生产活动”。对关联变量的记录规则,HTUS需交代如下信息。

(1)客观变量的说明。客观变量是对除被调查者心理状态之外的其他因素的统称,涉及活动地点、交通工具、其他参与者、主要服务对象等。HTUS对客观变量的说明莫过于对确定变量与分类。首先,客观变量的分类往往涉及对各类活动的准确归类,如合理的地点分类常常成为确定非SNA生产类别的依据。当涉及有酬工作和无酬工作的分类时,仅依赖工作代码的筛选往往无法实现有酬工作的充分识别,此时工作场所和交通方式信息就至关重要了。各国实践表明,对活动地点及交通方式的分类极为灵活,表2-6和表2-7分别描述了澳大利亚统计局和韩国统计局对本国HTUS中地点变量和交通方式变量的分类与编码设置。[11]相比之下,澳大利亚统计局采用实际位置和空间位置两个维度对活动地点变量进行分类,其详尽的分类描述可提供极为丰富的时间利用的地点信息,而韩国以“家中、家外”的单一地点分类仅能满足“以家为中心”的分析需要;当然,对交通方式和旅行方式的分类均基于两国的实际交通工具,但对“交通”和“旅行”的归类并不统一,如许多国家将与SNA生产活动相关的交通同样归属于SNA生产活动、与非SNA生产活动相关的交通亦归属于非SNA生产活动、与旅行相关的交通则归类于个人活动;其次,共同参与者(与谁)变量和主要服务对象(为谁)变量能提供活动的情境信息,不仅可满足对调查结果更深层次的分析需要,还可成为筛选部分非SNA生产活动(如幼儿照顾活动)时间投入信息的辅助资料。Stinson(1997)研究发现,被调查者对三类人特别关注,分别是与之交流的人、与之有关系的人和处于同一地点的人,如果HTUS不对共同参与者(与谁)变量进行说明,被调查者将给出多种理解与解释。表2-8描述了澳大利亚统计局为1997年HTUS设置的主要服务对象变量的分类及编码,这一额外的纵列比较准确地识别了澳大利亚居民为其他住户家人花费了相对多的时间。

表2-6 澳大利亚HTUS对活动地点和交通方式的编码与分类

表2-7 韩国HTUS对活动位置和旅行方式的编码与分类

表2-8 澳大利亚HTUS对主要服务对象(为谁)变量的编码与分类

(2)主观变量的说明。主观变量是对被调查者心理状态变量的统称,对主观变量的说明主要涉及对变量类型的确定与变量值的划分。已有文献表明,为考察被调查者从事各类活动时的心态差异,常用“主观感受”来描述活动心态,而对该变量值的划分可简单地归为两类,即“紧张”和“享受”。与客观变量不同的是,不仅主观变量的分类和赋值极具难度,其调查结果的波动性也更为剧烈,主观变量也因此颇受争议。1999年,Glorieux和Elchardus提出了一个描述被调查者主观目的的分类结构。根据他们的观点,人类从事各类活动的主观目的不外乎以下7类,分别是满足生理需要、满足个人其他需求、作为义务、作为工作、出于某种感情或声援、为履行职责、为消磨时间[12]。

5.对背景信息的说明

Haraldsen(2000)指出,人类的各项活动是社会经济环境作用下的个人感情外在表现,是个人价值观和生活态度的显现。[13]一般地,HTUS可对活动的背景信息进行调查,主要涉及社会环境信息、个人资源信息、家庭资源信息和个人价值观信息等。对背景信息的说明应包括两方面内容:(1)背景信息内容的选择。背景信息内容以一系列指标形式展现,如涉及调查区域环境信息的经济发展阶段、经济发展水平、物质丰富程度、收入水平、政局稳定情况、公民参政状况、法制建设情况、决策透明度、言论自由度、风俗习惯等变量;涉及个人性别、年龄、婚姻状况、子女状况、教育水平、职业类型、身份地位等个人资源信息;涉及家庭规模、人口结构、家庭收入、家用设施、房屋结构等家庭资源信息;涉及道德观念、宗教信仰、价值观念等个人价值观和情感信息等。HTUS需根据分析需要对上述指标进行选择。(2)背景信息资料来源的选择。各类背景信息的性质呈现较大差异,如社会环境信息多为宏观资料,可由HTUS组织者自身搜集,其搜集形式包括上网查询、政府公开信息查询等。个人资源、家庭资源和个人价值观多为微观资料,可通过独立设计的问卷调查来提供信息,亦可开展相关访谈提供信息。Haraldsen(2000)曾对各类背景信息的数据来源途径进行了总结(如表2-9所示),指出时间日志只适宜记录主要活动、同时进行活动和生活质量信息的搜集;采用背景问卷搜集关于个人条件、物质条件、社会条件、个人价值和态度等信息是合适的;社会环境和地理环境信息较适宜通过外部途径搜集;有关个人感情、支付水平、无酬服务和生活质量的相关信息可通过关联问题的形式搜集。[14]

(二)活动信息搜集工具的选择

HTUS主要借助两类工具记录活动信息。第一类为24小时时间日记。该类工具是目前最常用的活动信息搜集工具,以日记的形式要求被调查者连续记录24小时中从事的所有活动信息;另一类为程式化问题。该类工具以问题形式要求被调查者提供在指定时期内对某些活动的所有从事时间。

表2-9 Haraldsen(2000)对背景信息数据来源的总结

1.时间日记

(1)完整24时时间日记

完整24时时间日记,也称完整全时时间日记,是记录被调查者在24小时内从事的所有活动信息的表式,其基本结构一般由时间变量、活动变量和关联变量构成,通过加总某项活动的所有记录时间便可得到该活动的总投入时间。需要指出的是,对24小时的规定并不统一,较常见的选择便是从午夜12时至午夜12时的标准天。根据不同的设计方式,24时时间日记又可分为两种类型:不固定间距的时间日记和固定间距的时间日记,如表2-10、表2-11所示。

表2-10 不固定时间间距的24小时时间日记样式

表2-11 固定时间间距的24小时时间日记(以间距10分钟为例)样式

由于并不固定时间间距,表2-10需记录主要活动的开始时间和结束时间,并记录“同时活动”和“主要服务对象”、“活动地点”、“其他参与者”等关联变量信息;表2-11以10分钟为一时间间距,每一横行记录一个间距中的活动信息及关联变量信息,一旦一项活动超过一个间距,则需定义一个符号来表示活动的连续。当然,对时间间距的规定可根据被调查者的行为特征进行划定。芬兰、挪威、加拿大、美国的时间使用调查方法试点结果表明,不固定间距的时间日记和固定间距的时间日记具有不同的缺点[15]:固定间距的时间日记能降低不同活动之间的重叠、方便对活动的编码,但对持续时间少于间隔的活动常常容易忽略;尽管不固定间距的时间日记能降低活动信息的遗漏,但不同活动间时间重叠性的可能性大大提升,而其对数据编码的难度也大于前者(Fleming和Spellerberg,1999)。

(2)简要24小时时间日记

简要24小时时间日记并不反映所有的活动信息,而是记录被调查者在24小时内从事指定类型活动信息的表式。与全时时间日记相比,简要24小时时间日记的格式相对简单,一般仅包括活动分类和时间变量两类。表2-12描述了仅涉及非SNA生产活动类型、间隔为15分钟的简要24小时时间日记的部分表式。可以发现,从7:00—10:00的3个小时被分割成12个时间间隔,用于记录被调查者在该段时间中对从事表中各类非SNA生产活动的起始时间、结束时间和持续时间,如表2-12的阴影部分便是对某人7:15—8:00从事膳食备制活动,8:30—9:30从事幼儿照顾活动的对应记录。

简要日记的关键之处是对所包含活动类别数目的确定。Rydenstam (2000)指出,简要日记的活动分类不宜超过30项,过多的活动分类除了使日记更费时和更难以管理之外,还会对被调查者的判断产生干扰。[16]

2.程式化问题

所谓程式化问题是指为调查被调查者在一定时期内对指定活动时间分配信息的系列问题。较为典型的程式化问题可表述为:过去一周您花费多少时间为家人准备膳食?请问您平均每天需花费多长时间来为家人准备膳食?与24小时时间日记相比,该调查工具体现出两方面的差异。(1)调查资料所属时间选择更为灵活。时间日记用以搜集一天24小时中的活动信息,而程式化问题可根据分析需要灵活地确定调查时间,可选择某一天、某一周、某一月,甚至可以更长。(2)调查范围并不涉及所有活动类型。一般地,时间日记的调查范围包括人类的所有活动类型,而程式化问题的调查范围往往只涉及人类活动的某一子集。

表2-12 简要24小时时间日记样式

续 表

根据程式化问题的不同编辑形式,该类调查工具分为以下两类:(1)程式化问卷,即以问卷形式呈现的程式化问题;(2)程式化清单,即以清单形式呈现的程式化问题。比较而言,程式化清单的可取之处是能涉及相对广的活动类型。相关国家的实践经验表明,程式化问卷适宜采集较长时间(如一周、一个月)发生的活动信息,对在短时间内并不经常发生的活动来说,程式化问卷无疑比24小时日记更为有效。然而,也正由于相对长的调查时间,被调查者的记忆误差将对资料质量产生较大影响,而问题的具体措辞也在一定意义上成为能否获得准确信息的关键所在。更为重要的是,尽管两类工具均能够提供主要活动的持续时间,但对于同时从事的活动信息、活动的时间顺序及关联信息等内容却无从兼顾。

(三)数据搜集方法的选择

HTUS通常采用三种方法搜集数据:实际观察法、自填法以及回顾访谈法。所谓实际观察法是指借助于感官或一定的仪器,按时间顺序记录被调查者在一定时期内的活动内容、持续时间、活动地点和活动参与人员等信息的数据搜集方法。该法的最大优势在于能获得较为真实的资料,但较为耗时和耗费;所谓自填法是指组织者发放时间日记、背景问卷等调查工具,由被调查者自行填写所有调查信息的数据搜集方法。根据各国的经验,自填法又以两种形式实施:留置自填法和经验抽样法(ESM)。留置自填法往往适用于调查时间相对长的HTUS中,调查员将时间日记或背景问卷留于被调查者家中,由其按照填写规则自行记录信息并于规定时间收回日记或问卷的搜集方法。留置自填法操作简单,对被调查者造成的回答压力也相对较小,较多国家选择该法搜集HTUS数据。然而,除不适用于不识字的调查对象外,长时间的日记记录也将对资料质量带来负面影响(Harvey和Taylor,2000);1999年,Zuzanek提出了一种新颖的自填法——经验抽样法(ESM)。该法通过对电子工具的预编程或随机激活以“呼叫”被调查者,一旦被呼叫,被调查者就需填写一份关于其所从事活动信息的问卷。相比之下,ESM的最大优势是能提供较为充分的活动关联信息,最大限度降低回忆误差对调查资料质量的影响。同时,向被调查者提供寻呼机、呼叫器或可编程的手表等电子工具却陡增了调查成本,“随机呼叫”也对被调查者施加了沉重的回答负担;所谓回顾访谈法是指由被调查者回顾指定时期的活动从事情况,通过被调查者的叙述来获取调查信息的一种方法。根据与被调查者不同的接触途径,该法以两种形式开展:面对面回顾访谈和计算机辅助电话回顾访谈(CATI)。前者是通过面对面的交流,由被调查者提供指定时期活动信息的数据搜集形式,后者则是在计算机辅助电话访谈中,要求被调查者回忆指定时期活动信息的数据搜集形式。总体而言,面对面回顾访谈具有“高合作率、高答复率、较高数据质量和较广适用面”等优势,是目前最为流行的HTUS数据搜集方法,也是识字率低、通信设施并不充足国家最可行的替代方法。但是,由于需要投入大量的人力资源、开展大范围的人员培训、设立较严密的监督措施,该法具有较高的调查成本,也无法摆脱回忆误差对数据质量的干扰。相比而言,CATI的突出优势便是费用合理。一方面,该法避免了访谈员登门访问所产生的高额费用,在缩短采访时间、提升调查员工作效率的同时也使得对调查的管制和监测较易开展;另一方面,CATI软件通过随机数字拨号(RDD)抽样法选择被调查者,这也一定程度上降低了样本设计的费用。然而,并非所有被调查者愿意接受电话采访,CATI具有较高的拒绝率,也无法避免回忆误差的干扰。

(四)调查组织形式的选择

HTUS可通过组织独立的专项调查实施,也可成为多目标住户调查内容中的一部分,以附加单元(模块)的形式展开调查。具体选择何种形式主要取决于组织者的研究目的,如果组织者想获取居民家庭或居民个人有关时间分配、家务劳动分工、工作休闲安排等信息则宜开展独立的专项调查;如果组织者还想搜集诸如家庭的日常收支、家庭经营、劳动力供给等其他信息,那么多目标住户综合调查可满足其多方面的信息需求。从资料的质量比较,独立的专项调查一般能获取相对高质量的数据;从调查成本比较,多目标住户综合调查则相对经济。表2-13罗列了澳大利亚等19国有关HTUS的实施信息,除贝宁、危地马拉等6国以调查单元的形式实施外,其余13国均以独立专项调查形式开展。(www.xing528.com)

表2-13 澳大利亚等19国HTUS的具体实施信息[17]

续 表

当然,一个完整的HTUS还需设置其他方面的规则,如样本的抽取规则、调查资料的录入和处理规则等等,不再一一详述。

(一)劳动时间投入计量的优点

1.与其他形式的计量结果相比,劳动时间投入计量识别容易、操作简单,其结果能提供更全面、更详细的非SNA生产资料。记录非SNA生产的劳动投入时间不仅避免了定义非SNA产出单位的复杂性,更便于被调查者对调查内容的理解和识别。同时,HTUS还可描述生产的综合情景,如与谁一起生产、具体生产场所、主观感受等,能将住户成员的非SNA生产信息与人口社会经济特征进行有效地融合,可满足多层次的分析需要。

2.时间的统一性赋予劳动时间投入计量结果具有汇总不同类别非SNA生产的可行性和不同生产主体非SNA产出的可比性。劳动时间投入的计量结果体现为以时间长度衡量的不同非SNA生产成果。作为重要的非货币计量方式,时间具有无可置疑的单一性,这就使得不同类型的非SNA生产具备汇总的基本前提。如加总住宿类非SNA生产和食品类非SNA生产的劳动投入时间是有意义的;加总男性居民和女性居民的非SNA生产劳动投入时间同样富有价值。时间的统一性又使得开展不同生产主体的非SNA生产比较或开展SNA生产和非SNA生产比较成为可能。表2-14描述了韩国居民对各类生产活动的时间投入情况。我们发现,在6.27小时的劳动时间中,韩国居民从事SNA生产活动的时间占63.9%,从事非SNA生产的时间为36.1%。分性别角度看,男性居民花费86.4%的劳动时间来从事SNA生产,比平均水平高22.5个百分点,其对SNA生产的时间投入是非SNA生产时间的10.41倍;尽管没有报酬,女性居民却愿意花费55.2%的劳动时间从事非SNA生产,比平均水平高19.1个百分点,其对非SNA生产的时间投入是SNA生产时间的1.14倍。可见,劳动时间投入的计量结果清晰反映了全体居民、男性居民和女性居民的非SNA生产和SNA生产的时间差异,也充分展示了性别对居民生产时间分配的显著影响。

2-14 Kim Tae-Hong(2001)统计的韩国居民生产时间投入情况

3.构成投入途径估算非SNA生产价值的必要前提。从投入途径估算非SNA生产价值依赖于投入成本,即劳动力、中间消耗品、固定资产消耗等要素成本,劳动力投入成本为主要构成。无论选择何种形式的劳动生产率指标,计算劳动力投入成本必然与劳动投入时间密切相关。劳动时间投入的计量结果无疑成为劳动力投入成本的计算基础,进而构成基于投入途径估算的非SNA生产价值的必要前提。

4.为测度福利水平、评价居民生活质量、解析社会贫困等问题提供了全新的研究视角。Horrigan(1999)认为时间是一种重要的资源,与社会福利、居民生活质量、社会贫困等问题具有密切的联系。[18]以劳动投入时间的计量结果描述了不同人群的实际工作负担,为解释部分失业现象以及部分特殊的就业现象提供了另一种解说。另外,以劳动投入时间的计量结果也成为反映居民实际生活水平的必要补充,摆脱了货币对社会福利的单一描述,对测度社会福利和贫困等问题的研究提供了全新的视角。

(二)劳动时间投入计量的缺点

1.无法体现不同生产内容、不同生产主体的效率差异。不同主体具有不同的生产效率,同一主体从事不同类型生产的效率也不尽相同,以劳动时间投入计量的非SNA生产却无法体现上述差异。假设一个厨师和一个园丁各从事两小时非SNA生产活动(一个小时的膳食备制和一个小时的草坪修剪),厨师最终完成了8份食物的制作和10平方米草坪的修剪,园丁最终烹调出4份食物和完成20平方米草坪的修剪。如果从物理单位比较,厨师膳食备制服务产出是园丁的2倍,而园丁的草坪修剪活动产出则是厨师的2倍,而基于劳动投入时间角度的计量结果却是相同的。

2.无法反映生活方式变化、技术进步等因素对非SNA生产效率的影响。一方面,非SNA生产的劳动时间投入与住户成员的生活方式密切相关。比如为环境保护,某人选择步行或骑自行车代替自驾车上班,同样的路程需花费比原先多数倍的时间,如果就此认为现在的产出是原先的数倍是比较牵强的;另一方面,非SNA生产的劳动时间投入还受制于技术进步带来的生产方式的改变。以德国为例,表2-15数据表明普通家庭的洗衣机、洗碗机等家用电器迅速普及,如中等收入家庭的洗碗机拥有率从1965年的1.1%提高到25.7%、高收入家庭则从2.5%上升到62.4%。随着家庭设备的不断普及和设备性能的日益提高,虽然从事与十年前差异不大的生产内容,其劳动时间却大为降低。[19]

表2-15 德国家庭的技术设备拥有率发展情况

3.易受季节、节假日、家庭生命周期等因素的影响。以劳动时间计量的非SNA生产统计结果易受季节变化、节假日因素的影响。由于跨时较短,HTUS往往无法剔除上述因素的影响。当HTUS选择在农忙时节开展时,那么农村住户家庭往往因忙于农业生产而减少对非SNA生产的时间分配。同时,家庭所处的生命周期阶段对非SNA生产的时间投入也具有不可忽视的影响,比如年轻夫妻家庭会花费较多的时间从事“幼儿照顾服务”,而中年夫妻家庭则会对“老人照顾服务”分配较多的时间。

第三种计量非SNA生产的方式便是货币价值计量,即根据非SNA产品的经济价值采用货币单位记录其产量。与前两种计量方式相比,对非SNA生产的货币价值计量是最主要的计量手段,诚如Ann Chadeau(1985)的观点“计算货币价值是显示非SNA生产经济重要性的主要途径”[20]。

货币途径计量非SNA生产的关键是计算非SNA产品的经济价值。1993版SNA建议,当市场存在足够多的同类商品并具有可靠的市场价格时,对货物和服务产出应根据其市场价格计算其经济价值;当市场不具备可靠的市场价格时,其经济价值可视为生产成本之和,如中间消耗、雇员报酬、固定资本消耗、其他生产税净额的总和(SNA,1993)。非SNA产品表现为各类服务,对其经济价值的衡量可参考SNA的衡量原则,即根据非SNA产品的市场出售价格或依据生产投入成本来计算价值。当然,由于非SNA产品并不基于市场交换,所谓的市场价格是指与其相同或类似商品(市场替代品)的市场价格。具体来看,如果基于市场替代品的价格来计算非SNA产品的经济价值,其必要前提是统计非SNA产品的产量和获取市场替代品的价格;如果基于生产投入成本来计算非SNA产品的经济价值,其必要前提便是区分非SNA产品的生产投入要素和计算各要素的成本。由于非SNA产品的产量信息往往基于对非SNA生产的物理单位计量,而生产投入要素的区分又离不开对非SNA生产的劳动时间投入计量。因此,对非SNA生产货币价值的计量可视为前两种计量途径的综合,是物理单位计量和劳动时间投入计量的继续和延伸。

综观已有文献,诸多学者和研究机构基于不同的目的,如拓展国民核算账户体系、衡量社会福利、测度实际经济增长、进行生产效率比较、开展女性经济贡献的评价等,对住户生产货币价值的估算方法开展了研究,尤其对非SNA生产价值的估算方法、无酬生产价值的估算方法、非市场生产价值的估算方法展开了热烈地探讨,也呈现了一系列成果。其中,较有代表性的包括Mitchell等(1921)[21]、Kuznets (1944)[22]、Clark和Colin(1958)[23]、Hershlag(1960)[24]、Clarke和Ogus (1978)[25]、Pyun(1969)[26]、Dutch Family Council(1972)[27]、Walker和 Gauger(1973)[28]、Rosen(1974)[29]、Weinrobe(1974)[30]、Adler和Hawrylyshyn(1976)[31]、Gronau(1980)[32]、Kilpio(1981)[33]、Suviranta (1982)[34]、Goldschmidt-Clermont(1982)[35]、Murphy(1982)[36]、Zick和Bryant(1983、1990)、Chadeau(1985)[37]Fitzgerald和Wicks(1990)[38]、Bryant等(1992)、Aslaksen和Koren(1996)[39]、Ironmonger(1994、1996、 2001、2004、2008、2009)[40]、Goldschmidt-Clermont和Pagnossin-Aligisakis(1995)[41]、Varjonen和Niemi(2000)[42]、Trewin(2000)、Landefeld和McCulla(2000)、Soupourmas和Ironmonger(2002)[43]、Hamdad(2003)、Landefeld等(2005)、Folbre(2008)等。

最早的估算方法极为简单,仅以城乡住户总数与家庭佣工的年聘用成本相乘以估算住户家庭无酬生产的价值、以不同年龄未婚妇女和寡妇的平均工资来估算已婚妇女的家庭无酬生产价值(Hawrylyshyn,1976;Aslaksen和Koren,1996)等。迄今,虽然非SNA生产价值的估算方法已发展到十几种(Jackson,1996)[44],其基本估算思路仍然围绕两点——基于产品数量和市场替代品价格来估算非SNA生产价值、基于投入成本来估算非SNA生产价值,只是基于前者的估算方法统称为“产出法”,或“直接法”;基于后者的估算方法统称为“投入法”,或“间接法”。对两类估算方法的详细分析见第三章内容。

(一)货币价值计量的优点分析

1.保持与核心国民账户一致的计量方式,凸显了非SNA生产的重要地位,也便于直接与SNA生产进行比较。Chadeau(1985)曾指出,货币价值能充分表明非SNA生产是人类活动不可忽视的一部分,也可直接与市场生产展开比较[45]。以货币价值计量的非SNA生产不仅直观展现了非SNA生产的规模,更进一步显化了其经济重要性。而与核心国民账户一致的计量方式,使得非SNA生产基于拓展生产范畴背景保持与SNA生产同等地位,进而为开展两方面生产规模、结构、主体特征等的系列比较搭建了统一的理论框架。

2.货币价值的统一性和可转换性赋予非SNA生产具有汇总的可行性和不同生产主体的可比性。价值指标具有十分广泛的综合能力,能保证不同非SNA生产类别的计量结果具有统一的单位,满足不同类别非SNA生产的汇总前提。同时,汇率又为不同货币价值指标的比较和汇总架起了桥梁,提高了开展非SNA生产国际比较的实际操作性。

3.为开展核心国民经济账户的拓展研究提供了基础。1993版SNA并未对所有类型的生产开展核算,非SNA生产便是未纳入核心国民经济账户的所有生产活动。20世纪下半叶以来,各类基于1993版SNA的扩展研究已发展成统计学的研究热点之一,如国民福利核算、扩展收入(Extended Income)核算、家庭生产(Household’Production)核算等,对非SNA生产的价值计量正是上述研究的必要内容,也是上述研究的重点与难点之一。

(二)货币价值计量的缺点分析

1.无法全面反映非SNA生产的原始信息,也无法反映非SNA生产提供的使用价值。货币计量从价值层面体现了非SNA生产的经济贡献,与物理单位计量方式相比,其所包含的非SNA生产原始信息相对较少。我们无法根据货币价值计量结果获知各类非SNA生产提供的使用价值,也无法充分了解居民的生活方式和住户生产行为的结构特征。

2.计量结果缺乏稳定性。与物理单位计量和劳动时间投入计量相比,影响货币价值计量的因素更多,其结果的稳定性就相对较弱。一方面,货币价值与价值估算方法密切相关。不同方法的估算原理、思路、侧重点等都存在一定的差异,致使基于不同方法的估算结果出现分歧;另一方面,货币价值的计量结果也受到数据来源的显著影响。不同来源的数据将体现出不同的特征,致使基于相同方法的估算结果出现差异。

[1]对非SNA生产的分类可详见第一章第三节“非SNA生产具体分类”内容。

[2]计算过程为:3×3+2×3=15。

[3]Holloway,Sue,Short,Sandra &Tamplin,Sarah,2002,Household Satellite Account(experimental)Methodology,UK Office for National Statistics.

[4]Douglas Dalenberg,John Fitzgerald and John Wicks,2004,Direct valuation of personal care by households,Population Research and Policy Review,23,pp.73-89.

[5]所谓“标准照顾日”,是指照顾一个人一天的全部服务量(Total Care For One Person For One Day)。

[6]Fitzgerald and Wicks,1990,Measuring the Value of Household Output:A Comparison and Direct and Indirect Approaches,Review of Income and Wealth,36/2,pp.129-141.

[7]Ironmonger and Perry,1990,Valuing Household Production:Lessons from a Pilot Time Use and Output Diary,Household Research Unit Paper.Paper presentado en la conferencia de IATUR International Assotiation on Time Use Reserach)en Estocolmo.

[8]Ironmonger and Perry,1990,Valuing Household Production:Lessons from a Pilot Time Use and Output Diary,Household Research Unit Paper.Paper presentado en la conferencia de IATUR International Assotiation on Time Use Reserach)en Estocolmo.

[9]Harvey A and A.Mukhopadhyay,1996,The role of time-use studies in measuring household outputs,in Accounting for Time,Conference of the International Association for Research on Income and Wealth,August 1996,Lillehammer,Norway.

[10]Ironmonger Duncan and Faye Soupourmas,2009,Estimating household production outputs with time use episode data,journal electronic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Time Use Research,6/2,pp.240-268.

[11]Schon A.1999,Methodological and operational dimensions on time-use Survey in the Republic of Korea,In Proceedings of the International Seminar on Time Use Studies,7-10December,New Delhi,India.
Schon A.2000,Country report:Republic of Korea 1999 time-use survey,Paper presented at the Paper presented at the Expert Group Meeting on Methods for Conducting Time-use Surveys,23-27October 2000,New York.

[12]Glorieux I &M.Elchardus,1999,What does your time mean?Some arguments for including indicators on the meaning of time use in time budget research,Paper presented at the 1999IATUR Conference The State of Time Use Research at the End of the Century,6-8October,University of Essex,Colchester,UK.

[13]Haraldsen G,2000,A framework for data collection on time use:relating objectives,design and resources,Paper presented at the Expert Group Meeting on Methods for Conducting Time-use Surveys,23-27October 2000,New York.

[14]Haraldsen G,2000,A framework for data collection on time use:relating objectives,design and resources,Paper presented at the Expert Group Meeting on Methods for Conducting Time-use Surveys,23-27October 2000,New York.

[15]Fleming R,and A.Spellerberg,1999,Using time use data:A history of time use surveys and uses of time use data,Auckland:Statistics New Zealand.

[16]RydenstamK,2000,The“light”time diary approach,Paper prepared at the Expert Group Meeting on Methods for Conducting Time-use Surveys,23-27October 2000.

[17]Department of Economic and Social Affairs,Statistics Division of United Nations,2005,Guide to Producing Statistics on Time Use:Measuring Paid and Unpaid Work,United Nations,New York.

[18]Horrigan M,1999,A Report on the feasibility of conducting a time-use survey,Unpublished Report submitted by the Time-Use Survey Working Group,US Bureau of Labour Statistics,Washington.

[19]Ronald Schettkat,1985,The size of household production:methodological problems and estimates for federal republic of Germany in the period1964 to1980,Review of Income and Wealth,31/3,pp.309-321.

[20]Ann Chadeau,1985,Measuring Household Activities:Some International Comparisons,Review of Income and Wealth,31/3,pp.237-253.

[21]Mitchell,W.,King,I.,Macaulay,F.R.,and Knauth,C.W.,1921,Income in the United States:its amount and distribution,1909-1919,Volume II:Detailed Report,National Bureau of Economic Research,1050Massachusetts Avenue Cambridge,MA 02138,U.S.A.

[22]Kuznets,Simon,1944,National Income,1919-1938,NBER Books,National Bureau of Economic Research,Inc.

[23]Clark,Colin,1958,The Economics of Housework,Bulletin of the Oxford Institute of Statistics,5,pp.205-211.

[24]Hershlag Z Y,1960,The Case of Unpaid Domestic Service,Economia Internazionale,13/2,pp.25-48.

[25]K.A.Clarke and A.I.Ogus,1978,What Is a Wife Worth?,British Journal of Law and Society,5/1,pp.1-25.

[26]Pyun,Chong Soo,1969,The Monetary Value of a Housewife,The American Journal of Economics and Sociology,7,pp.271-284.

[27]Dutch Family Council,1972,The Economic Value of Work in a Family Household:An Exploratory Study,The Hague,Mimeo.

[28]Walker,Kathryn and Gauger,W H,1973,The Dollar Value of Household Work,Cornell University,New York State College of Human Ecology,Information Bulletin No.60,Ithaca,New York.

[29]Rosen,1974,Monetary Value of a Housewife:A Replacement Cost Approach,American Journal of Economics and Sociology,1,pp.65-72.

[30]Weinrobe,Maurice,1974,Household Production and National Production:An Improvement of the Record,Review of Income and Wealth,5,pp.89-102.

[31]Adler,Hans J and Hawrylyshyn,Oli,1978,Estimates of the Value of Household Work,Canada,1961 and1971,Review of Income and Wealth,24/4,pp.333-355.

[32]Gronau,Reuben,1980,Home Production,A Forgotten Industry,Review of Economics and Statistics,62/8,pp.408-416.

[33]Kilpio,Eila,1981,Housework Study Helsinki:Research Department,Ministry of Social Affairs and Health.Research Department,Szalai,Alexander.

[34]Suviranta,Annikki,1982,Housework Study,Ministry of Social Affairs and Health,Helsinki,Finland.

[35]Goldschmidt-Clermont,1982,Unpaid Work in the Household,Geneva:I nternational Labour Office.

[36]Murphy,Martin,1982,The Value of Non-Market Household Production:Opportunity Cost Versus Market Cost Estimates,Review of Income and Wealth,28,pp.29-43.

[37]Chadeau,A,1985,Measuring Household Activities:Some International Comparisons,Review of Income and Wealth,31,pp.237-254.Fitzgerald and Wicks,1990,Measuring the Value of Household Output:A Comparison and Direct and Indirect Approaches,Review of Income and Wealth,36/2,pp.129-141.Aslaksen,Iulie,Fagerli,Trude and Gravningsmyhr,Hanne,1996,An estimation of time and commodity intensity in unpaid household production in Norway,Feminist Economics,2/3,pp.81-91.

[38]Chadeau,A,1985,Measuring Household Activities:Some International Comparisons,Review of Income and Wealth,31,pp.237-254.Fitzgerald and Wicks,1990,Measuring the Value of Household Output:A Comparison and Direct and Indirect Approaches,Review of Income and Wealth,36/2,pp.129-141.Aslaksen,Iulie,Fagerli,Trude and Gravningsmyhr,Hanne,1996,An estimation of time and commodity intensity in unpaid household production in Norway,Feminist Economics,2/3,pp.81-91.

[39]Chadeau,A,1985,Measuring Household Activities:Some International Comparisons,Review of Income and Wealth,31,pp.237-254.Fitzgerald and Wicks,1990,Measuring the Value of Household Output:A Comparison and Direct and Indirect Approaches,Review of Income and Wealth,36/2,pp.129-141.Aslaksen,Iulie,Fagerli,Trude and Gravningsmyhr,Hanne,1996,An estimation of time and commodity intensity in unpaid household production in Norway,Feminist Economics,2/3,pp.81-91.

[40]Ironmonger,Duncan,1994,The value of care and nurture provided by unpaid household work,Family Matters,37,pp.46-51.
Ironmonger,Duncan,1996,Counting outputs,capital inputs and caring labor:Estimating Gross Household Product,Feminist Economics,2/3,pp.37-64.

[41]Goldschmidt-Clermont L,Pagnossin-Aligisakis E,1995,Measures of unrecorded economic activities in fourteen countries,Human Development Report Office Occasional Papers 20,United Nations Development Programme,New York.

[42]Varjonen and Niemi,2000,A proposal for a European satellite account of household production,in:Household accounting,Experience in concepts and compilation,Handbook of National Accounting,Studies in Methods,Series F,2,75,Household Satellite Extensions,United Nations,New York.

[43]Soupourmas F and D.Ironmonger,2002,Giving time—The economic and social value of volunteering in Victoria,Department of Human Services,Victoria,Melbourne.

[44]Jackson C,1996,National Studies of the Value of Unpaid Work:A Comparison of Methods,paper prepared for the 24General Conference of the IARIW,Lillehammer,Norway.

[45]Ann Chadeau,1985,Measuring Household Activities:Some International Comparisons,Review of Income and Wealth,31/3,pp.237-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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