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论政策和制度
《尸子》中的政策和制度思想可观者唯“尚贤”而已,“尚贤”是其治国“四术”之一,也算是一种基本国策吧。曰:
古者明王之求贤也,不避远近,不论贵贱,卑爵以下贤,轻身以先士。故尧从舜于畎亩之中,北面而见之,不争礼貌。此先王之所以能正天地利万物之故也。……孔子曰:“大哉!河海乎下之也。夫河下天下之川,故广;人下天下之士,故大。故曰下士者得贤,下敌者得友,下众者得誉。”[13]
文中主要是强调求贤要“不避远近,不论贵贱,卑爵以下贤,轻身以先士”。就是说对于贤士要敬重,自处于贤士之下才能得贤。那么“尚贤”的标准是什么呢?曰:
桓公之举管仲,穆公之举百里,比其德也,此所以国甚僻小,身至秽污,而为政于天下也。[14]
就是说选贤以“德”为标准,贤士首先品德要高尚,高尚的品德指的是要有“仁”德,要“善”。故云:(www.xing528.com)
天下之善者惟仁也。夫丧其子者,苛可以得之,无择人也。仁者之于善亦然。是故尧举于畎亩,汤举伊尹于雍人。内举不避亲,外举不避仇。[15]
反观此文,意思是说举贤才要不避亲和仇,只要他是像尧和伊尹那样好善的仁人就行了。因此,选贤的标准也就是“仁”德。有了选贤的标准,如何进行选贤呢?《劝学》篇引用屈侯附之言,“侯附曰:‘贤者易知也。观其富之所分,达之所进,穷之所不取。’”即用观察的方法识别贤人,这是一种经验论的方法,虽然没有现代考试制度作为衡量标准的科学性,但是这种以实践做背景的察人之术,对于选拔以德行为重的贤士来说,还是颇为管用的。贤士被选拔任用后,事情尚没有完,《尸子》还提出了一种“尚贤”的连带责任制度,曰:
有大善者必问孰进之,有大过者必云孰任之,而行赏罚焉,且以观贤、不肖也。……使进贤者必有赏,进不肖者必有罪;无敢进也者,为无能之人。若此,则必多进贤矣。[16]
对于被举荐出来的贤士,在日后被使用的过程中,如果犯了大过错,推荐者要一起受刑罚负连带责任;有大善大功者,也要查问是谁举荐出来的,对举荐者进行赏赐;对于那些因此而不敢进贤的官吏,则斥之为无能之人。这样的话,臣民们就会给朝廷多举荐贤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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