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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知心理学中的可获得性启发式

时间:2023-11-27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专栏11-5显示可获得性的问题1.想一想字母L,在英语中,这个字母是更有可能出现在单词的首位还是第三个位置呢?Tversky和Kahneman认为,二人一组更显得独特。日常生活里也有运用可获得性启发式的相似例子。Ross和Sicoly用可获得性启发式来解释这些发现。可获得性可以成为既有效率又有效果的启发式。所以,展示可获得性启发式的目的并不是警告你远离它们的使用。

认知心理学中的可获得性启发式

思考一下专栏11-5中的问题,并在继续阅读之前给出你第一感的答案。TverskyKahneman(1973)正是用这样的题目测试大学生的。普遍的发现是人们的直觉具有系统性错误。例如,在问题1中,字母“L”出现在第3个位置的频率大于在单词开头位置出现的频率。在问题2和3中,A和B的选择数量相同(前者是委员人数而后者是路径数)。

专栏11-5 显示可获得性的问题

1.想一想字母L,在英语中,这个字母是更有可能出现在单词的首位还是第三个位置呢?给出你的直觉或“本能的反应”。

2.来自附近大学的10个学生愿意为一个课程委员会服务。他们的名字是Ann,Bob,Dan,Elizabeth,Gary,Heidi,Jennifer,Laura,Terri和Valeric。

a.教务长想组成两人一组的委员会。你估计不同委员会的数量最终会是多少?(不要用公式,直接给出反应。)

b.教务长想组成八人一组的委员会,你估计不同委员会的数量最终会是多少?(不要用公式,直接给出反应。)

3.想一下如下所示的两个结构:

  一条结构中的“路径”就是连接每排“×”的一条线,从上面一排出发,到下面一排结束。请问每个结构中有多少路径?(仍请用直觉给出估计。)

如何解释错误呢?TverskyKahneman(1973)认为,当面对概率、频率或数值的估算任务时,人们依赖捷径或拇指法则,即所谓的启发式来使判断更为简便。一种这样的启发式称为可获得性启发式(availability heuristic),即“对相关心理操作如提取、建构或连接得以执行的容易度的评估”(p.208)。换言之,容易想到、记起或计算的例子(比如特定的单词、特定的委员会数或特殊的路径)在人的脑海中更容易突显出来。这些例子特别突出因而被认为出现得更为频繁或更有可能。

在问题1中,想出一些以字母L作为开头的词(比如lawn、leftover、Licorice)比L在第三位的词(bell、wall、ill)要容易。原因可能是我们词汇或“心理字典”组织的方式或者是我们学习和运用词语的方式,即按第一个字母的字母顺序排列。(www.xing528.com)

在问题2中,确定不同委员会数的正确公式是

其中x是委员会的人数,当x=2时,10-x=8,而x=8时,10-x=2,表明二人一组和八人一组应该具有相同的数量(即45)。TverskyKahneman(1973)认为,二人一组更显得独特。有5种二人形式的委员会构成可以做到在成员上不重叠,但任何两个八人一组的委员会至少有几个成员是重叠的。特殊性使人更容易想到不同的委员会构成方法。因此,二人一组的委员会数更容易得到(因为它们更为独特),继而认为其数量也更多。然而,你可以容易地发现二人一组和八人一组构成的数量必然是相等的。因为每种二人一组的构成方式意味着构成八人一组非委员的方式,反之亦然。

同样的分析可以运用到问题3中。每种结构的路径数可以用代数式xy表示,x代表行中x的数量而y是行数。因此A结构中路径的数量是83=512B结构中的路径数是29,也是512。同样地,这里更容易看出A中有更多不重复的路径;A中不同路径比B中的更容易辨认。A中的路径更短些因而比B容易想到也更容易得到,因此可能会认为A中路径的数量比B多。

日常生活里也有运用可获得性启发式的相似例子。RossSicoly(1979)调查了37对夫妻(丈夫和妻子分开独立调查),让他们对诸如做早饭、买杂物或照看小孩这样的家务劳动的责任范围进行评估。丈夫们和妻子们都声称,在20种家务中的16种,他们比自己配偶担负了更多的责任。而且让他们列出一些自己和配偶方在每项家务中的贡献时,相比所列的对方“事迹”,他们无一例外都更多地列出自己这方的丰功伟绩。

RossSicoly(1979)用可获得性启发式来解释这些发现。自己的努力和行动对我们来说更显见和容易发现。毕竟我们做出一种行为时肯定是在场的,但朋友或配偶做事时我们可能在场也可能不在。自己的想法和计划对我们来说非常重要,而只有在他人做了或说了什么之后,我们才可能了解别人的想法,因而就会忽略他人的贡献和付出。大体上说,我们所做、所想、所说和所打算的对我们自己而言要比对他人更容易获得,当然,也比别人的所作所为、言行意图更容易获得。因此,我们就不会感到奇怪,为什么在共同承担的家务中各方总觉得自己承担得更多。

可获得性可以成为既有效率又有效果的启发式。如果我们可以确定,很容易地构建或回想某些例子是不带偏见的,那么它就可能是最好的,至少也是我们判断频率或可能性时可以利用的工具。如果你想判定心理学哲学哪门功课你做的小论文更多,可能通过试着回忆每门课中特别的论文来判断作业的频率是相对公平的一种办法。在这种情况下,可能没有特别的理由使人确信心理学的论文比哲学的印象更深,如果有的话(比如,你3年前学的哲学而这学期才学心理学),那么比较就有可能不公平。

然而,如果你想判定哪个发生得更频繁、更多,比如在一个集体项目中你所花的时间或其他人在同样的项目上所花的时间哪个更多,用可获得性来判断就不公平了。因为你工作时自己总是在现场,但小组其他成员工作时你可能不是所有时间都在场。即使你在场,也可能更多地关注自己的工作和计划,而不是你搭档的工作和计划。因此,你自己工作的例子比其他人的例子对你而言可能更容易记起也更容易得到。

所以,展示可获得性启发式的目的并不是警告你远离它们的使用。相反,和其他启发式提出的目的一样,是为了提醒你先仔细考虑所选择的例子范围是不是同样可以获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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