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理论教育 《紫色》中的黑人母亲形象-艾丽丝·沃克的研究成果

《紫色》中的黑人母亲形象-艾丽丝·沃克的研究成果

时间:2023-11-27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艾丽丝·沃克《紫色》中的黑人母亲形象何琴摘要:本文在艾丽丝·沃克妇女主义理论基础上,结合小说《紫色》探讨双重压迫下的黑人母亲形象以及她们对自己身份的寻求。关键词:《紫色》妇女主义黑人母亲形象艾丽丝·沃克是一位出名的美国黑人女作家,她的长篇书信体小说《紫色》自1982年发表以来便在美国文坛引起轰动,并接连赢得了美国文学作品的三个大奖。为了成为独立的女性,黑人母亲需要将她们的创造力用于实践。

《紫色》中的黑人母亲形象-艾丽丝·沃克的研究成果

艾丽丝·沃克《紫色》中的黑人母亲形象

何 琴

摘 要:本文在艾丽丝·沃克妇女主义理论基础上,结合小说《紫色》探讨双重压迫下的黑人母亲形象以及她们对自己身份的寻求。

关键词:《紫色》 妇女主义 黑人母亲形象

艾丽丝·沃克是一位出名的美国黑人女作家,她的长篇书信体小说《紫色》自1982年发表以来便在美国文坛引起轰动,并接连赢得了美国文学作品的三个大奖。早年在美国南方的生活使她清醒地认识到黑人女性的处境:她们遭受了白人种族主义和黑人性别主义的双重压迫。然而,黑人母亲遭受了更多压迫。她们在白人和黑人男性的压迫之下,除了姐妹没有人愿意倾听她们的痛苦。只有依靠姐妹之间的爱,黑人母亲对精神独立创造力的追求才能得以实现。经济独立是精神独立的基础。为了成为独立的女性,黑人母亲需要将她们的创造力用于实践。她们做裤子、缝被子、演唱布鲁斯音乐,这些不仅是她们经济独立的方法也是传承黑人传统文化的过程。本文从西丽、莎格和索菲亚入手,分析双重压迫下的黑人母亲形象及她们对自己身份的寻求。

一、种族压迫下的黑人母亲

几个世纪以来黑人一直遭受着种族压迫,黑人母亲的境遇更加悲惨,因为她们既是黑人又是女性。在奴隶制废除后,黑人尤其是黑人母亲仍然遭受着种族压迫。小说中塑造了索菲亚和莎格这两个黑人女性形象,她们是反抗男权、争取种族平等的黑人女性的代表。

1.1 索菲亚———顽强的黑人母亲

在小说中,沃克把索菲亚塑造为一名在种族压迫下仍具有强烈反抗精神的黑人女性。她从小就具有叛逆精神,在与父权统治的抗争中总能取得胜利,但是在以白人为中心的社会中,黑人遭受着严重的歧视,索菲亚是不可能取得胜利的。

当市长太太要求索菲亚给她做佣人时,索菲亚说了三次“他妈的,不好”。(沃68)虽然索菲亚勇于反抗压迫,但是在白人高人一等的社会中,她最终无力反抗,被关进监狱,遭到了种族主义的严重迫害:“他们打破了她的脑袋,他们打断了她的肋骨,他们把她的半个鼻子掀了,他们把她一只眼睛打瞎了。她从头到脚浑身浮肿。”(沃69)即使后来被保释,索菲亚仍免不了在白人市长家里当佣人。与肉体遭受的蹂躏相比,这种精神压迫的危害更加深刻和持久。“他们一叫我干活,西丽小姐,我就像你那样,马上跳起来照他们说的去办。”(沃70)在某种程度上,白人从来就没有把黑人当做人看,他们为所欲为,以牺牲黑人的幸福来满足他们的愿望。从表面来看,索菲亚已经变成了一名乖巧听话的女佣,然而,在她的内心深处,从来没有放弃过斗争的希望:“他们脸皮真厚,居然要我们相信黑奴制失败是因为我们的缘故,好像我们没有头脑,不会对付黑奴制”(沃79)。

索菲亚与传统黑人女性形象完全不同,她是具有反抗精神的黑人女性的代表,虽然在反抗种族压迫的斗争中没有取得胜利,但是她依然受到了广大黑人女性的崇拜与赞扬。

1.2 莎格———独立的黑人母亲

莎格是一名布鲁斯歌手,她独立不羁,我行我素,是另一个勇敢反抗种族压迫的黑人女性。可以说她是沃克女性生存理论的代言人:她是一个极富独立个性与挑战精神的“叛逆”。虽然同为黑人女性,但她拒绝接受父权制社会女人的行为准则,不愿对男人逆来顺受,不甘为性工具和奴隶。尽管在白人眼中黑人布鲁斯歌手是难登大雅之堂的,但在黑人眼中,她们却是高雅神圣的,是黑人传统文化的代表。“她现在在全国各地演唱。大家都知道她的名字,她也什么样的人都认识。她钱挣得真多。格雷迪想要什么她就给买什么。”(沃85)显然,莎格闻名全国,而且是家庭中的经济支柱。她不仅经济独立,意识也很独立:她既有男性的刚毅,又有女性的善良。他(某某先生)说:“说老实话,莎格干起事来,比大多数男人还要有男子气概。我是说,她正直,坦率,光明正大。她有话直说,才不管会不会天诛地灭,他说。你知道,他说,莎格很能斗争。就像索菲亚一样。不管天会不会塌下来,她要过她的日子,做她真心想做的人。”(沃213)在他的眼中,莎格和索菲亚总是坚持自己的信念,打不倒也压不垮,“这就是她们跟常人不一样的地方”。(沃213)

莎格代表了当时独立不羁、我行我素的黑人女性。她是沃克心中伟大的女性主义化身,是真正的妇女主义者。莎格对流言飞语的抵挡、对自由坚忍不拔的追求,代表了为争取黑人妇女平等和独立权利需要忘我奋斗的精神。

二、性别压迫下的黑人母亲

“黑人母亲遭受的压迫还表现在两性关系上,在一方压迫另一方的两性关系中,受压迫者因为自身被物化而根本无法体味人的快乐”(单96),黑人母亲始终处在社会的最底层。但是,在莎格的帮助下,西丽从缺失人格尊严的传统女性成长为独立自主的女性,一直具有反抗意识的索菲亚也在反抗性别压迫中取得了胜利。

2.1 西丽———成长的黑人母亲

早期的西丽是典型的传统黑人女性,生活中饱受摧残,凡事逆来顺受,作为一名黑人女性,西丽只能卑微地活着,机械地行驶自己做妻子和继母的义务。当妹妹耐蒂对她说“你得斗争,你得斗争”(沃15)时,西丽却悲观地说“可我不知道该怎么斗争,我只知道怎么活着不死”。(沃15)在西丽看来,女人是软弱的,不可能斗得过男性,和众多长期受压迫的妇女一样,西丽无形之中已经接受了夫权至上的观念,她没有反抗的意识,也没有独立生存的本领,只能步自己母亲以及千万个其他黑人母亲的后尘,继续被奴役被压迫。

莎格的到来却完全改变了这种状态。在莎格的影响下,西丽的女性意识开始觉醒,麻木、凄苦的无主意识已经被一种跃跃欲试的冲动所代替。生理欲望的觉醒是西丽从浑浑噩噩的生活状态下觉醒的开端;而离家出走则是她奋起抗争的标志。“根据现代女性主义的观点,女性的身体是男人入侵的主要目标。所以,女人常常害怕,甚至憎恨自己的身体。”(封15)在遭受了继父的强奸和丈夫的毒打后,西丽努力忽视自己的身体以防受到性虐待,直到莎格的出现,她才逐渐了解自己的身体。莎格帮助西丽获得了自尊和逃避婚姻的勇气,并最终获得了性自由。后来,西丽获得了经济独立,成立了自己的公司,结束了数十年身份缺失的旧生活,开始了自我独立的新历程。

西丽代表了那些勇于摆脱男权奴役寻求自我解放的一批黑人女性。她逐渐意识到女人不仅可以与男人享有同等的地位,也可以有自己的意识可以自食其力地生活,做一名独立自主的女性。

2.2 索菲亚———斗争的黑人母亲(www.xing528.com)

小说中塑造的索菲亚又是一名反抗性别压迫的勇士,她顽强地反抗和毅然决然地离家出走都给西丽及其他黑人女性做出了表率。“我这辈子一直得跟别人打架。在以男人为主的家庭里女孩子很不安全。”(沃33)当哈珀企图通过暴力来维护自己的夫权时,索菲亚并没有顺从地挨打接受,而是勇敢地与哈珀扭打在一起,勇敢地维护自己的权利。哈珀非但没有驯服她,反而常常被她打得鼻青脸肿。她曾对西丽说“我爱哈珀。上帝知道我是真心爱他。可我会揍死他的,如果他想揍我的话”。(沃33)对于哈珀的心思,索菲亚心知肚明,“我对哈珀有点厌烦了,我们结婚以来,他一心想的就是要我听话。他并不要老婆,他要的是条狗”。(沃52)在这种情况下,索菲亚带着孩子们离开了家,投奔自己的姐妹。后来,她找到了真正爱自己尊重自己的男人。

索菲亚的形象也体现了沃克的一贯主张:鼓励黑人女性应该像索菲亚那样为自由、为平等斗争。

三、黑人母亲自我身份的寻求

《紫色》中描绘的黑人母亲在不同程度上都遭受了种族主义和性别主义的双重压迫,她们被称为“世间之骡”(沃37),她们不得不承受白人的压迫和黑人男性不愿承担的责任,同时却又不断被男人灌输着劣等性别的观念:“一个姑娘自己算不了什么,只有找一个丈夫才能有出息,成个什么。”(西蒙娜40)但是黑人母亲却在姐妹们的帮助下建立了独立的人格和意识,她们缝被子、做裤子、演唱布鲁斯,最终获得了经济和意识的双重独立,成为完整的人。

3.1 姐妹之情

女权运动之前,男性作家笔下的女人都是没有人身自由,依靠男人而生的。“女人是男人的附属品,是男人宣泄的工具,是为男权社会传宗接代的工具。她们不能有自己独立的经济地位,不能拥有自己独立的空间。”(孙69)没有任何人可以帮助女性,她们只有借助于姐妹之间的关爱来减轻痛苦,互相鼓励并最终觉醒。

在西丽周围的黑人姐妹中,莎格对她的成长和女性意识的建立起到了关键作用。莎格的出现逐渐改变了某某先生对西丽虐待和殴打的状况,更为重要的是莎格改变了西丽的世界观,使她对来世的幻想转为对现世的关注。西丽对上帝的看法也发生了改变,上帝在她脑海中白人男人这一具体形象变为物物平等的概念,“标志着西丽摆脱了以男性为中心的传统宗教的束缚”。(封16)也体现了沃克的宗教观和妇女主义精神。在莎格的帮助下,西丽开始勇敢地反抗男权的压迫,最终获得独立并成立自己的公司,经济上的独立使她拥有了自信,发现了自我,并开始帮助其他的女性,如索菲亚。

同时,莎格也在西丽的影响下更加成熟。小说开始,莎格似乎只是一个轻浮的歌手,不但自私而且盛气凌人。她所有的一切都是西丽没有的:自信、美丽、性感、独立。我们也许想不到她会成为西丽的朋友并受到西丽的影响。第一次见面时,莎格毫不掩饰地对西丽说“你真的很丑”。(沃38)西丽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无私地照顾生病的莎格,最终莎格被她感动,开始关心西丽,并为西丽写了歌。某某先生是莎格唯一爱的人,但是他却被迫娶了别的女人安妮·茱莉亚,出于报复莎格“常常一连一个来星期不让艾伯特回家”。(沃95)但在与西丽的相处中,她开始难过,后悔曾经报复可怜的安妮·茱莉亚;对于自己的孩子们她也充满了悔恨,因为她把他们扔给自己的妈妈。在西丽的影响下,自私傲慢的莎格发生了改变,成为更加完整的女人。

小说中,西丽和索菲亚之间的姐妹之情也值得关注。在西丽缺乏反抗意识的阶段,索菲亚为她感到难过,并告诉她自己在家里、结婚后的抗争,鼓励西丽勇敢地斗争。当哈珀问西丽如何管教索菲亚时,她说“打她”。(沃30)渐渐的她意识到自己错了,她触犯了索菲亚的灵魂。当哈珀仍然不断努力让索菲亚听话的时候,西丽说:“有些女人是打不得的,索菲亚就是这样的女人。”此时,索菲亚勇于反抗的精神已经开始渐渐影响到西丽,她不再认为女人就该一味地听男人的话。西丽的自我意识觉醒后,建立自己的公司,并没有忘记曾经帮助过自己的索菲亚,而是邀请她到自己的公司工作,帮助姐妹走出家庭的禁锢,获得经济独立。

3.2 经济独立

黑人女性要摆脱受压迫、受歧视的地位,就必须实现经济上的独立。经济独立和意识独立缺一不可。

莎格是一位出名的布鲁斯歌手,她凭借自己的歌喉取得了经济独立,依靠唱歌养活自己,到全国各地去演唱旅行,成为一名真正意义上的独立女性。在莎格的支持下,西丽在孟菲斯依靠自己的手艺缝制衬裤,并且开办了自己的“大众裤业有限公司”。在只有男人才可以穿长裤的男权社会,这一举动是对男权的挑战。西丽不仅自己穿长裤,并主张索菲亚也换上长裤。西丽凭借自己的手艺取得了经济独立,她不再需要莎格的帮助和某某先生的经济援助。经济上完全独立的西丽,性格上也逐渐坚强起来,她更加自信自立,在写给妹妹耐蒂的信中她感叹道:“我是幸福的,我有了爱情,有了工作,有了钱,有了朋友与时间。”除此之外,缝制百衲被也是黑人女性之间互相帮助、建立姐妹情谊的途径。在缝制被子的过程中她们互相倾诉,互相鼓励,在男性的压迫下顽强地生活着,百衲被不仅是黑人母亲创造力的体现,也是她们姐妹情谊的见证。

四、结 语

艾丽斯·沃克的《紫色》给受到种族主义和性别主义压迫的黑人母亲指明了方向:黑人母亲要想取得解放,必须取得经济和意识的双重独立,经济独立是意识独立的基础,通过黑人母亲自我创造力的发挥,姐妹之间的互相鼓励,她们是可以取得经济独立并最终找到自我,成为一个独立的女性的。

参考文献

[1]艾丽丝·沃克.紫色[M].陶洁译.南京:译林出版社,1988

[2]单萍,张锦玲.《紫颜色》与艾丽斯·沃克的女性意识[J].辽宁师范大学学报,2006,(4):96—97

[3]封金珂.《紫色》中的妇女主义新理念[J].四川外语学院学报,2007,(5):15—16

[4]孙桂荣.黑人女性一时的崛起———从艾丽丝·沃克的《紫颜色》谈起.[J].吉林师范大学学报,2005,(4): 69

[5]西蒙娜·德·波伏瓦.第二性[M].北京:中国书籍出版社,1998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我要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