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演讲语义分析揭示奥巴马国情咨文演讲成功之道

从语气角度分析政治演讲语篇的人际意义———以奥巴马2011年国情咨文演讲Winning the Future为例

吴　素

摘　要:从系统功能语言学的人际意义角度出发，在语气的框架内，具体分析了美国总统奥巴马发表的2011年国情咨文演讲Winning the Future，揭示了政治演讲语篇这一独特语篇的人际意义。

关键词:人际功能　语气　政治演讲

一、引　言

政治演讲语篇作为演讲的一种，代表了一定的政治观点，具有很强的逻辑性和说服性。为了博得听众的认可和支持，政治演讲者在演讲时不仅要体现自己的权威性，更要弱化交际中的权势关系，以便和听众建立起和谐的人际关系。美国当地时间2011年1月25日晚，总统奥巴马在美国国会上发表了他上台后的第二次国情咨文演讲Winning the Future。整个演讲文理并重，言辞有力，具有极大的感染力和极强的劝说性。本文试图以Halliday系统功能语法的人际功能为理论依据，从语气角度具体分析奥巴马总统的演讲所揭示的语篇功能特点，以说明政治演讲者是如何通过语言建立起理想的人际关系达到自己的演讲目的。

二、理论基础

Halliday将系统功能语法中纯理论功能划分为:概念功能(ideational)、人际功能(interpersonal)和语篇功能(textual)。其中的人际功能是讲话者(as intruder)的“意义潜势”，是言语的参与功能。通过这一功能，讲话者使自己参与到某一情景语境中，来表达他的态度和推断，并试图影响别人的态度和行为。此功能还表示与情景有关的角色关系，包括交际角色关系，即讲话者或听话者在交际过程中扮演的角色之间的关系^①。在功能语法中，语气是人际功能的主要组成部分。

在交际过程中，讲话者可以随时改变他的“言语角色”(speech role)。尽管语言的言语角色多种多样，但它最基本的任务只有两个:给予(giving)和需求(demanding)。“给予”和“需求”的交换物，可以是“信息”也可是“货物或劳务”。交际角色和交换的东西组成主要的言语功能:提供、命令、陈述和提问。从语法结构上看，陈述、提问和命令分别由陈述语气、疑问语气和祈使语气实现，只有提供例外，可由不同语气实现^②。语气由主语和限定成分构成，也可由任何具有名词特性的词、词组，甚至小句来充当。限定成分指表达时态(如is，has)或情态(must，can)的助动词。主语与限定成分的次序起着重要的作用。一般情况下，主语在前，限定成分在后，该句就体现陈述语气;如果限定成分在前，主语在后，该句就体现是非疑问语气;如果没有主语和限定成分，那么该句就体现祈使语气。语气成分具有明确的语义功能，其中，主语是命题中的重要成分，是肯定或否定一个命题的基点，是对命题(或提议)的有效或成功负责的成分^［1］。

三、基于语气的人际意义分析

3.1　各种语气句子的量化分析

此次演讲中，奥巴马共用了391个小句，其中陈述句376句;祈使句15句;疑问句0句。在该演讲中，只有陈述和祈使两种语气，陈述句用得最多，没有疑问和感叹语气。

根据言语功能理论，政治演讲涉及陈述功能(给予信息)和命令功能(求取服务)。在演讲语篇中，陈述句占主导地位，其次是祈使句。一方面，演讲者宣传自己的政治主张和见解，向听众提供某种信息，让听众了解自己，为达到劝说和呼吁的目的埋下伏笔，而这主要通过陈述语气实现，因为陈述语气的功能就是提供信息;另一方面，演讲者演讲的最终目的是劝说和鼓励听众，促使听众信任自己，要求和呼吁听众采取行动，而这主要通过祈使语气实现，因为祈使语气具有命令、要求和呼吁等功能，具有权威性^［2］。疑问语气的使用是为了提问，演讲者以此向听众获取自己想要的信息，可奥巴马总统发表国情咨文的目的并不是为了获取信息。且疑问句的使用可能会降低演讲的庄重和严肃性^［3］。

奥巴马在此次演讲中谈到了一系列发展美国国内经济，增强国家竞争力的措施。其中的第三点就是重建美国:

The third step in winning the future is rebuilding America. To attract new businesses to our shores，we need the fastest，most reliable ways tomove people，goods，and information F from high－speed rail to high－speed internet.

通过使用陈述句，奥巴马陈述了自己的主张，向民众透露了重建美国，吸引外来企业所涉及的具体要求，包括更快、更可靠的运送人员、物资以及信息的高速铁路和高速互联网。

在谈到解决非法移民问题时，奥巴马在此处使用了两个“Let…”句型结构的祈使句，采用劝说性的口吻，减少讲话的严肃性和权威性，和听众建立起一种和谐的人际关系，使自己的观点更容易被采纳:

But tonight，let's agree tomake that effort. And let's stop expelling talented，responsible young people who can staff our research labs，start new businesses，and further enrich this nation.

这两个祈使句表明总统和百姓仿佛有了心心相印，协商着共同解决棘手问题之感。这样更能打动听众，得到听众的支持和拥护。再者，奥巴马作为美国总统，在国人和世人的眼中，都享有很高的威望，因而这些祈使句具有很大的煽动性^［4］。

3.2　语气结构:句子主语的量化分析

主语是命题中的重要成分，是肯定或否定一个命题的基点。在演讲中，奥巴马使用大量的人称代词做主语，如we，you，they等。语篇中的代词指称能告诉我们作者是如何看待语篇所涉及的人物的，这些人称代词有助于建立作者和读者之间的一种特定的关系，因此人称代词具有实现话语的人际意义的功能^［5］。表一是对该演讲中做主语的人称代词的分析。

表一　奥巴马2011国情咨文演讲中几个主要人称代词出现次数(www.xing528.com)

此次演讲中做主语的第一人称代词使用的数量最多，它表达了说话者自己的观点和态度。演讲中，奥巴马使用第一人称I得到了双重效果:首先，在表明他作为一个个体的观点和态度，并试图以个人观念和情感影响和打动听众。如:

I've heard it in the frustrations of Americanswho've seen their paychecks dwindle or their jobs disappear F proud men and women who feel like the rules have been changed in themiddle of the game.

其次，以他特殊的政治地位，传达话语权力，影响规定听话人的观点。这时他在行驶作为总统的行政权力。如:

Two years ago，Isaid thatwe needed to reach a level of research and developmentwe haven't seen since the height of the Space Race. In a few weeks，Iwill be sending a budget to Congress that helps usmeet that goal.

我们熟知“我们”既可以是包含式的，也可以是排除式的。前者包括听者，相当于“我和你”或“我和你们”，后者不包括听者，相当于“我和其他人，而不是你或你们”。包容式的we具有强大的感情效力，能够拉近说话人与听话人的距离，使他们具有共同的利益基础;排除式的we具有很强的权威性，使人感知到压倒一切的权力。下面举例分析:

We know what it takes to compete for the jobs and industries of our time. We need to out－innovate，outeducate，and out－build the rest of theworld. We have tomake America the best place on Earth to do business. We need to take responsibility for our deficit，and reform our government.

在上述句子中，奥巴马连续使用了四个内包式的we来表明政府和人民需齐心协力才能在就业和工业竞争中获胜。这样使用拉近了与民众的距离，鼓舞人心。

而在下面的句子中，we是排除式的，它代表的是美国政府及其领导人。这里强调了为重建基础设施，美国政府将要采取的具体措施:

We will putmore Americans to work repairing crumbling roads and bridges. We willmake sure this is fully paid for，attract private investment，and pick projects based on what's best for the economy，not politicians.

在语篇中，第二人称代词you通常用来指代听众一方。在演讲中，第二人称you的使用有利于演讲者把听众拉入其对话氛围中，缩短演讲者与听众的距离^［3］。如:

If you worked hard，chances are you'd have a job for life，with a decent paycheck，good benefits，and the occasional promotion. Maybe you'd even have the pride of seeing your kidswork at the same company.

在上述句子中，奥巴马站在对立的角度来激励民众努力工作，表达自己对他们的关心和尊重，同时也树立了自己的身份和地位。

She/he和they都是第三人称代词，用来指定演讲时不在场的人，在演讲中被使用的次数相对较少。

四、结　语

本文在系统功能语法的框架内，仅从语气角度来具体探讨奥巴马2011年国情咨文演讲中人际意义的实现。大量陈述句表明了说话人向听众传达信息的客观性;大量使用第一人称代词拉近了自己与听众的距离，以取得民众对他的信任和支持。这种分析对更好地欣赏此类语篇有很大的帮助，同时也进一步证明了系统功能语言学在政治演讲语篇分析中的可操纵性。

参考文献

［1］胡壮麟，朱永生，张德禄，李战子.系统功能语言学概论［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5

［2］钟丽君.奥巴马就职演讲的人际意义分析［J］.外语学刊，2010(3): p80—82

［3］杨鸿，刘景霞.奥巴马上海演讲的人际功能分析［J］.湖南医科大学学报2010(3): p89

［4］管淑红.政治演讲语篇的人际意义［J］.内蒙古农业大学学报2005(4): p206

［5］吴素梅.政治演讲语篇的人际功能分析———试析英国首相丘吉尔的Speech on Hitler's Invasion of the USSR［J］.四川文理学院学报2009(1): p104—1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