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辰俱乐部成立于1940年4月,因是年为农历庚辰年,故谓之“庚辰俱乐部”。隶属省保安处,后归驻宁第十一军军部领导,演出秦腔,设1个大队、3个分队,共70余人。
庚辰俱乐部始驻新城西花园处的“将军楼”,1941年迁至老城区,后又迁至新城军部等处。除在部队演出外,还赴中宁、吴忠、灵武、平罗等地演出。所演剧目大致与觉民学社相同[2]。
庚辰俱乐部是省政府主席马鸿逵的次子、时任宁夏省保安处处长马敦静(马平山)一手创办、经营起来的秦腔演出团队。首任队长马勇,继任队长的有马兴武、张建先、马成才、崔高杨、马元宝、马任昌、黄国璋等。开始聘请了觉民学社的康正中、杨正俗、席子才、刘晏奎、马正义、王庚寅、张和易、白福等担任教练,后来又聘请了王安民、姚茂秦、管育中、张英等担任教练,还聘请王玉本、盖宝义等京剧教练为学生教授武功,排练武戏。
在庚辰俱乐部成立前,省保安处下属的各团都有一些能演小戏的班子,也曾在保安处搞过几次演出。庚辰俱乐部成立时,便将这些会演戏的人调来,如李玉才、张子凡、曾强、冯世英、王安、陈兴中等,还从部队中选拔了一批年龄小的士兵练功、排戏。
自1940年至1949年,庚辰俱乐部共招收了四班学员,共有200多人,后经过逐步淘汰,最后只剩下七八十人,是当时宁夏地方军队内秦腔班社中实力最强的,演出剧目质量高,培养的艺术人才较多的秦腔表演团体。
庚辰俱乐部的学员主要有:王兴邦(须生)、彭学武(武花脸)、张子仪(须生)、程建章(小旦)、郑生财(正旦)、李玉才(小旦)、何进义(花脸)、穆国良(回族,小生)、廉守业(武生)、李生贵(回族,小生)、王生祥(小生)、纪景成(武旦)、周凤祥(大花脸)、王顺清(回族,大花脸)、岳长贵(大花脸)、张子凡(须生)、杨德仑(须生)、曾强(须生)、田生云(老旦)、刘克如(媒旦)、张朝青(丑角)、王安(小旦)、马云贵(回族,小生)、冯世英(丑角)、王海文(正旦)、王正西(小生)、金琪(回族,须生)、王彦世(回族,丑角)、何卫风(回族,武生)、陆生祥(正旦)、丁茂生(正旦)、郭文孝(回族,老生,后改板胡)、雍正堂(二花脸)、赵生贵(老生)、马干英(回族,丑角)、李清祥(回族,须生)、吴国良(武旦)、苏金荣(回族,大、二花脸)、姜复兴(须生)、曹玉(须生)、倪生福(武旦)、钱森(小旦,后改正旦)、孙明(小旦)、王学礼(正旦)、马英汉(回族,老生)、刘学海(小生)、胡登华(须生)、罗恒年(丑角)、徐文(武花脸)、田兴旺(武生)、伊恩琪(满族,须生)、唐九宁(武旦)、白存诚(小旦)、唐立成(正旦)、樊全(丑角)、蒋森林(老生)、王成义(回族,小旦)、孙振国(小生,后改花脸)、李存信(回族,须生)、马林(回族,须生)、韩生杰(武乐队)、李发秀(司鼓)、赵志杰(板胡)、韩治业(笛子)、李占海(二弦、唢呐)、孙本元(武花脸)、万育才(正旦)、刘兴诚(须生)、蔡千(闺门旦)、钟新民(满族,小生,后改丑角)、黄国璋(琴师)等,其中优秀者有王兴邦、彭学武、王正西、金琪、苏金荣、钱森、罗恒年、钟新民、何进义、曾强、张子仪等。
那里是60多位,有艺术天才的吹打手,新旧兼有,文武双全,秦剧已排演有100多出,话剧有二三十出。有名的须生,如曾祥、张子义;花旦,如王安、程建章等,都是一群新兴手,他们并没有专门研究戏剧,而天才却赋给了他们身手,新以几次的公演,博得了观众极大的称赞。
当然,他们的使命不仅是一个公演,主要的在调剂士兵生活,灌输民族意识上。[3]
庚辰俱乐部演出的剧目达200多本,其中既有传统剧,也有新编历史剧,如《司马拜台》《蝴蝶杯》《五典坡》《破宁国》《隆德奇案》《玉凤簪》《黑旗军》《萧夫人》《双明珠》《重耳游国》《太和城》《大孝传》《黄河阵》等等,除频繁的演出于部队内部外,还到中宁、吴忠、灵武、平罗等地演出,活跃了部队与民众的文化娱乐生活[4]。
据井笑泉先生2005年采访原庚辰俱乐部老艺人王兴邦后撰写的《马敦静的军营戏班——庚辰俱乐部》文章中记载:
艺员的唱戏与生活:
要唱戏,就得有教练。每次请教练都是用马车将教练从觉民学社接来,教完戏后,再用马车将教练送回老城,每次总能请来五六个教练。所请教练中,基本生、旦、净、丑俱全。如教旦角的杨正俗,教花脸的王庚寅,教生角的刘晏奎、康正中,教丑角的李长清等,他们技艺超群,唱念做功俱佳,在当时秦腔界享有盛誉。庚辰俱乐部也有几位像姚茂秦、刘易琴这样能演会导的“双料能人”。(www.xing528.com)
在这些教练严谨认真,一丝不苟的教导培养下,庚辰俱乐部的学生,很多后来声名鹊起,如惠正俗、程建章、王兴邦、王安、钱森、赵生贵、胡登华、万育才、王正西、罗恒年、钟新民、苏金荣、金鸣岐、张英、何进义等秦腔名角。
除请本地教练外,庚辰俱乐部还虚心向外地同行学习,以提高自身的水平。1941年、1942年陕西易俗社两次来宁夏演出,就有王天民、宋尚华、雒秉华、李可易等多位名家给学生做示范表演,使学生演技得到大幅度提升。同时,易俗社名家还帮助庚辰俱乐部排演了《拷红娘》《杀狗劝妻》等多部秦腔折子戏,演出后受到观众一致好评。
由于庚辰俱乐部主要为部队官兵服务演出,艺员编制在部队,每个艺员都着军装,佩军衔,并封以准尉、上尉、少校副官等。当时,艺人每人每月五角钱菜金,吃的发霉的粮食,面条下到锅里变成了糨糊,用筷子挑不起来。一个叫马元宝的队长,在新城双渠口开了一家磨房,把部队供给艺人的粮食贪污,拿回自家磨房去卖,以致艺人们饿得两眼发黑,跑到野地里挑野菜吃。
艺人们睡的是地铺,垫的是麦草,跳蚤叮的人无法睡觉。为此,很多人得了疥疮,疼痒难熬,就到西门桥埋死人的地方,找来几块陈年棺材板,再加上陈谷草、猪板油、雄黄,混合到一起,烤热了往身上擦,据说能治病。
王安巧治恶队长:
为了防止艺人逃跑,监督艺人的一举一动,马敦静从军警部门抽调来几个最能“治人”的军官,充当庚辰俱乐部的队长、副队长,其中最坏的是马元宝。
青年艺人钱森因为言语得罪了马元宝,马元宝使坏,专拣钱森不熟的戏让他唱,以致钱森得了个一紧张就浑身哆嗦的毛病。
演须生的教练姚茂秦,因与马元宝有“过节”,马元宝就存心往死里整他。姚茂秦爱抽大烟,马元宝就将黄米粒大小、一种叫“人眼”的毒药放到大烟里,姚茂秦吸了这种有毒的大烟后,不久便猝死在戏班里。
马敦静刚从外面回到公馆,见院子里艺人们跪倒了一大片。马敦静问:“阿扎尕娃,有啥事都站起来说,别跪着。”大家一边抹泪,一边哭诉道:“马元宝把我们整得活不下去了,求马军长(马敦静时任第十一军军长)下令把马元宝的队长职务给撤掉。”马敦静气气哼哼地说:“阿扎日奶奶的,要想撤掉马元宝,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大家看硬闹不行,就决定“智斗”。
马敦静想看他最喜欢的旦角演员王安演的戏。有人来报告说:“马军长,王安被马元宝打伤了,戏演不成了。”马敦静不相信,让把王安带来,要亲自验伤。王安来到马敦静面前,只见王安的胳膊用白纱布吊着。马敦静让人揭开纱布看了看,见王安胳膊红了一大块,并化脓。马敦静把马元宝骂了一通,立马撤了马元宝队长职务。马元宝感到冤枉,想分辩,但大家证明,不容他插嘴,只好灰溜溜地滚蛋。临走,马元宝还恶狠狠地威胁揭发他的苏金荣说:“看我将来不把你的两眼珠子抠掉。”
其实,王安的胳膊根本没有被马元宝打伤,而是用一种叫“巴豆”的中药捣碎调成糊,抹到胳膊上,看上去又红又肿真像被打伤化脓,竟骗过了马敦静。[5]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