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番浪潮的折腾,浪潮经济的群体无序行为模式,之所以还能形成空间集中,只是对土地、专业劳动力等要素以及水电能源等基础设施的共享,也即企业为利用传统意大利式(池仁勇,2001;王辑慈,2001)的外部经济(外部规模经济和外部范围经济)而采取的空间战略行为。这是一种单纯的企业空间集中带来的好处,既不稳定也很有限。由于仅仅是单纯的大量企业在地理空间上集中,即俗称的“扎堆”。企业各自利用内部资源和其他企业溢出的外部市场信息、技术知识来抓住“机会”,因此,企业相互之间没有深层紧密的分工协作关系,缺少技术、供求联系,内部结构是相当松散的。模仿、剽窃等行为打击了优秀企业的创新动力(创新收益低于创新成本),也抑制了高级要素如研发人才集聚、技术研发能力等的积累,从而破坏了企业的创新能力。众多企业失范的市场行为,长期博弈的最终均衡结果是形成了稳定但整体效率水平较低的集群结构。更严重的是这种稳定的均衡结构消解了内部本就稀缺的创新动力和能力,难以培养产业核心竞争力和自主创新环境,最终完全有可能使集群整体无法跳出这种“低水平均衡陷阱”(娄朝晖,2008)。
少数脱颖而出如星月集团这样的企业也面临着相关的挑战与问题。星月集团总裁胡济荣对对手模仿的行为也颇为无奈:“2007年,我们的休闲运动车在广交会上的报价是200美元一辆,但在给沃尔玛的报价中,有的企业不到80美元”。胡济荣说,原因就是仿造者太多。另外,集群的内在稳定性差。首先是技术知识源主要依赖外部,因此必然受制于作为技术源的跨国巨头等,只能从事这些巨头所需要的贴牌生产(OEM),接包的生产业务,产品往往由巨头企业决定,而且也必然是低端的加工组装环节;其多数企业的目标市场需求在外,特别是许多产品以外销为主,这是因为企业片面追求市场需求机会,一些产品,如星月的簇绒地毯织机在国内并没有市场需求,当初上马就是瞄准国外市场,因此极易受金融危机等国外市场环境影响。星月集团在市场和环境的强大压力下,也走了一段多元化道路,试图搞金融与房地产,后来发现这是一个十分陌生的领域,在里面扑腾了几下,遭到一些损失,但没有伤筋动骨。近年来,产业延伸到地毯业、门业、电动工具业、小型发电机组等,有得有失。(www.xing528.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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