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构方程模型的使用,并非用来探索上述关联因素之间的必然关联,而只是借此验证我们预先假设的模型是否成立。换句话说,探索性分析的最终结果中,每一个变量的每一个因子都有或大或小的因子载荷,就算变量不从属于某一个因子,对应的因子载荷一般也不是零。而在验证性分析中,我们心中已经有假设的模型,不仅知道有多少个因子,还知道每个变量与因子的从属关系,因子之间,可以相关,也可以不相关。因此,每一个变量只在它从属的因子上有载荷,在不从属的因子上的载荷都是零。
从理论上来说,需要预先确定模型的因子个数,预先确定变量与因子从属关系。经过筛选和比较,我们确定了旅游业的行业绩效、社会绩效、区位因素、旅游资源、服务设施共计五个潜变量。相应地,根据各个潜变量的内涵,综合考虑指标数据的可得性和契合性后,进一步对每个潜变量预先设定了不少于3个的可测变量,以达到优化研究的目标。
以下对选择上述五个潜变量关联因素的原因从理论角度做出必要说明。
首先,如前文已经强调的那样,在研究体例和范式上,相关章节对经济绩效的探讨分为效率和效果两个方面,在第4章的论述中,则更具体化为旅游业自身的绩效和旅游业对社会的绩效两个方面,这部分中,对这两种范式进行统筹内化和统一,把对旅游业自身经济绩效的探讨与“效率”对应起来,把对旅游业的社会绩效与“效果”对应起来,这样便将前文主体部分的章节有机地统一,归并到了较为一致的口径下。在此基础上,自然而然地得出本部分的研究旅游业“行业绩效”和“社会绩效”这两个潜变量。此外,这两个指标分别体现了旅游业自身以及旅游业外围两种不同性质的影响和效应,这在理论上具有较强的说服力,且技术层面上亦契合结构方程模型的要求,理论的严谨和方法的科学均能得到相应支撑。
其次,旅游业“行业绩效”和“社会绩效”两大潜变量关注的都是旅游业自身的绩效,我们进而想探讨的是对这种绩效的影响因素或者关联因素究竟如何。如果从其他角度把握这个问题,很显然的结果是影响旅游业绩效的因素繁多,但是罗列零零总总所有这些影响因素然后开展结构方程模型的验证性分析,既无可能,也无必要。为了获得有意义的研究结论,这里关联因素的选择必定是需要按照本研究体例和范式下体现出内在逻辑的一致性。本研究第3章重点讨论了旅游资源与旅游业绩效表现的问题,取得了不少有意义的新颖的结论,但是这种讨论是基于开放式条件即没有系统其他条件约束的前提下获得的,这就启发本研究思考,如果将“旅游资源”作为一个单独的潜变量,与本研究结构方程模型其他相应潜变量一起形成一个系统,考察在存有系统条件约束的情况下的实证结果,当然是具有意义的。这样,既体现了文章研究逻辑前后的内在一致性,也挖掘了本研究主题的深度。(www.xing528.com)
第三,在“旅游资源”潜变量确定下来后,进一步引起我们思考和研究兴趣的就是“区位因素”潜变量。作为一个抽象出来的因子,确定将区位因素纳入分析框架,是基于切题的考虑。本研究的一条参照线就是“区域”,我国区域间经济和社会发展的不平衡,直接造成了相关问题的研究结论无法具有普遍意义。要获得有实际意义的结论,最大程度地减少研究结论的有偏性,将区位因素纳入框架,有其必然性和不可替代性。此外,纵观相关领域内已有的研究成果,在研究区域旅游问题时,无一可以绕开区位因素径直讨论其影响和绩效问题,区位因素的存在,在对区域旅游业所有的影响因素中,无疑是值得探究的话题。最后,前文对旅游业绩效的统计分析中,即充分考虑了区位因素的影响,这部分将其列为单独的潜变量,在逻辑上也是对前文研究的深化和拓展。
最后,我们将“服务设施”作为一个单独的潜变量。这是因为,从理论上来说,旅游是一种典型的消费活动,其消费行为的产生不可能离开物化的设施。这种设施可以包括物质上的基础设施,也可以包括非物质上的其他设施。筛选和比照的过程中我们发现,对旅游业的基础设施进行抽象和指标的剥离是极其困难的,一是因为对已有的统计指标从理论上难以找到合适的支撑,二是统计数据本身反映的对象并不具有针对性。然而,“设施”这一概念显然是无法不纳入关联因素范畴的,因此在除去与前面所列的关联因素中可能有重复的部分之后,最后确定了“服务设施”这个因子。
这样,我们最终确定行业绩效和社会绩效这两个内生变量,用以刻画旅游业经济绩效,用“旅游资源”、“区位条件”、“服务设施”三个外生变量刻画结构方程模型系统模型中的影响因素。总体而言,这些变量的选择均遵循了理论上有支撑、逻辑上内在一致的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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