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农战思想
农业生产和军事斗争是国家政治生活中两个最重要的方面,诸子对此多有认识。《尉缭子》对于战争有自己的认识和观念,它说:“兵者,凶器也;争者,逆德也;将者,死官也。故不得已而用之。”[138]还说:“胜兵似水。夫水,至柔弱也,然所触丘陵必为之崩,无异故也,性专而触诚也。”[139]对于战争,作者有着很清醒的认识,没有好战的思想;作者将胜兵比作柔弱的水,没有骄奢暴戾之气。作者的战争观,很明显地是受了道家战争观念的影响。《老子》曾说过:“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之器,不得已而用之。”[140]“天下莫柔弱于水,而功坚强者莫之能胜”[141],总的来看,这应该是一种比较理智的战争观念。由于时代所决定,《尉缭子》也提出了自己的农战主张。《尉缭子》农战思想的独特之处在于,它明确地将土地、人口、军队纳入政治这个整体中进行考虑。因而使其军事思想显得更为丰富,且有现实物质基础的考量作为条件,而且它的政治思想由于有军事主张强有力的补充,在战国末期显得更为实用。《兵谈》篇说:
明乎禁舍开塞,民流者亲之,地不治者任之。夫土广而任则国富,民众而制则国治。富治者,兵不发刃,甲不出睾,而威制天下。
作者把土地和人民作为富国的基础,并与军事合起来作为国家政治的根本,它说:“地所以养民也,城所以守地也,战所以守城也,故务耕者民不饥,务守者地不危,务战者城不围。三者先王之本务也。”[142]它还说:“本务者,兵最急。”很显然,在三者之中,作者认为兵战是最迫切的。但是对于农业生产(土地和人民的结合),它也是非常重视的,“夫无雕文刻镂之事,女无绣饰纂组之作”,“春夏夫出于南亩,秋冬女练于布帛,则民不困。”[143]也反映出重农轻末的思想。这样,将兵战与农业生产结合起来,就会使国家国富兵强“威制天下”。作者将这两方面的结合称之为“农战”,光有“农战”尚不能绝对保证国家的安全和长治久安,还需要有“救守”和后勤方面的“事养”,它说:(www.xing528.com)
万乘农战,千乘救守,百乘事养。农战不外索权,救守不外索助,事养不外索资。夫出不足战,入不足守者,治之以市。市者,所以给战守也。万乘无千乘之助,必有百乘之市。[144]
通过这种方式,不仅社会的生产(农业生产)与军事兵战绑在一起了,整个社会系统都被绑在了一起,有生产,有后勤,有救守,“农战”的思想形成《尉缭子》系统的农业封建军国主义的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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