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概况
法国目前有3个主要的全国性商业广播网,它们是NRJ、RTL、欧洲广播一台(Europe 1)。共有各类专业化的商业电台1000多家。法国的三大全国性地面商业电视网是电视1台(TF1)、新频道电视台(Canal+)和都市6台(M6)。TF1一直都是最受欢迎的电视频道,全国市场占有率超过30%,在法国电视业占据着主导地位。该台的节目集中在3个时段:在黄金时段播出电视剧、故事片、体育和娱乐节目,在黄金时段之前的保护性时段播出游戏和娱乐节目,在深夜时段播出时事和脱口秀节目。近几年,TF1的新闻节目尤其成功,它的13:00新闻和20:00新闻均拥有众多观众,这是法国电视二台的观众的两倍。TF1频道是TF1传媒集团的分支机构。该集团由布依格集团掌控[25],除地面电视外,还涉足音像制品的制作、影视出版和有线与卫星频道业务等多个领域。
新频道电视台成立于1984年,是私营电视频道中历史最悠久的一个。它可以提供加密的节目服务,主要播放电影故事片和体育节目,尤其是足球赛事。尽管起初并不被看好,但后来的表现异常出色。2000年以来该台的订户数量逐年增加,它所形成的独特编播模式也被西班牙、比利时、波兰等欧洲国家的电视媒体所效仿。从2002年开始,由于总公司维旺迪(Vivendi)集团的重组,以及有线电视、卫星电影频道和DVD之间日益激烈的竞争,该台的订户从1999年12月份的4576万户下降到2003年12月份的435万户[26]。
都市6台成立于1986年,起初以音乐节目和电视连续剧为特色,主要面向年轻观众。后来在黄金时段安排播出流行的时事节目和纪录片,节目逐渐趋向多样化。近期以来,都市6台着力打造自己的电视真人秀节目,引进了一些如“老大哥”(Big Brother)和“单身汉”(the Bachelor)这样的节目。都市6台采取的是一种“差异化节目策略”,尝试在同一时间播出与法国电视一台和电视二台不同的节目。
2.所有权规则
法国的1986年《传播自由法》及其补充法规,对各类媒介的所有权集中都有明确的限制[27],具体的规制内容参见表35。但对法国公司所能拥有的有线频道和卫星频道数目没有任何限制,外国股东在一家广播电视机构中的股份则被限定在20%之内。另一方面,对媒体交叉参股的限制则有所谓的“2/3情形”规则,这一规则适用于全国和区域两个层次上的所有权集中[28],对商业广播电视媒体实行所有权规制是为了确保广电媒体的多样性,这样可以保障政治领域和节目服务的多元化。由于独立规制机构CSA以及其他专门机构尚未得到批准媒体股权变更的授权,这些条款的效力一直受到质疑[29]。法国的所有权规制面对广播电视这样一个发展迅速的领域,如不能及时做出调整,模拟时代所遵循的“所有权的多样化可以带来节目的多样化”的定律将会失效,因为在数字时代,对股权和交叉股权的规制需要通过对各种传输渠道和平台的内容规制来实现。
法国的广电所有权规制改革始终面临着这样一个难题:如何培育与国外巨型跨国媒体集团相抗衡的多媒体传播集团,如何从政策角度处理好媒介的多元化与多样性之间的矛盾。迄今为止,法国实行的禁止媒体集中垄断的规制政策只是在广播电视媒体与印刷媒体的分离方面发挥了作用,而对国外企业和资本进入法国的视听传播市场并没有相应的限制。近几年美国有线网络运营商在法国的迅速扩张以及德国贝塔斯曼的子公司对都市6台的购并均说明了这一点。
表35 法国的广播电视所有权规制框架
①《1986年传播自曲法》(第41款第3条)将其界定为能够覆盖超过1000万人口。
②在2002年1月1日之前,允许两次延期(每次各5年)。
③2/3规则:一家公司不能够同时出现以下惰形中的两项:持有一家或数家能够覆盖超过400万观众的无线电视服务的执照;持有一家或更多能够覆盖超过3000万听众的广播服务的执照;出版或控制一家或数家全国市场份额超过20%的日报。(对于区域市场也有与此相同的规定)《2004年电子通讯法》曾修改了这一规定,该法去掉了第四种惰形:持有运营服务对象超过800万的有线网络系统的一份或多份授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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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节目编播
除了所有广播公司的共同义务,根据其与CSA签订的执照合同,私营广播公司还必须遵守特殊的节目播出和制作要求。
表36 私营电视台节目播出要求执行情况(2002年)[30]
在商业电视媒体中,新频道电视台由于其特殊的运作模式而受到非常特别的规制。1984年,新频道电视台作为一家主要播放电影的付费频道开播,当时的政策允许它比其他电视媒体播放更多的故事片,它还享有影院放映1年后首播该影片的优惠,而其他电视媒体则要等上2~3年。作为对这些优惠政策的回报,新频道电视台同意从每年营业收入中拿出一笔数额可观的资金来资助法国电影工业。
表37 Canal+与其他广播公司义务之比较(2002年)[31]
EU在这里指欧洲作品;FL在这里指法语作品
法国的商业电视媒体在节目编排策略方面享有很大的灵活性。直到1990年代末,TF1的编播重点一直在娱乐、游戏和脱口秀节目方面,此后,其节目编排趋于平衡,包括动作片、电视连续剧和足球比赛转播。电视1台在电视连续剧方面尤为成功,其中有60部处于年度收视百强之列,且几乎所有作品都是法国国产。无论什么类型的节目,电视1台都有能力获得高收视率,那些收视率下降的节目会很快被撤销。
都市6台大量播出真人秀节目,主要是从国外进口,如“老大哥”、“单身汉”、“流行偶像”(Pop Idol)等。都市6台也播出进口的美国电视剧,同时还有一些新型的时事和探索发现类杂志节目。目前,都市6台正处于十字路口,它不得不面对来自电视1台的竞争,只能通过更加多样化的节目来扩大自己的受众范围。
4.编播标准
商业电视媒体与CSA签署的执照合同中对编播标准做了一些规定,具体包括:(1)尽可能核实信息来源,不确定或未核实的新闻必须予以特别说明;(2)限制使用隐避采访设备和相关技术;(3)从电话调查或现场采访中获得的结论不能代表总体的状况;(4)新闻节目不能使用可能改变画面内容的技术手段;(5)电视画面必须与节目内容直接相关,引自文献的画面必须清晰标注,并交代原始出处和日期;(6)重演或改编的影像、声音只有在告知公众的情况下才能播放;(7)应避免把新闻报道与娱乐节目相混淆;(8)应雇用专业记者来采制新闻节目。
除了这些合同规定的义务外,电视1台和都市6台还分别制定了自己的编辑标准。1994年,电视1台制定了18条道德规范,这些规则本质上与执照合同中规定的要求相类似。2003年的电视1台年度报告曾披露,公司“已经在广播电视道德(ethical broadcasting)方面做出了巨大努力”[32]。报告还认为,公司所属的电视台“已经建立起一项内部节目达标服务,以控制所有待播节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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