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位学：英语音素清浊辅音的区别及影响

在我看来，法语如音乐般动听，而德语听起来就比较刺耳。毫无疑问，你也会用不同的形容词描绘不同的语言。区别语言的一个方面是他们各自特殊的声音。在此，我们以英语为例，考虑语言的声音以及声音间的结合。我们基于两个学科中的发现来研究声音及其组合。这两个学科是：语音学（phonetics），即对言语声音及其如何产生的研究；音位学（phonology），即对语言中言语语音组合及其改变的系统方式的研究。

英语有大约40个音节（有时也称“单音”）。虽然一种语言可能会有更大数量的单音，但是其中只有某些单音是“有意义”的。语言学家使用音素这个术语来表示在一种确定语言中有意义差别的最小声音单元。因此，如果一个单词中的一个音素被另一个所替换，那么这个单词的意思也随之改变。如果音素\d\被\t\所替换，那duck就变成了tuck。英语中音素\l\和\r\是有区别的，而在其他语言中，诸如广东话之类的中国地方方言则没有这样的区分。一个关于方言的笑话称，有一个中国人将“fried rice”（炒饭）说成“flied lice”（飞虫），根据的就是广东人听不出其中的区别（Fromkin & Rodman，1974）。当然，有些语言中也有英语中所没有的音素区分，当母语是英语的人学习这些语言时，也会犯在当地人看来是相当可笑的错误。表9-1列举了一些英语音素的例子。

表9-1　一些英语音素的例子

资料来源：Adapted from Moates and Schumacher （1980）.

语言学家和语音学家研究了元音和辅音发音的区别。元音的发音无须阻隔气流，只要简单地依靠舌部和唇部位置的变化就可以发出（Halle，1990）。试着清楚地发出一个元音，看看当你发音时口部的结构形态是如何改变的。(www.xing528.com)

辅音就要复杂一些。一般情况下，辅音音素发音时需要闭口，至少在局部几乎是完全闭合的。辅音音素之间的区别首先是语言学家所称的“发音位置”，即对气流阻隔发生的位置。比如说，\b\和\p\是通过闭合嘴唇发出的，而发出\s\和\z\时则要将舌头顶住位于齿龈后部的口腔硬腭。辅音在“发音方式”，即气流怎样被阻隔上也存在不同。比如说发\m\是在打开鼻腔时闭口；\f\则是通过阻隔气流发出嘶嘶声。辅音之间的第三个不同称为浊化。比较音节　“sa”中的\s\和“za”中的\z\，在发出\s\时不需要声带的震动，而\z\则需要。因此\z\被称为浊辅音，而\s\则被称为清辅音。

上面提到的音素特性都与特定的音位规则有关。这些音位规则规定了音素组合的方式。例如，两个“真”辅音（指除\h\、\w\、\y\、\r\和\l\外的所有辅音与其他音相加，像thy中的\th\，thigh中的\th\及chip中的\ch\）在一个英语单词的开头，那么前面那个音的一定是\s\（H. H. Clark & Clark，1977）。这一规则防止了dtop和mpeech这样的字符串成为我们语言中的“合法”单词（虽然它们在其他语言中是合法的），而stop和speech则是合法的。这些音位规则也说明了如何发出一个新单词的音以及怎样发出单词的前缀和后缀，比如复数和过去时态的后缀。举例来说，英语单词复数的构成形式是根据该单词最后一个音素来决定的。根据语音学的研究，我们总结了以下规则（Halle，1990），如表9-2所示。

表　9-2

不同的语言有不同的音位规则，因而对于为什么不同的语言有不同的声音这一个问题可以有两种解答：一是不同语言包含了不同的声音（音素）；另一种是不同语言有不同的音素组合规则（音位学）。